仙1

戮默冷笑："未来？过去？时间对天逆珠而言毫无意义。"他突然伸手捏住苏晓晓下巴，"倒是你...不该存在的变数。"

苏晓晓浑身僵硬，那手指冷得像冰。

"听着，小丫头。"戮默凑近她耳边，气息冰冷，"离他远点。你的善良会害死他。王林的路...注定由鲜血铺就。"

"不！"苏晓晓突然有了勇气，直视那双可怕的眼睛，"王林可以选择自己的路！他不是你！"

戮默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变回嘲讽："天真。"他松开手，"等着看吧。当他在你和力量之间做选择时..."

话未说完，他突然痛苦地抱住头，眼中的黑色如潮水般退去。

"苏...晓晓？"王林虚弱的声音响起，眼神恢复了清明。

"我在这！"苏晓晓赶紧扶住摇晃的他，"你怎么样？"

"头...好痛..."王林皱眉，"刚才...发生了什么？"

苏晓晓犹豫了。该告诉他戮默的事吗？但看王林茫然的样子，似乎真的不记得那段对话。

"你又说梦话了。"她最终决定暂时隐瞒，"来，喝点水。"

王林顺从地啜饮几口，突然想起什么："赵长老！他..."

"逃走了。"苏晓晓安慰道，"你...呃，天逆珠把他打伤了。"

王林脸色一变："多少人看到了？"

"很多。但别担心，掌门已经下令封锁消息。"苏晓晓解释道，"赵长老私自对弟子出手，已经触犯门规。听说他带着赵无极连夜逃出恒岳派了。"

王林稍稍放松，但眼中忧虑未消："天逆珠暴露...麻烦会接踵而来。"

"那就变强到没人敢找麻烦！"苏晓晓握住他的手，"我们一起。"

王林深深看着她，眼神复杂："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苏晓晓心跳加速，脸颊发热："因为...因为..."

"我不值得。"王林突然抽回手，"你应该远离我。"

"什么？"

"天逆珠的宿主...注定与杀戮为伴。"王林声音低沉，"我不想你卷入其中。"

苏晓晓心头一痛："你说了不算！我有权选择自己的朋友！"

"朋友..."王林苦笑，"总有一天，我会变得不像我。到那时..."

"那我就把你拉回来！"苏晓晓斩钉截铁地说，"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王林怔怔地看着她，眼中似有万千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声长叹："傻丫头..."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两人沉默相对，各自心事重重。

苏晓晓想起戮默的警告，和王林现在的态度变化，突然明白了什么：王林知道自己体内有另一个灵魂，并且在害怕那个灵魂会伤害她。

"王林，"她鼓起勇气问，"你是不是...有时候会变成另一个人？"

王林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你...看到了？"

"嗯。他自称戮默。"

王林闭上眼，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我十岁那年得到天逆珠...那时起，他就存在了。平时沉睡，当我情绪激动或生命危急时...就会苏醒。"

"他是未来的你吗？"

"不知道。"王林摇头，"他说他来自一个我成为魔头的未来...为了保护那个未来存在，他必须确保我走上相同的路。"

苏晓晓倒吸一口冷气。这不就是原著的情节吗？王林确实在后期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戮默仙尊！

"但...未来是可以改变的！"她急切地说，"既然提前知道了，我们就能避免..."

"没用。"王林打断她，"我试过。每次做出不同选择，总会有意外将一切拉回'正轨'。"他苦笑，"就像这次...我本想避开遗迹探索，结果你被卷入，我不得不去..."

苏晓晓如遭雷击。难道这就是石碑上那句"不要试图改变既定命运"的含义？

"不，一定有办法的！"她不肯放弃，"我们可以..."

"苏晓晓。"王林罕见地叫她的全名，声音疲惫，"离我远点。这是为你好。"

说完，他艰难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苏晓晓慌了。

"冷静一下。"王林头也不回，"我们...暂时别见面了。"

门轻轻关上，苏晓晓站在原地，感觉心里空了一大块。晨光洒满房间，却驱不散她心头的寒意。

王林体内的另一个灵魂，注定成为魔头的命运，还有那句"离我远点"...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让她不知所措。

但有一点她很确定：无论如何，她绝不会放弃王林。即使要与所谓的"既定命运"对抗，即使要与那个可怕的戮默为敌...

"我们走着瞧。"苏晓晓擦干眼泪，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宣布，"我才不怕什么命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