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暴雨在钢化玻璃上炸开水花，王一博的指节叩击会议桌的声音比雷声更沉闷。解约书在肖战面前摊开，纸页边缘还沾着雨水晕开的墨迹。

"五年零四个月。"肖战用钢笔尖轻点合同签署日期，铂金婚戒在顶灯下划出冷光，"王总连违约金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电子幕墙突然跳红，肖氏医疗股价暴跌17%的警报横贯整个屏幕。王一博把平板电脑转过来，监控画面里穿着白大褂的人正从实验室搬运设备。"肖氏基因编辑项目的核心数据，现在在我新建的云服务器里。"

肖战突然笑了，他伸手拂去对方肩头未干的水珠，指尖在碰到湿透的衣料时微妙地停顿。"当年手术室监控也是这么消失的。"婚戒投影出全息影像，十八岁的王一博躺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画面悬浮在雨痕交错的玻璃幕墙前。

平板电脑突然自动播放起另一段视频：王父被按在文件上签字，甩落的钢笔在同意书角落溅渍。王一博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看见父亲西装袖口露出的淤青和视频右下角的时间戳——正是他手术前二十四小时。

"你以为收购科技公司就能..."肖战的话被刺耳的警报打断。他转头看向突然黑屏的电子幕墙，自己手机屏幕映出王一博冷笑的倒影："病毒程序有个小彩蛋——会优先攻击带肖氏logo的电子设备。"

暴雨拍打着玻璃，王一博摸出口袋里的旧手机，碎裂的屏幕上还留着五年前和肖战的CP热搜截图。他松开手指，手机坠落在两人之间的地毯上，飞溅的玻璃渣划破肖战伸来的手腕。

血珠滴在解约书签名处，和雨水混成淡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