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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鹿海市被阴云笼罩，大雨如同天漏一般频繁造访。戚至习惯性地在背包里备上一把伞，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湿意侵袭。

开学考前一天，戚至作为转学生，被安排到了最后一个考场。令她感到惊喜的是，她竟然和符楠分在了同一个考场。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距离考试开始尚有十分钟。戚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背着作文素材。这时，有几个人从她身旁经过，低声交谈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入她的耳中。她隐约听见，那些议论似乎与自己有关。

·什么都是·【女A】最近是不是她和符楠走得近？

·什么都是·【女B】是她，那个新转来的女生。自从她出现后，照人和符楠就很少走在一起了。

戚至盯着书页发了会儿呆，视线虽落在文字上，却早已失去了焦点，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符变得模糊而空洞。直到她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才缓缓抬起头，目光追随着那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背影。

她从方才的言语中捕捉到了一个略显熟悉的名字——阚照人。

戚至连忙堵住耳朵，试图将那些纷扰的思绪隔绝在外。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任务，直到背诵完毕才合上书本。就在此时，她忽然察觉到一道身影伫立在桌旁，符楠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猛然抬头对她的的视线，戚至被吓得心跳一滞。

·戚至·“怎么啦？”

符楠唇角含笑，其实她已经在这儿站了至少两分钟了。背书太过专注，任凭她怎样连声呼唤戚至的名字，对方也未曾回应自己一次。

她也没有生气，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符楠·“我说，陪我去趟洗手间。”

戚至起身时，符楠自然地挽住了她的胳膊，两人一同走向洗手间。戚至心里想着，符楠大概是来解决生理需求的，却见她径直站在镜子前，从容地拿出唇泥轻轻涂抹双唇，随后又用粉饼细致地补了补底妆。

戚至上完厕所，缓步来到镜子前洗手。她望着镜中那人不紧不慢地补妆，动作娴熟，却让戚至心底悄然升起一丝疑惑。

·戚至·“今天除了考试还有其他特别的日子吗？”

符楠仔细地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将化妆品小心地塞进了校服口袋。她走到水池前洗了洗手，接过身旁程禾递来的纸巾，轻轻擦拭着指尖的水渍。随后，她自然而然地挽起程禾的胳膊，脸上浮现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开口。

·符楠·“今天考试，他肯定会来的。”

·符楠·“不过他坐在考场一，我肯定又见不到他。”

符楠的语气从满怀期待渐渐滑向失落，戚至心中也明白她口中的“他”究竟是谁。无声叹息间，戚至只能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轻轻拍了拍符楠的胳膊。

·戚至·“没事，吃饭他肯定会出来的，我陪你等。”

上午进行了语文与物理考试。考场里几乎坐满了平日成绩不理想的学生，监考老师的心思大半都放在了警惕作弊之上。戚至答题的速度比较快，她将试卷填满后确认无误后便放下笔，微微闭上眼，在余下的时间里睡了会儿。

在这个考场里，被抓的全是那些企图作弊的学生，而像戚至这样只是睡觉的，老师们大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管。

午时饭点，符楠以去洗手间为由先行下楼，临走前告知戚至在楼下等她。戚至把下午考试要用的书放在桌上，随后快步跑下了楼梯。

刚一走下，便看见符楠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戚至望着她低垂的眉眼与微微颤抖的肩膀，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她伤心的缘由。

·符楠·“他连考试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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