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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至原路返回教室。

今日的气温略显清冷，戚至将校服外套轻轻披在身上，衣料贴合的瞬间带来一丝暖意。上课铃声适时地响起，她低下头，翻开物理课本，指尖不经意拂过书页的一角。几乎在同一时刻，教室的门被推开，老师拿着戒尺走了进来。

望着座位上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物理老师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的训斥。

·什么都是·【物理老师】赶紧都回到座位上去！某些人这次物理考试才考了个位数，简直让人无法直视。你们等下课后到办公室找我，咱们好好谈谈！

符楠将化妆品一一收进书桌，动作中带着几分无奈。她低头翻开课本，目光落在纸页上，却难以专注。老师刚才提到的“个位数”成绩，其中就有她。

物理老师的目光在教室里缓缓扫过，戚至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视线最终停留在自己身旁的那个空位上，停留了一瞬。紧接着，她轻轻叹出一口气，那叹息声细微却清晰，仿佛带着一丝无奈与惋惜，在空气中悄然弥散开来。

这节课转眼便到了尾声，下课铃声刚响，老师便如先前所说，把符楠和另外两名考了个位数的学生一并叫去了讲台旁。戚至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边摊着一本物理练习册，专注地演算着一道难题。忽然，她感觉到桌子微微颤动起来，中断了她的思路。她抬起头，正好看到于望侧着脑袋，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她桌面的情景。那动作不紧不慢，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让戚至不由得蹙起了眉。

·戚至·“怎么了？”

·于望·“我可提前给你打过招呼了，一会儿阿志就该回来了，他这人不太喜欢有同桌。”

·于望·“你现在跟老师说换座位还来得及。”

戚至愣了片刻，才收拾起纷乱的思绪，抬眼认真望向对方。她细细回想了一番刚才的话，可早自习前自己明明还信誓旦旦地告诉老师不想换座位，现在临时反悔，未免显得太不合时宜。戚至摇了摇头。

戚至正想再开口，符楠却已匆匆跑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符楠·“你陪我去小卖部买些东西吧。”

戚至应了一声，同她一道走出了教学楼，朝着小卖部的方向缓步而去。忽然，一阵凉风袭来，带着几分初秋的寒意，她下意识地将手揣进了口袋里，随后微微偏过头，询问。

·戚至·“你要买什么？”

符楠眨了眨眼，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迈步走进小卖部，径直走向货架，指尖轻巧地掠过几样商品，最终拿起了两罐冰柠可乐。她将可乐放在柜台上，另一只手已经滑开手机屏幕打开付款码，开始回复戚至刚才的问题。

·符楠·“他喜欢喝这个，我也跟着喜欢啦。”

没什么特别想喝的，戚至随手拿起了一罐葡萄气泡水。

上午还未过半，戚至已不止一次地从旁人嘴中捕捉到朱志鑫这个名字。传言四起，说他今日会来上课，然而时间一点点流逝，那个被议论纷纷的人却始终未曾现身。

可以说，朱志鑫这个名字在戚至心中留下的印象，绝非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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