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导演“只剩半小时”的提醒,程乐妤慌忙去够滚到脚边的水桶,却被边伯贤长臂一伸捞进怀里。边伯贤下巴抵着程乐妤发顶晃了晃,声音闷在风里:
边伯贤城堡建不好怎么办?
程乐妤那就……
程乐妤抬头看边伯贤被晒红的鼻尖,忽然踮脚在上面亲了亲
程乐妤把我们堆进去当雕像
边伯贤瞳孔骤缩,指腹碾过程乐妤唇角的沙粒,喉结擦过程乐妤额头:
边伯贤现在亲,算提前支付罚款吗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边伯贤终于在最后十分钟堆出歪歪扭扭的城堡,塔顶插着程乐妤摘下来的遮阳帽。镜头扫过我们交叠在沙里的脚印时,边伯贤忽然弯腰捧起海水浇在城堡周围,波光粼粼的水痕里,程乐妤看见边伯贤眼底倒映着碎金般的落日:
边伯贤这是护城河,防止别人偷走我的公主
夜晚到了星空露营,篝火噼啪响着,导演组要求“互写三行情诗”。程乐妤咬着笔看边伯贤在纸上沙沙写,火光映得边伯贤侧脸温柔。交换卡片时边伯贤忽然握住程乐妤手腕,指腹摩挲程乐妤脉搏:
边伯贤先说好,不准笑我
边伯贤的字迹力透纸背——
“银河是宇宙的诗行
你睫毛颤动时
我听见恒星坠落的声响”
程乐妤抬头看边伯贤,发现边伯贤耳尖红得要滴血,却仍嘴硬:
边伯贤随便写写……
话没说完就被程乐妤扑过去抱住,在边伯贤耳边轻轻念自己写的:
程乐妤“你走过的沙滩都会发芽 因为每粒沙子里 都藏着我看你的目光”
他呼吸骤然加重,在镜头照不到的阴影里,指尖偷偷勾住我小拇指
篝火将边伯贤耳尖的红染得更深,像沾了草莓酱的棉花糖。程乐妤埋在边伯贤颈窝笑出小奶音,感觉到边伯贤喉结在程乐妤额头震动:
边伯贤明明是你写得更犯规
边伯贤指尖卷着程乐妤被火光烤得发烫的发丝,忽然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气音说
边伯贤沙滩发芽什么的……你是想让我每次踩沙子都想起你吗
导演组举着提示板晃了晃:
导演请两位朗读对方的诗并点评!
边伯贤忽然坐直身子,耳尖还红着却故意用正经腔调清嗓子:
边伯贤咳,妤妤这首诗……
边伯贤忽然转头看程乐妤,睫毛在火光里投下扇形阴影,
边伯贤用沙子藏目光这个比喻——
程乐妤屏住呼吸,却见边伯贤忽然伸手替自己摘掉头发里的草屑,指腹擦过自己耳垂
边伯贤比我写的恒星坠落更让人心慌
边伯贤声音忽然低下来,尾音被篝火烤得毛茸茸的
边伯贤因为我每次看你时,都觉得整个人陷进了软软的云里
轮到程乐妤点评时,捏着边伯贤写的卡片边角,看“恒星坠落”四个字被笔尖划破纸背。远处的蟋蟀声忽然清晰起来,程乐妤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混在火声里:
程乐妤这首诗……
抬头撞进边伯贤灼灼的目光,忽然伸手戳边伯贤胸口
程乐妤明明写得这么认真,还说随便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