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了他眼底的疑惑,我小声的对他说:“你的身体本来就亏空的厉害,你还想放血,你是想让你的身体更差吗?至于这个东西我有办法解决,你在一旁站着,别掺和。”说完就把他推到一边站着去了。
我看着那东西将手中的符箓投了出去,投在了那个傀身上,在符箓贴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发出了尖锐的叫声,然后就消散了。
吴三省看着这一幕,眼神亮了一下,“衿爷,你这是?”吴三省指着我手里的符箓。
我看着他“符箓,专门克制这种邪物的。”
我看出了他想要这符箓直接道明:“这符箓我也没几张,无意中得来的。”
吴三省听出了我话语中的拒绝,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我看着他那样子连忙转移话题,“快点出去吧,这里邪的很,谁知道会不会又有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吴三省,连忙叫着潘子去划船,吴三省和潘子两个人拼了命地划,终于看到前面一个逐渐变小的洞口,和我们进来时候的洞差不多,看样子,这个洞是在这个山的中心的,两边挖通之后才有了这条水道,这样就变成一个两边进出口都很窄的毛细孔结构,就算两边水面把洞给没了,这里面还是能保持干燥。
我在他们开始划船的时候就走到了张起灵的身边,和他站在一起。吴邪本来是想要去问一问张子衿那符箓的原理的,但看到她和张起灵站在一起那和谐的气氛,就没有过去打破这个气氛。
也不知道过了都久。吴邪反反复复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朦胧中,他好像看见一个白衣女子背对着他,吴邪想看她的脸,跑到她前面去,却还是看到她的背,于是反复地跑,可是怎么跑都只能看到她的后背,他正纳闷怎么回事情呢,突然发现,她竟然是两面都是后背,便被吓得大叫一声醒了,眼睛一睁开,就望见血红的晚霞和天空!
“醒了?”潘子一张大脸朝吴邪笑。
吴邪眯了眯眼睛适应光线,潘子一指天:“看到没,妈的,我们终于出来了!”
吴邪坐起来,看见张起灵靠在张子衿身上睡得很香,一笑,这来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看到这天,就觉得特别舒服,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吴三省说:“这我真的不清楚,那个男的是我让我在长沙的朋友介绍个有经验的帮手过来,他们就介绍了他,我只知道他姓张,一路上我也试探了不少次,这人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历,不过介绍他的那个人,在这道上很有威望,他介绍的人,应该可以放心。至于那位女子,是道上挺有名的一个人,大家都叫她衿爷,是因为她的名字中有一个衿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道上只要是找她一起下墓的就没有不成功的,只是损失有些大,但一般雇主是一定会被安全带出来的,雇主想要的东西也一定会拿到。不过她近几年很少接活了,你三叔我为了请到她也是花了不少功夫。好了,反正这两人都很厉害,可以放心。”吴三省说到这就不再说了。
吴邪一听,越加觉得这两个人很神秘,但是既然吴三省都这样说了,吴邪自然也不会再问什么了,毕竟再问也没意思什么了,看了一眼前面,问潘子:“能看到那村了吗?”
“好像就在前面了。”
吴三省指了指前面的已经星星点点的灯火:“看样子,那村子没我们想的那么破,好像还有电灯光。”
一想到有村子,吴邪马上就想起热水澡,爆炒的野味,村里可以好好休息的床,不由越发激动起来。这个时候,吴邪借着夕阳,看到我们左右山顶上有一队人影子,他们骑着骡子,看样子应该也是进村的,因为这山也不高,吴邪依稀可以辨别出这几个人都不像是本地人。
我们上了渡头,村里一小娃娃看到我们,突然大叫:“有鬼啊!”
我们纳闷,但那小孩子跑得飞快,我们也没办法。那牛就乖乖待在后面那只船上面,一点脾气都没有,真是头好牛,潘子在老家放过牛,就充当了赶牛的角色。
上岸的时候,大奎醒了过来,还以为自己刚才是在做梦,结果先是被吴三省一顿揍,然后又被潘子去补了几脚。
我看着张起灵睡的很熟便不忍心将他叫醒,便将他抱到牛车上,在将他抱起来时我只感觉他过于轻了,不太符合正常体重。
我把张起灵安顿好,就看到吴三省抓住个过路人问哪里有宾馆,而那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村一共就三十几户人家,还宾馆,想找地方住去村里的招待所吧。”
我们只好找到那鬼屋一样的招待所,没想到里面还不错,至少通了电话和电,还是水泥的房子,最可贵的是,有热水,而且铺盖很干净。在这村里,应该算是很不错的了。
到达招待所后我便将张起灵叫了起来,让他去洗个澡,我们各自洗了澡,十分舒服,一身的尸臭都洗掉了,然后到大厅里吃炒菜,我想着张起灵这些年血应该是没少放,就给他点了盘猪肝让他补补血,也没有去说什么。到底是许多年未见了,再说他那失魂症已经发作过了,已经不太记得我了,现在去跟他说这些也不太合适,总感觉哪里不对。还是等后面解释清楚了后再说吧。
吴邪他们点了些啤酒,明天还要开工,所以也不能喝太多,一边吃一边和那女服务员调笑:“我说大妹子,你这里不错啊,你看都水泥地,外面也是水泥路,怎么你们这些水泥都是那些骡子一担子一担子从山头上背过来的?”
“哪能啊,这要背到什么时候去,我们这里老早是通了公路的。那些解放汽车都能过来,后来前年山体塌方,把那路给埋了,山里还塌出个大鼎,省里来了好多人,一看,说这是战国时候的东西,是国宝,就把那鼎给拉走了,也不管这路了,你说气人不?后来村里说自己修,修什么啊修,没钱,修修停停,一年了,还在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