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九华又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把剑,她御剑的速度极快,在空中划过,宛若一道流星。
她警惕着四周,果然,茫茫人群中,却有一道气息向她这边逼近。
果然是因她而来。
“这南宫家族当真是阴魂不散。”
九华吐槽。
御剑向远方而去。
疾风逼近,冰冷的寒光隐隐闪烁,九华侧身躲开,趁势落地。
“果然阴魂不散。”
小姑娘声音冰寒,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
“真让人意外啊!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那人一落地,眼角就露出化不开的笑意,似笑非笑,眼中的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南宫家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着人不放。”九华讥笑道。
“呵,小姑娘人不大,牙倒挺利的。”
九华眸光微寒,打量着他。额角那一抹红色印记格外显眼。
“看来是真忘了。”男子一声嗤笑,半是叹惋。不过话音再转。
“也对,不过一个稚童,也是记不住事的。”
九华眸光凛冽,她不知面前之人在说什么。
“忘了也无妨,我来提醒提醒你。”
男子动如风,身形鬼魅,不懂声息地向前袭去。拳剑相接,巨大的冲击震得九华虎口发麻。又一击袭来,九华心中一片冰寒。
抛出手中剑,运法抵抗。
“破。”剑气浩荡,化解了那一击。
此时九华才隐隐觉得这招式有些熟悉,回忆上涌。当年她在大荒中受了重伤,便是因为此一掌。
“是你。”九华反应过来,她那一双原本灵动的眸子,不知何时布满冰寒。
面前的男子轮廓隐隐与两年前那大荒之行中,那追杀她的少年重合。两年时光,他已然有不少变化,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让人寒栗的阴寒。
“是了。当初只记得打主人,倒是忘了你这条狗。”小姑娘淡淡挑衅。
“你说什么?”南宫景封显然被她惹怒。阴狠的眸子带着疯狂。
手中招式猛烈,招招意图夺其命。
“说你是狗啊。”小姑娘虽然对抗得有些吃力,但口上却不肯低分毫。
“当真是不惜命!”南宫景封像是自叹,但出手更是狠厉。
跃身前去,九华心中一惊。周围剑光四起,意图将他逼退。
“果然,近战才是你的弱点。墨家人体质孱弱,人尽皆知,有这么大的漏洞都能败在你手里,南宫离泽手下那群废物,当真是废物。”
周身一震,凭借境界之威,荡开一切。南宫景封手中呈爪,直取九华咽喉。
“阵起。”
九华一声厉喝。脚下浮光蔓延,巨大的阵法符文流转。
“呵,缚身自困。”
“是吗?”小姑娘淡然一笑,似有所问。
南宫景封心中警铃大作,忽见身下银光。心中大骇,但见那不远处的小人儿,不由心下一狠,直直冲过去。
剑阵爆发,无尽之势袭来。南宫景封哪怕南宫景封在其中躲避,却还是挂了彩。
“竖子狂妄。”
南宫景封大怒,这女娃一如当年,诡异逆天得狠。
“杀。”
周身气息四涌,暴戾至极。整片天地皆黑,飞沙走石,荒芜一片。
“这是独立场域。”小咪的声音传来,九华闻言心神一凛。
百断山限制修为,非洞天及以下不得进入。若有高于洞天境的强者,都会压制境界进入,而场域往往能短暂屏蔽此界天道,助他们恢复实力。
“这南宫族当真是舍得。”九华冷然。
“去试试,就当练手。”
小咪的话音刚落,一股强风掀来,意图卷起九华,锐利的风宛如利刃,在九华的小胳膊小腿上留下点点血痕。
剑随心动,盘旋于她九华,与风刃相搏。
“嗡……”
一剑寒霜,剑鸣不止。点点冰霜凝结,坠落于空中。
滚滚风沙中,不见人影,飞沙走石,飓风不断。九华看着面前之景,警惕着周围。那人的身影,就隐藏在那无形的风中。
“这风真是碍眼。”
九华有些烦躁。那人身形不现,一直借风势躲藏,她的招式更加碍手碍脚了。
只见她周身符文闪烁,一道青色自腕间盘旋。咋一露头,冰寒将至。
“冰之湮。”
巨大的蛟身自脚下蔓延,所过之处,冰痕世纪。飞粒沙石皆不动,风亦停止。
一道身形鬼魅而来,一掌出,掌风凛冽,携排山倒海之势。
“嘭……”与那青色生灵相撞,巨大的威势瞬间瓦解。
两人混战在一起。
九华境界低,借墨家法也能弥补这一不足。可肉身差距,难以弥补,哪怕极尽避开,也还是不免挨上一掌。
“噗……”
一口鲜血吐出,九华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似是要碎了。
“哼!”男子见状不由露出一抹笑意,双唇开合,缓缓吐出。
“蝼蚁。”
“哪怕你天资卓越,还不是要死在我手中。”
南宫景封笑得一脸畅快,眼中阴毒,带着某种疯癫。
“她们都自诩天骄,年少成名,可惜啊!活到最后的只有我。天骄又如何?还不是死了。”
“哈哈哈哈……”南宫景封笑得一脸痴狂,笑完好不忘死死地凝视着九华。被那深不见底的阴毒眼眸盯着,九华只觉得后背发凉,口中气血上涌,又想吐了。
好恶心。
见此,南宫景封倒也不在意。他步步紧逼,看向九华的眉眼带着笑意。
“不过这一切都要多谢你!替我杀了南宫姐妹,废了南宫清瑾。虽然你火烧南宫王府,是南宫族的罪人,可在我眼里,那并不算什么。”
九华警惕地看着他,谨防他的举动。
“几座屋子而已,烧了就烧了。不如这样,我放你一条生路,你把你身上的东西留下。”
闻言小姑娘垂眸,似是在思索他话的可行性。
“你想要什么?”小姑娘似是妥协,有些踌躇地问道。南宫景封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全部。比如你身上的宝术,比如,当初的那只白虎……”男子的眸光晦暗,就这般看着她,手中凝势,似是在等她的决策。
小小的女娃埋着头,根本看不清她的神情。幼小的身躯因五脏六腑的疼痛而蜷缩,更显渺小。
弱的恍若一只蚂蚁,一捏即死。
南宫景封当真不把她放在眼里。
“我想想……”
声音小的宛若蚊子,但在场都是修行之人,听力自是极好。南宫景封以为她怕了,眼中更添了索然。
“可得好好想想,可别耍花招。我知你那头白虎不凡,可别忘了,这里是百断山,它一出现必遭抹杀。你应该心里清楚。”
南宫景封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