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在76号的叶秘在审讯室发现浑身是血的温景徽，四年前巴黎公寓的诀别记忆苏醒。两人在刑具碰撞声中展开第一次试探，温景徽咬破舌尖用暗语传递情报。
审讯室的白炽灯管在血雾中嗡嗡作响，叶秘的鳄鱼皮鞋尖堪堪停在温景徽被铁链吊起的手腕下方。女人蜷曲的指节间有道新月形疤痕，和他西装内袋里那枚被体温焐热的银戒缺口严丝合缝。
"温小姐。"他摘下玳瑁眼镜擦拭，金属镜架在掌心勒出红痕，"76号的地牢比巴黎圣母院的彩窗更适合忏悔。
温景徽呛出一口血沫，染红审讯记录上"汪伪政府"的钢印。四年前塞纳河畔的雨夜从她翕动的睫毛坠落——那时他攥着两张去马德里的船票，而她行李箱夹层里藏着共产国际的密电码。
"叶先生..."她忽然绽开带血的梨涡，舌尖抵住后槽牙的微型胶卷，"您听说过《牡丹亭》里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吗？"铁链随着身体晃动发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叶秘的瞳孔在镜片后骤然收缩。
走廊传来宪兵靴的踢踏声时，温景徽突然用额头撞向他的鼻梁。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的瞬间，叶秘尝到她藏在舌尖下的暗语：三点钟方向，军统电台。
虹口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漫过百叶窗，温景徽按住渗血的绷带，看着病房门玻璃上晃动的身影。叶秘军装上的铜纽扣泛着冷光，正和日本宪兵解释昨夜码头流弹误伤事件。
"这是第七次。"她摸出贴身藏着的弹壳串，最新那枚还带着火药味。1938年长沙会战时他帽子被打飞的铜徽章，此刻正嵌在弹壳底端——当时她趴在三百米外的战壕里，击毙了那个瞄准他后心的日本兵。
走廊传来铁器碰撞声，温景徽迅速将弹壳塞进磺胺药瓶。门开时叶秘的阴影笼罩病床，他手中樱桃白兰地的香气与记忆重叠。四年前南京沦陷夜，也是这样的气息裹着止血粉，落在她替中统要员挡枪的伤口上。
"温秘书的枪伤位置很微妙。"叶秘突然俯身调整她背后靠枕，指尖擦过绷带下藏着的情报胶片，"再偏两公分就能打穿肺叶——像精心计算过的。"
温景徽望着窗外枯枝在玻璃上的投影，想起昨夜子弹破空时他瞳孔里炸开的星光。此刻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说出的却是："汪主席的专列情报，值得用命换？"
彩蛋叶秘西装内袋的银戒内侧刻着俄文"Спасибо"（谢谢）
- 叶秘每次抚摸戒指时（表面看是思念亡母），实际在回忆巴黎暴乱夜的神秘救援者
- 温景徽视角：她始终不知道那夜救下的"汪伪要员"就是抗大时期的宿敌
彩蛋动作：叶秘调整领针时总会无意识轻敲三下
- 表面：模仿汪精卫的绅士癖好
- 真相：抗大时期温景徽为他挡子弹后，两人在医疗室约定的求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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