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下行的过程中，我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普通的朋友关心，没什么好紧张的。
但心跳依然不受控制地加速。
公寓楼下，吴世勋靠在一辆黑色轿车旁，月光下他的轮廓格外清晰。
看到我，他直起身，嘴角微微上扬。
吴世勋"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林小熊"没关系。"(保持一定距离站定)
林小熊"伯贤欧巴好多了，明天应该能正常活动。"
吴世勋点点头，从车里拿出一个纸袋
吴世勋"这是日本买的营养剂，对恢复体力很有效。"
林小熊"你已经给过药了..."
吴世勋"那个是退烧的，这个是补身体的。" (固执地递过来)
吴世勋"就当是我给伯贤哥的。"
我只好接过袋子
林小熊"谢谢你这么关心他。"
吴世勋"我关心的不只是他。"
吴世勋突然上前一步，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那种边伯贤在高烧中都能察觉的特殊木质调。
我不自觉地后退，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吴世勋没有继续逼近，只是低头看着我，眼神深邃得令人心慌。
吴世勋"小熊xi，"
吴世勋"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有人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更欣赏真实的你，你会怎么做？"
林小熊"世勋欧巴，我..."
吴世勋"嘘，不用回答。"
吴世勋伸手，轻轻拂去我肩上一片不存在的灰尘，
吴世勋"我只是想看你笑。你笑起来很美，像阳光穿过树叶的瞬间。"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我的发丝，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要吻过来。
但吴世勋只是后退一步，回到了安全距离。
吴世勋"回去吧，别让伯贤哥等久了。"
他转身拉开车门。
吴世勋"告诉他...我永远是他的兄弟。"
我站在原地，看着黑色轿车消失在夜色中。
手中的纸袋突然变得无比沉重，里面装的仿佛不是营养剂，而是某种无法言说的情感。
回到公寓，我悄悄把纸袋藏在柜子里，决定明天再给边伯贤。
刚转身，却看到边伯贤站在卧室门口，脸色苍白。
林小熊"欧巴？你怎么起来了？"
边伯贤"你去见世勋了？" (他的声音异常冷静，但眼神锐利如刀)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林小熊"他...他来送营养剂..."
边伯贤"为什么不告诉我？"
边伯贤向前一步
边伯贤"为什么要偷偷摸摸下去？"
林小熊"你睡着了，我不想吵醒你！"
我辩解道，随即意识到这听起来多么像借口
林小熊"而且只是几分钟的事..."
边伯贤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努力控制情绪。
边伯贤"小熊，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欺骗。"
林小熊"我没有骗你！"
林小熊(感到一阵委屈) "如果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要骗你？"
边伯贤"这正是我想问的。"
边伯贤(声音提高了) "你对他到底什么感觉？"
我张口结舌。我该怎么说？说我确实对吴世勋有连自己也搞不懂是什么的特殊感觉？说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和面对边伯贤时不一样但同样强烈？说我也困惑于自己的情感？
林小熊"我...我不知道。"
林小熊(最终诚实地说) "但我知道我爱你，这就够了，不是吗？"
边伯贤的表情软化了，但眼中的痛苦依然清晰：
边伯贤"不够。爱不应该充满疑问和隐瞒。"
边伯贤(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我累了，明天再谈吧。"
他转身回到卧室，轻轻关上门。
我站在客厅中央，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那个总是无条件拥抱我的边伯贤，第一次对我关上了门——无论是字面意义还是象征意义。
我慢慢滑坐在地上，抱紧双膝。
手机震动起来，是吴世勋的消息：「忘了说，营养剂一天两次，饭后服用。希望伯贤哥早日康复。」
我盯着这条再普通不过的消息，突然泪如雨下。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是为边伯贤的失望，为吴世勋的温柔，还是为自己无法厘清的心绪。
这一夜，卧室和客厅之间隔着的不仅是一扇门，还有两人关系中的第一道真正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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