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任何金牌都重要

比赛开始，木绵绵全神贯注。王楚钦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变化，她都能瞬间理解意图。当他们打出那个惊艳全场的"背后击球"配合时，连刘教练都忍不住鼓掌。

　　"好！"刘国梁拍着王楚钦的肩，"保持这个状态，奥运门票稳了！"他又转向木绵绵，难得露出慈父般的笑容："绵绵进步很大，手腕没事了？"

　　木绵绵下意识摸了摸护腕："嗯，好多了。"

　　她没注意到王楚钦眼中闪过的忧虑。只有他知道，昨晚治疗时她疼得咬破了嘴唇。

　　晚上，王楚钦敲开木绵绵的房门，手里拿着一沓资料："我联系了德国一家运动损伤中心，他们有一种新型疗法——"

　　"大头。"木绵绵打断他，这是她私下对他的昵称，"我想打完选拔赛。"

　　王楚钦沉默良久，突然单膝跪地握住她的手："答应我一件事。"

　　木绵绵心跳如鼓，以为他要...

　　"比赛时如果疼得受不了，立刻给我信号。"他认真地说，"我们一起退赛。"

　　木绵绵既感动又莫名失落："可是你的奥运梦想..."

　　"我的梦想里，"王楚钦注视着她的眼睛，"一直有你。"

　　选拔赛当天，场馆座无虚席。木绵绵在更衣室做最后的热身，右手腕传来隐隐钝痛。她深吸一口气，贴上最后一片止痛贴。

　　她锁上屏幕，抬头看见镜中的自己——眼神坚定，与平日爱哭的模样判若两人。

　　"该上场了。"王楚钦出现在门口，向她伸出手。

　　木绵绵将手放进他的掌心，两人十指相扣走向赛场。观众席爆发出欢呼，有人举着"钦定CP"的灯牌疯狂摇晃。

　　第一局比赛开始，木绵绵全神贯注。当对方一记重扣飞来时，她本能地挥拍反击——

　　"啪！"一声脆响，球精准地落在对方台角。

　　"好球！"王楚钦与她击掌，眼中满是骄傲。

　　但木绵绵知道，刚才那一击让手腕的疼痛骤然加剧。她悄悄活动了一下手指，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渗出了绷带。

　　比赛进行到决胜局，比分胶着。木绵绵的每一次挥拍都像刀割，汗水浸透了她的后背。王楚钦不时投来询问的目光，她都回以坚定的点头。

　　最后一球，对方发了一个刁钻的侧旋。木绵绵咬牙冲上前，在手腕传来撕裂般疼痛的瞬间完成了绝杀！

　　全场沸腾。王楚钦冲过来想拥抱她，却见她脸色惨白地晃了一下。

　　"绵绵？"他接住她软倒的身体，触手一片湿热——她的护腕已经被血浸透。

　　"对不起..."木绵绵靠在他怀里，虚弱地笑了，"我们...赢了..."

　　王楚钦打横抱起她，在万众瞩目中冲向医务室。观众席上的惊呼、媒体的闪光灯、刘教练的喊声，一切都在他耳边化为虚无。

　　他只知道，怀里的这个女孩，比任何金牌都重要。

　　医务室的灯光惨白得刺眼，木绵绵盯着X光片上的阴影，耳边回响着医生的诊断："肌腱部分撕裂，如果继续高强度比赛，很可能造成永久性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