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醋味飘到二楼了。"许昕端着餐盘在王楚钦对面坐下,"再不去抢人,你家小棉花真要被人拐跑喽。"
王楚钦捏扁了可乐罐:"他们认识二十年。"
"但你陪她打过三千个小时的球啊。"许昕眨眨眼,"知道女生最抵抗不了什么吗?——''他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只偏爱你''。"
正说着,那边突然传来一阵惊呼。程墨正俯身查看木绵绵的右手腕,从王楚钦的角度看去,两人几乎脸贴着脸。
"砰!"王楚钦猛地站起来,餐盘撞出巨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木绵绵疑惑地歪头:"楚钦哥?"
这一声熟悉的昵称让王楚钦理智回笼。他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程墨自然地帮木绵绵挽起散落的发丝,胸口像压了块巨石。
"我......我去训练。"他转身就走,没看见木绵绵担忧的眼神。
深夜的训练馆,王楚钦发疯似的加练。反手暴冲,正手爆挑,每一个球都带着狠劲砸在台面上。
"手腕不想要了?"
清冷的嗓音从门口传来。程墨倚在门框上,白大褂换成了一身休闲装,手里拎着医药箱。
王楚钦没理他,继续发球。
"尺骨撞击最忌过度旋前。"程墨走进来,一把按住他的手腕,"你想步绵绵后尘?"
"别碰我!"王楚钦猛地甩开,呼吸粗重,"你不是她的未婚夫吗?不去陪她来这干什么?"
程墨不慌不忙地打开医药箱:"纠正一下,是''前''未婚夫。"他拿出超声波仪器,"伯父确实提过联姻,但半年前就被绵绵拒绝了。"
王楚钦愣在原地。
"理由很有趣。"程墨挤着耦合剂,嘴角微扬,"她说''我心里有人了,虽然那个傻子自己还不知道''。"
王楚钦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
"手伸过来。"程墨命令道,见他不动,叹了口气,"放心,我没打算放弃。斯坦福的聘书是真的,接下来三年我都会在北京。"他抬头,眼神锐利,"所以王楚钦,如果你敢让她哭......"
"永远不会。"王楚钦斩钉截铁。
两个男人对视片刻,突然同时笑了。
"治疗期间禁止剧烈运动。"程墨打开超声波仪器,"所以接下来两周,你只能陪绵绵做康复训练。"
王楚钦眼睛一亮:"你是故意的。"
"专业建议而已。"程墨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精光,"对了,她明天早上七点做理疗,记得带豆浆,要甜口的。"
清晨的康复中心,木绵绵惊讶地看着准时出现的王楚钦:"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上午有战术会议?"
"改期了。"王楚钦面不改色地撒谎,递上热腾腾的豆浆,"给,多加了一勺糖。"
木绵绵眼睛弯成月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甜口的。"王楚钦接过话头,耳尖微红,"每次比赛完你都......"
"要糖吃!"木绵绵惊喜道,"你记得?"
王楚钦低头帮她调整护腕,声音闷闷的:"关于你的事,我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