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的停车场后,我和苏枋就跟在师父和大师兄的后面进入了其中一栋建筑。
进门,师父先是在右侧的窗口登记了一下,再询问了具体位置后,便道谢离开。
随后,师父领着我们到了三楼。我们朝着左侧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我稍微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一层跟楼下完全不一样。首先是在人数上,这栋楼本身人看起来就很少,但一楼和二楼起码都有十几或者几十人,而这一层除了我们,楼道里根本看不到人。
不仅如此,我甚至觉得这一层的空气都比下面冷很多,周围看起来也很冷清,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苏枋隼飞师姐,外套你穿起来吧。
苏枋将自己的外套递给我。
仿佛怕我拒绝一般又追加了一句,
苏枋隼飞因为一会儿要做检查,穿着外套可能不方便,而且我也担心师姐会着凉。
晴谢谢你,苏枋。
我接过外套穿上。苏枋的体温仿佛透过外套传递给了我,很快就缓解了我的冷。我抬头看向他,他微微歪头看着我,嘴角的弧度若有若无,那只红宝石般的眼睛像是要把所有人拉进旋涡一样。
我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点。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苏枋一直都穿着长袖长裤,今天可能是因为出门比较早,再加上山里面早晚比较冷的缘故,他还加了件外套。
晴还是苏枋考虑周到,不然我一会儿着凉了又要被师父说了。
苏枋隼飞嗯……这算是我的一个小习惯吧。不过能帮到师姐就好。
我们在后面小声交谈着,这时师父突然停了下来。
师父我们今天看的医生是你们大师兄的朋友,我就不进去了,临阙你带着苏枋进去,我和晴在门口等你们出来。
江临阙我知道了,师父。
苏枋隼飞好的,师父。
晴好。
说完,大师兄就带着苏枋走到尽头的门前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进去了。
我和师父目送他们进入房间,之后在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摸着苏枋外套的衣摆,偶尔再看看师父,最后,我轻轻扯了扯师父的衣角,轻声问着,
晴师父,苏枋的伤,很严重吗?
师父嗯……可能以世人的眼光来看,这确实很严重。不过在当时的情形下,这已经是很幸运了。
师父这是当时苏枋给我的答案。
晴这样吗……
师父别担心,苏枋是很坚强的孩子,他的内心很强大。
师父真的担心的话,一会儿结束了就多带着他玩吧。
师父那个孩子很喜欢你呢。
晴嗯!
晴我会的!
而此时房间内的苏枋正面对着重重检查。
刚开始还是常规的抽血化验、CT检查之类的,后面则是各种不同的仪器。
最后,在医生的要求下,苏枋坐在椅子上,褪去了外衣,露出了狰狞可怖的伤疤。
在场的人看见都皱起了眉,疤痕纵横交错,甚至主要集中在胸部和后背,这种程度很难不想到虐待,施虐的人甚至专门挑在被衣物遮住的地方,而且看程度,估计从小就在虐待这孩子……
而苏枋依旧挂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淡定的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最后,医生再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睛,告诉他可以做手术,但后续的保养会很繁琐,而且成功率不高。
江临阙好,那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再来,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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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苏枋身上的伤是我的私设,大概就是常年遭受家里的虐待,因为发色和瞳色被家里视为“不详”,所以被当做“奴隶”,所以苏枋的梦想是解放奴隶。不过家里还是比较好面子的,在外会特地做做样子,因此苏枋在上学后有基本的生存能力后,就被“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