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大战,众人靠着美雪的机敏,成功夺下了敌人的秘密目标。可这东西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上来,只从指尖的感应里,察觉到内部翻涌的庞大能量,以及能量外围那股令人心悸的邪气。
“这到底是个啥?”林晓把水晶在掌心转了转,看了半天,只觉得它透光极强,表面看着光滑,边缘却锋利得很,稍不留意就可能划破手指。
“别急,我不是让乌芝芝查资料了吗?”严莉莉见他坐立不安,轻声劝道。她早就召唤了精灵乌芝芝,让它从黑魔法书里找线索,只是过了这么久,乌芝芝还没从书页里钻出来,难怪林晓越发焦躁。
“嗨,各位。”阔海处理完店铺的事,走进预定好的包间打招呼。众人纷纷回应,初次见面的战士们起身自报家门,阔海笑着一一回应,很快就和大家熟络起来。即便看到里斯那张和自己亲哥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也只愣了半秒,便压下诧异,笑着伸手:“欢迎。”
“阔海,青山呢?怎么没来?”柯胜没见着青山,忍不住问。
“他回去了。”阔海语气平静,“这边的资金项目谈成了,他回南博市忙下一步工作了。”
众人一时沉默。谁都有被生活牵绊的事,普通人如此,身负秘密、与邪恶周旋的战士更不例外。只是少了一份战力,心里总免不了有些担忧。
“没事,总会再聚的。”焦耳刑天打破沉寂,把话题拉回来,“听说烈马又回来了?”
“嗯,而且比以前强多了。”林晓皱起眉。亲手解决过的敌人死而复生,还成了更棘手的麻烦,任谁都会头疼。
“他和我一样,都是焦耳代言人。”焦耳补充道,“被这力量选中的人,大多会坠入‘欲望’的深渊,迷失自我,成了力量的傀儡。但烈马不同,他是自己欲望的主宰。他收了不少信徒,帮人实现愿望时,会悄悄吸走对方的生命力。等自己的生命耗尽,就找个信徒夺舍,让对方的灵魂替自己死。”
“那我们解决掉信徒就行了?”叶子贤问。
“不行。”焦耳摇头,“多数信徒都是被生活逼得没办法,才许下愿望,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是把灵魂卖给了恶魔。”
“那怎么办?杀了他还会重生,这才是最麻烦的。”叶子贤叹了口气。
“或许可以试试封印?”亚凌岳提议。
“我试过,没用。”韩冰举手,语气遗憾,“肉体封印挡不住精神转移。”
“看来只能之后再想办法了……”林晓望向放黑魔法书的方向,盼着乌芝芝能带来点有用的消息。他们现在太被动了,若是能摸清敌人的目标,或许就能主动出击。
等待的间隙,未到场的战士们也在各自的轨迹上前行。有人放弃过力量,选择自首,如今却收到了一份特殊的快递。
萧风正在福利院给孩子们讲生活里的道理,教他们接纳自己,别因身份而自卑。这个看上去朴素温和的大哥哥,曾是劫富济贫的侠盗,在与一对侦探父子的较量中,终于认清了自己行为的代价。他坦然走向警车时,警官给他戴上手铐,又脱下大衣披在他身上,在受他帮助过的孩子面前打掩护:“做英雄,但别学我。”那一刻,他对世界释然了——凡事总有两面。
此刻,一份未署名的快递摆在桌上。他本以为是捐赠物资,拆开一看,却愣住了:日系召唤腰带,风元素驱动钥匙。这套装备,他曾亲手放下,如今竟再次出现。
腰带旁压着一封信,字迹熟悉:
“萧风,我知道你在这里。是时候重新拿回这份力量了。我知道这很自私,但现在邪恶又回来了,我们力量太弱,需要团结一切能团结的人。
我不强求你。
若你拒绝,就把召唤器寄回来,我们需要它。若你接受,欢迎归队——这次,我们不再是孤独的勇士。”
——端木燕
萧风把信放在桌上,盯着召唤器看了很久,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臭小子,现在才想起我?也罢,按理说该我先联系的。既然你开口了,那些没做完的事,也该了结了。”他把召唤器和钥匙揣进怀里,信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转身时,脸上已重新挂上温和的笑,走出了房间。
“查完了?!”乌芝芝刚从书里钻出来,就被众人围着追问。它被这阵仗吓得一缩,反倒不知从何说起了。
众人见状,只好看向严莉莉,眼神里满是“求帮忙”。严莉莉俯下身,轻轻抚摸着受惊的精灵:“好啦,乌芝芝,大家就是急了点,你快说说吧。”
乌芝芝的紧张瞬间消了大半,哼了一声:“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了他们这次。”它扑扇着翅膀浮到半空,指向亚凌岳,“你去碰一下水晶,我才好解释。”
亚凌岳点头,走到水晶前,缓缓伸出手。指尖触到水晶的刹那,一股熟悉的气息猛然撞上他的力量,千万年前的记忆骤然苏醒——痛苦、悲伤如潮水般涌来,他眼角滑下泪,慢慢收回手:“这是加塔·诺托亚死后,未被见证的后续。”
“这是段尘封的往事,是黑暗之神从禁忌深渊里找到的另一种答案。”乌芝芝释放力量,将书中的记载化作投影,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段被遗忘的记忆:古老的族群在一颗蔚蓝星球上落脚,自文明诞生起,掠夺与压迫就刻进了祂们的灵魂。原住民以为遇到了指引前路的神明,却不知这些“神”只是侵略者。祂们霸占资源,圈养原住民取乐,宏伟城墙外堆积着骸骨,死亡的气息盘旋不去,而墙内的人沉溺享乐,浑然不觉。
他们坚信“主”是对的,追随祂们就能获得永恒,却从没想过代价是什么——繁荣的代价是破坏,存续的代价是掠夺。即便人类已占上风,他们仍死忠“主”,宁愿随拉莱耶一同毁灭,也不肯承认真相。
刽子手斩杀了王与子嗣,却不知“不朽”的存在,肉体消亡,灵魂不灭,终有重生之日。
两名获得禁忌之力的法师,目睹了弑君之举,主动出面善后:加塔·诺托亚的遗体被封进石棺,灵魂与力量被封在石碑中,愤怒与不甘化作文字流传,祂将象征标记刻在石碑中央,等有缘人继承一切,成为自己重生的容器。
而伟大的克苏鲁,被法师们硬生生分成十份,肉体碾碎,残余的灵魂力量被注入用生命之力打造的封印水晶中。这些水晶被藏在十颗星球的隐秘之处,交由守护者看管——只要十颗水晶不重聚,克苏鲁便永无重生之日。
可谁也没料到,千万年后,一名被贬职的魔仙被怒火裹挟,被黑暗力量引到火山口。她凭自身力量击杀守护者,闯入魔窟,见到了黑暗水晶。水晶中庞大的能量让她顿悟,修炼出代表毁灭的黑魔法,自此自诩“黑暗之神”,带着信徒向曾经贬低她的“王”宣战。最终,“王”以生命为代价击碎她的肉体,将她的灵魂镇压在地底深处。从此,黑暗之神成为了传说,而那颗水晶也再次被遗忘在了时间的长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