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雨夜为幕,霓虹在玻璃窗上洇开流光。工藤新一攥着咖啡杯的指节发白,盯着对面悠然搅动方糖的怪盗。)
第一章:雨幕游戏
杯中的爱尔兰咖啡腾起袅袅白雾,基德屈指敲了敲杯沿,银质勺柄折射的冷光掠过他眼尾泪痣。" 大侦探今天格外焦躁呢。"尾音被雨声碾碎,像羽毛扫过工藤绷紧的脊背。
工藤的镜片反光忽明忽暗,他盯着基德腕间晃动的宝石袖扣——正是今夜预告函里提到的"月神的泪滴"。咖啡厅暖气开得太足,他扯松领带时听见对面传来低笑,基德支着下巴看他,白色西装外套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隐约的绷带。
"你受伤了。"工藤的陈述句砸在寂静里。
基德指尖抚过袖口,血色在雪白布料上洇开细小红梅,"拜某位不懂怜香惜玉的侦探所赐。"他忽然倾身,工藤下意识后仰,后脑却撞上基德垫来的手掌。两人呼吸在咫尺间交缠,基德身上有硝烟与苦艾酒的味道,"上周天台,大侦探的擒拿术真狠啊。"
工藤喉结滚动,耳尖被咖啡蒸腾的热气染红。他抓住基德作乱的手腕,指腹下脉搏跳动得激烈,"宝石还回来。"
"追到我再说。"基德反手扣住他虎口,冰凉触感激得工藤肌肉紧绷。预告函从指缝飘落,基德借着桌布遮掩,用脚尖勾开工藤的皮鞋,纯白鞋尖抵住他黑色牛津鞋侧帮。
警笛声由远及近,工藤猛地起身,金属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基德早已翻身跃上通风管道,单片眼镜在阴影里闪着狡黠的光,"记得结账哦,名侦探。"
第二章:更衣室陷阱
空手道部更衣室的门锁发出轻响,工藤握着门把的手背青筋暴起。月光从气窗斜切而入,照亮散落满地的白色西装残片,基德的声音从储物柜深处传来,带着被布料闷住的闷笑:"大侦探找到我了呢。"
工藤踹开柜门时,基德正蜷在狭小空间里,膝盖抵着胸口,披风被铁钩划出长长裂口。看见工藤的瞬间,他眼底迸出狼似的绿光,突然抓住工藤领口将他拽进柜子。铁门在身后重重合拢,工藤的后背撞上基德胸前绷带,血腥味混着雪松香涌入鼻腔。
"你疯了!"工藤压低声音怒吼,基德却用染血的指尖按在他唇上。更衣室外传来纷乱脚步声,中森警部正带着人搜查每间储物柜。
基德在他耳边呵气,湿热的呼吸钻进衣领,"帮我包扎,或者被他们发现——选吧,名侦探。"工藤摸到他腰侧濡湿的布料,伤口比想象中更深,血迹正顺着西装裤管往下滴落。
储物柜内温度节节攀升,工藤扯开基德残破的衬衫,看见绷带下狰狞的刀伤。他撕下衬衫下摆时,基德突然抓住他手腕按在伤处,温热的血染红两人交叠的掌心,"用力点,侦探。"基德咬着他耳垂低语,"不然我会忍不住发出声音。"
第三章:钟楼对峙
大本钟的指针即将重合,基德站在滴答作响的齿轮间,披风被穿堂风卷成白色漩涡。工藤踩着锈蚀的铁梯追上来时,正看见月光穿透基德单薄的衬衫,在锁骨处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这次不打算逃?"工藤的枪口压低,避免走火伤到对方要害。
基德却解开披风扔向夜空,无数银色丝线在月光下绽开,竟是数百只机械白鸽。工藤开枪击落扑面而来的金属鸟群,硝烟味中混进基德身上苦艾酒的气息。当他挥散烟雾,基德已站在钟摆边缘,脚跟悬空在百米高空。
"跳下去就死定了!"工藤往前半步,鞋跟碾碎满地齿轮。
基德忽然转身,夜风掀起他额前碎发,露出眉骨处新添的淤青。他张开双臂,白色西装在风中猎猎作响,"来抓我啊,工藤新一。"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在风里时,他仰面跌向夜空。
工藤扑向钟楼边缘的瞬间,腰间突然缠上冰凉的钢丝。基德在半空荡开,借着钢丝缠住钟楼横梁,像只白色蜘蛛倒吊在工藤头顶,"还是这么容易被骗呢。"他割断钢丝,工藤猝然下坠,却在落地瞬间被基德拽进怀抱。
两人在空中翻滚着撞进消防气垫,基德的后背重重砸在气垫边缘,工藤撑起身体时,看见对方唇角溢出的血丝滴在自己手背。
"疯子……"工藤抹去他唇边血迹,指尖颤抖得厉害。
基德抓住他的手腕按在胸口,心跳声震耳欲聋,"你接住我了,侦探。"他忽然用力,两人位置颠倒,工藤的后脑陷入气垫,基德撑在他上方,月光为睫毛镀上银边,"这次是故意让你赢的。"
第四章:黎明破晓
工藤在顶楼水箱边找到基德时,朝霞正染红天际。基德蜷缩在生锈的铁梯上,白色西装沾满灰尘,手里攥着那颗"月神的泪滴"。听见脚步声,他抬头露出带血的笑容,晨光刺得工藤眼眶发酸。
"还你。"基德把宝石抛过来,工藤接住时触到对方冰凉的指尖。基德摇摇晃晃站起身,伤口在晨风中裂开,血滴在蓝宝石上蜿蜒成河。
工藤抓住他手臂,力道大得在对方腕间掐出红痕,"你到底想要什么?"
基德低头看两人交握的手,忽然轻笑出声。他扯开工藤的领带,将宝石塞进他衬衫口袋,温热的掌心贴在他心口,"这里……"指尖下是工藤急促的心跳,"……已经装着最想要的宝物了。"
警笛声刺破晨雾,基德退到天台边缘。工藤往前半步,看见对方眼底映着初升的太阳,璀璨得令人心碎。
"下次见,名侦探。"基德翻身跃下天台,白色披风在风中绽开,像一片终将消融的雪。
工藤攥紧口袋里的宝石,指腹摩挲过基德留下的血迹。晨光穿透云层时,他忽然想起基德坠落瞬间,自己仿佛听见对方用气声说的那句话——
"抓到我了,就别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