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牡丹真国色 花开时节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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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薄茧的掌心隔着丝帕摩挲后颈,霓月不自觉打了个颤。
云鹤“现在知道冷了?”
云鹤解下银狐毛领将她裹成雪团。
小燕子举着湿漉漉的野鸭蛋凑过来。
小燕子“月儿的脸怎么比炭火还红?”
云鹤顺手把烤暖的鹅卵石塞进霓月手心。
云鹤“某人皮厚,冻红的。”
霓月“你!”
紫薇悄悄对着晴儿耳语。
紫薇“你瞧云鹤左手。”
原是方才擦发时,他始终用袖口垫着霓月后颈,云锦料子洇湿大片水痕。
晴儿“云鹤世子当真是...面冷心热。”
风卷着火堆噼啪作响,云鹤突然起身解下整件大氅。霓月刚要嘲讽,带着体温的银狐裘已兜头罩下。
云鹤“借你烘衣裳的。”
霓月踹飞的锦垫被云鹤凌空接住,正垫在她后腰。
云鹤“再闹就把你捆马背上巡夜。”
霓月轻轻噘起嘴巴,带着一丝俏皮与撒娇的意味。
云鹤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满是宠溺,仿佛她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弦。
云鹤“逗你的,我可不敢对我们宜春公主不敬。”
霓月“这还差不多!”
紫薇坐过来的时候恰巧打了喷嚏,老爷把外衣脱下来给紫薇披上,把众人吓了一跳。
尔康也把自己的衣服脱给紫薇,但老爷仍没有放弃。
霓月“阿玛,您把外衣给紫薇都不给女儿,依我看啊,女儿是不重要喽。”
皇帝“哈哈哈哈,你这孩子,你不是有鹤儿吗,怎么还要到阿玛这里了?”
经这一打岔,那微妙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手轻轻搅散,重新归于平静。
晚上老爷还是着了凉,卧病在床,众人围在床边照看。
霓月“阿玛,您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啊。”
永琪“是啊,一定不要不说啊。”
老爷让其他人下去了,留下了四个丫头。
服侍老爷睡下后,紫薇给缩在椅椅子子里的小燕子盖上了衣服,又把老爷头上的帕子换下。
皇帝“雨荷!”
老爷突然从梦中惊醒,抓住替他换帕子的紫薇的手。
紫薇“老爷。”
动静惊动了婉凝和晴儿,二人站了起来。
正巧永琪正端着药进来,看到这一幕震惊地往后退,撞到了身后的尔康,打碎了药碗,二人回了房间。
永琪“我的感觉很不好,皇阿玛他会不会…他会不会…”
福尔康“还有什么会不会,根本就是,你想想你的阿玛,他一生都是这样,只要他喜欢,他什么人都可以得到手,他已经养成习惯了。”
福尔康“我该怎么办。”
福尔康“以前我只害怕他乱点鸳鸯谱,现在我还要担心他自己。”
永琪“我们现在先不要慌,或者什么事都没有,我们也不要太紧张,自己吓自己。”
永琪“皇阿玛只不过拉着紫薇的手而已,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啊。”
…
永琪“我们应该相信紫薇,你不要心里一慌张,就想揭露真相了,小不忍则乱大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