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后的原文:和芷兰商议完毕,燕兮匆匆出了门。她一路上低着头,步履匆匆,仿佛有要事缠身。这时,小桂子正要去厨房取永琪所需的药,二人在途中不期而遇又擦肩而过。突然,一阵风刮过,像调皮的精灵掀起了燕兮的斗笠。就在这一瞬间,小桂子无意间看到了燕兮的侧脸。他心中猛地一震,却又不敢贸然出声,毕竟他也不敢确定自己到底看没看错。燕兮呢,没有片刻停留,出了府邸一路疾行。小桂子呆立原地片刻,心中满是疑惑。但转念一想,也许是自己眼花了,这怎么可能是福晋呢?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唤来了一人。那人见到小桂子,恭敬地喊了一声:“桂公公!”小桂子低声命令道:“你悄悄尾随刚才那个妇人,看看她住在何处,回来向我汇报。”那人领命离开。此时,燕兮正心急如焚地赶回去找自己的儿子,丝毫没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
燕兮走进客栈后,跟踪的人走到后门一跃而上。燕兮进了门扯了机关那人偷偷打开瓦片。燕兮放下斗笠的一瞬间,那人就愣在那里,五福晋的样貌阖府上下都是清楚的。这不就是五福晋吗?他立刻轻工回去。而小桂子服仕永琪喝药。永琪捂着胸口道:这药太苦!倒掉吧!小桂子说:爷,您一定要吃。身子要紧。
永琪唇角微扬,冷笑一声,头缓缓靠上软垫。心中却似有千斤重压,“她都不在了,我要这身子有何用?不过是看皇阿玛年事渐高,勉力支撑,尽一份所谓的孝道罢了。”思忖间,一个小太监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在他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小桂子强作镇定,挥手示意小太监退下。永琪目光一转,看向小桂子,眉头微皱,问道:“你今日神情恍惚,究竟有何事瞒我?”
小桂子抿了抿嘴唇,似乎在心底做了某种艰难的抉择,最终还是跪伏在地,声音虽轻却清晰:“主子,福晋……没死。她如今就在醉仙楼。”这一句话犹如惊雷炸响,永琪瞬间从座位上站起,目光灼灼地追问:“此话当真?”然而情绪过于激动,他胸口一窒,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也跟着颤抖不已。小桂子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住他,低声劝道:“爷,福晋跑不了。咱们明日再去,您别伤了身子!”
永琪听罢,咳嗽虽暂时得以平息,却仍呼吸急促,身子虚弱地倚在小桂子身上,声音断续而微弱:“不……她……你们不明白。一定……一定要去;否则……否则……”话未竟,他又剧烈地咳了起来,气息紊乱,几乎难以成言。良久,他才勉强压下咳意,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吩咐道:“小桂子,备车……快备车!”语毕,他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量,只能靠在小桂子怀中,胸膛急促起伏,粗重地喘息着,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耗尽了他的全部精力。
小桂子连忙吩咐下人备好马车,永琪勉强倚靠在车厢内,马车的每一次震动都如同针刺般扎进他早已病弱不堪的身躯。小桂子见状,急忙轻声催促车夫放缓速度,却被永琪伸手制止。他虚弱地摇了摇头,胸口撕裂般的剧痛已令他暂时失了言语。小桂子眼眶泛红,哽咽着低唤:“主子!您何苦如此?”永琪闻言,只是在痛苦中扯出一抹淡淡的笑,伴随着喘息声,那笑容显得愈发令人心碎。
马车缓缓停下,永琪在车厢内缓了许久,脸色苍白如纸。小桂子小心翼翼地将他背下车,步履沉重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路上,因众人出手阔绰,倒也未受阻拦,畅通无阻地进了那扇朱漆大门。小桂子背着永琪登上二楼,动作轻柔地将他放下。永琪倚靠在他肩头,虚弱地抬手示意他去敲门。小桂子会意,伸手叩响了房门。门扉开启的一瞬间,燕兮的身影映入眼帘。永琪的目光陡然一亮,仿佛寒夜中骤然升起的星辰。然而,燕兮的表情却冷若冰霜,眉宇间透出警觉与戒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转身欲关上门。“燕兮……”永琪颤抖着伸出手,死死拉住她的衣袖。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带着难以掩饰的病痛和颤抖:“燕兮……真的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已然支撑不住,双眼一闭,整个人向前倒去,彻底昏厥。燕兮站在原地,神色冷漠,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动容,她再度试图关门。但就在此时,小桂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地哭喊道:“福晋!爷今日变成这样,您难道就没有责任吗?您怎么能这样对待爷啊!”燕兮稍作迟疑,眸光微微闪烁,最终叹了口气,声音依旧冷淡疏离:“扶他进来吧。”小桂子闻言连忙搀扶着永琪踏入房内,其余随从识趣地留在门外守候。燕兮将永琪安置在床上,取出银针为其施针,又耐心地为他推拿良久。渐渐地,永琪苍白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些许血色,他终于悠悠转醒。他用冰冷的手轻轻握住燕兮的手腕,指尖因虚弱而微微发颤。目光怔怔地凝视着她,恍惚间仿佛置身梦境。这种失而复得的感受令他心绪翻涌,却又无法确定这一切是否真实。
燕兮退后一步,轻轻抽出被握住的手,微蹙眉头,带了几分责怪的语气说道:“怎么竟弄成这般模样?脉象如此紊乱。”她的神情肃然,仿佛一位严谨的老学究正对着学生审视万分。永琪却忽地笑了起来,眼底黯淡已久的光芒似乎在这一刻重新燃起。燕兮见状,神色一紧,低声道:“别笑得这样肆意,你会更累的。”
永琪长舒了一口气,声音虽然虚弱,却不再带着先前那抹颓废。他唇角微扬,目光轻轻落在对方脸上,似笑非笑地说道:“早知道会这样,我刚才就该直接昏过去,那样你才会真正紧张我,对吧?”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试探,几分自嘲,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
燕兮神色平静,语气淡然开口:“五阿哥,您今年贵庚了?这等玩笑,岂是能随意开的?”她的声音宛如清泉淌过石隙,虽低缓却裹挟着一抹难以忽略的冷意,似乎在不动声色地提醒对方言辞中的分寸。那双眸子如深潭般无波,可细细看去,其中却隐隐藏着几缕审视与疏离,竟让周围的空气都悄然染上了一层无形的压迫感。
永琪却依旧哄着她:“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说了。夫人;跟我回去吧。没有夫人我真的什么也做不好。他哄的小心翼翼。燕兮却对着他说;不好!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还有;你不讲武德叫他们来逮我。我还生气着呢。”
永琪急切地问道:“那么,你要怎样才愿意跟我回去?”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粗重。燕兮轻抚着他的背,柔声说道:“不是我不愿,而是不能。”话音未落,他起身走进里屋,小心翼翼地抱出了自己的孩子。永琪一愣,眼中满是疑惑。燕兮看出了他的疑虑,将孩子轻轻放下,说道:“去,叫爹。”然而小男儿却紧紧抱住燕兮,哭闹着不肯松手:“不!啰嗦老太婆,你果然想卖了我!这么俊朗的人,怎么可能是我爹?”
燕兮有些生气道:你这个臭小子,怎么你阿娘难道就不能有这么俊俏的相公了?”
永琪和小桂子被这两人的话逗得忍俊不禁,笑声在空气中轻轻荡开。然而燕兮却皱着眉头走了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笑什么?这……这臭小子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就是……认生,对,认生。”她的话语虽然略显生硬,却藏不住那份试图为少年辩解的柔软心意。
永琪撑起身子伸出手臂来:孩子,过来我是你阿玛。绵忆看了看永琪,又看看燕兮还是躲在燕兮的身后说:你真的是我爹爹?永琪温和的点点头,燕兮蹲下身子宠溺的揪了他的耳朵:去吧!他就是你爹。如假包换!
绵忆缓步上前,目光在永琪身上细细打量,眉梢微挑,语气里带着几分怀疑:“我还是不信,像你这样的人,怎会是那个啰嗦老太婆的夫君?”永琪闻言,唇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随即俯身将他轻巧地抱起。一旁的燕兮忍不住轻呼出声:“小心你的身体!”永琪却只是淡然一笑,倚着软垫坐下,将孩子安置在自己膝上,语气温柔却不失调侃:“无妨,他不重。”他略作停顿,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奈与宠溺,“不过……你们平日是如何教导孩子的?这般没大没小,倒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话语虽似嗔怪,却满溢着掩不住的柔情与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