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三月三的上巳节,春日明媚得像是打翻了颜料盘,满院子都是阳光和花香的味道。燕兮站在迎春花丛中,指尖捏着一片嫩黄的花瓣,轻轻凑到鼻尖嗅了嗅,“唔,还挺香。”她随手又抓起一簇蒲公英,在眼前晃来晃去,像是在逗弄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忽然,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夹杂着压低的窃笑声。她耳朵微动,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你们两个别藏了,我都看见了!想吓唬我?下辈子吧。”她的声音悠悠扬扬飘出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芷兰和绵忆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膀,索性大大方方地从树后走出来。绵忆一手拎着纸鸢,笑嘻嘻地跑到燕兮面前,“阿娘,我们去放纸鸢好不好?”他声音清脆,像是初春的鸟鸣。
燕兮挑了挑眉,伸手接过纸鸢,仔细端详起来——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纸鸢,线条流畅优美,仿佛下一秒就能飞入云霄。“好精致的东西,这哪里来的?”她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赞叹。
“自然是阿玛亲手画的。”绵忆扬起小脸,满脸得意。
燕兮眸光微闪,心思转了几转,笑着说道:“那我去让他再做一个,你们先去放风筝吧!”她转身快步走开,临走前还不忘顺走了桌上的一盒新做的蝴蝶酥,手指轻轻一掂,盒子里传出窸窣的脆响。
书房外,小桂子早已迎在门口,笑嘻嘻地凑上前,“福晋,您这是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主子这会儿可有口福了。”
“你倒是机灵。”燕兮莞尔一笑,迈步进了屋。永琪伏案执笔,正在专注地画一幅丹青,她的目光落在画纸上,故作挑剔地挑起眉毛,“哎呀,这画中人怎么被你画得这么呆板?分明是我平日里灵动的模样,怎么全然不见了?”
永琪放下笔,指尖轻抚下巴,视线在画纸与燕兮之间来回游移。片刻后,他微微一笑,“没错,果然是夫人本人更加灵动些。”话音未落,他已经起身走到燕兮身侧,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了她的腰。
“啊!”燕兮低呼一声,身子微微僵住,旋即转过头,对上他促狭的目光。她半是嗔怪半是撒娇地问道:“永琪,求你一件事!”
永琪将额头抵住她的,气息温热而绵长,“夫人何必用‘求’这个字?只要你一句话,我什么都能为你办到。”
燕兮轻轻挣脱他的怀抱,转身拿起一块蝴蝶酥递给他,眉眼弯弯地说道:“帮我再做一个纸鸢吧!绵忆那个就挺好的,我也想要一个!”
永琪接过蝴蝶酥咬了一口,香甜在唇齿间炸开。他心里满意得很,嘴上却故意拖长了音调抱怨:“原来找我是为了让我当苦力,做纸鸢啊?”
燕兮闻言,挑了挑眉,似真似假地威胁道:“你不是说无论什么要求都可以吗?怎么,现在想出尔反尔了?”
永琪朗声一笑,忽然伸手关上了窗门。他再次靠近燕兮,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嗓音低沉而磁性:“那……今晚呢?”
燕兮耳根微红,清了清嗓子,低声嘟囔:“知道啦!”
永琪执笔为燕兮画下一只栩栩如生的燕子。她眸光微亮,赞叹道:“好漂亮的燕子啊!”永琪微微一笑,轻轻揽她坐下,声音温柔低沉:“这是你的象征。”
燕兮眉梢轻扬,指尖勾起他的下巴,目光灼灼迎上他的眼,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那……就谢谢你了。”话语未落,她已微微倾身,似要吻下去。
骤然间,门扉被推开,小桂子与绵忆的身影闯入眼帘。燕兮身形一僵,迅速跳下椅子,低头整理衣衫。永琪却不动声色,悠然望向二人,淡声问道:“怎么进来了?可是有事?”
绵忆眨眨眼,显然没看出什么端倪,倒是小桂子,目光闪烁间似乎洞悉了一切,但他抿了抿唇,终究没有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