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乾隆双眼猛然瞪大,声音陡然拔高:“你疯了不成?”弘昼却似将生死全然不顾,目光中满是决绝与炽烈,紧紧盯着他:“既然再难得到我所求,也无处可逃,那便拉你一同赴死!”话音刚落,他猛地扑上前去,与皇帝激烈地厮打起来。二人赤手空拳,招式凌厉又狠毒,每一击都蕴含着愤怒与绝望。火光映照之下,殿内一片混乱。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永琪领着永成以及一众侍卫冲了进来。永成立刻拔出剑,高声怒吼:“五皇叔,快束手就擒!”与此同时,永琪迅速赶到乾隆身边,护住他的身形。此时,大殿中的火势愈发凶猛,浓烟滚滚,热浪逼人。在弘昼与乾隆的搏斗中,乾隆不慎扭伤了脚,眉头紧皱,神色痛苦。“儿臣背您出去!”永琪低声道,随即把乾隆扶上自己的背。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弘昼忽然摆脱了与永成的缠斗,转身挥剑直刺向永琪!剑刃划破空气的一刹那,永琪虽奋力闪避,却仍被伤及手臂,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拿下他!”侍卫们连忙围拢过来。可还未靠近,一声巨响震彻耳膜——一根燃烧的柱子轰然倒塌,直朝着弘昼砸去。千钧一发之际,皇后猛然扑出,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坠落的柱子!她的身体被压在断木之下,嘴角溢出血迹,眼中却满是柔情。弘昼愣住了,随后撕心裂肺地大喊:“阿景!为何如此?!”皇后虚弱地抬起头,泪光闪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尽全力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没忘记……那年端午……你面如冠玉,站在我家院子里……我就对你……心生欢喜……阿昼……若有来世……我们定要做……夫妻……”她的声音渐渐微弱,最终化作一声叹息,没了气息。弘昼整个人僵在原地,片刻后发出一声悲凉至极的怒吼,拔刀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他摇晃着倒下,双目圆睁,似有千言万语未曾倾诉。众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但这份寂静很快被肆虐的大火吞噬。烈焰翻腾,浓烟弥漫,视线已被完全遮蔽,甚至连退路都难以辨清。宫中远处传来太监的惨呼:“走水了!走水了!九州清晏走水了!快提水救火!”与此同时,燕兮听闻外面喧闹不安,立刻命令茯苓前去探查情况。茯苓急忙返回,慌张道:“主子,宫里失火了!”燕兮心头一紧,对茯苓催促:“快备轿子!”尽管茯苓试图劝阻,但燕兮执意前往。轿子疾驰而行,燕兮焦躁难耐,临近九州清晏时,她索性弃轿步行。
燕兮行至门口,只见侍卫正泼洒着水。她欲迈步而入,却被一道身影拦下。定睛一看,她慌忙行礼道:“令妃娘娘!”随即焦急地喊道,“我要进去!”令妃伸手拦住她,语带责备:“哎呀!你如今自身难保,进去岂不是添乱?”燕兮再也按捺不住,失控地喊道:“可是,永琪可能还在里面!”令妃急忙安抚她:“咱们且等等,说不定他们很快就能平安出来。”话音未落,门内匆匆走出一人。燕兮急忙上前追问:“情况如何?”那人神色凝重,喘着粗气说道:“火势太大,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热得难以靠近。听说皇上、五阿哥和四阿哥都没出来。”燕兮闻言,心猛然一沉,情绪剧烈波动之下,腹部骤然传来一阵剧痛。小桂子和茯苓见状,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燕兮,高声呼唤:“主子!格格!”令妃眼尖,看见燕兮的羊水已破,急切地指挥道:“快!小桂子,速去找叶天士!碧月,去请产婆来!茯苓,让人把福晋抬到我那儿准备生产!快!”燕兮满头冷汗,脸色惨白,泪水随着疼痛滚落下来,忍不住凄厉地喊道:“啊!茯苓……我不想生了!疼!太疼了!啊——”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听得茯苓心疼不已,只能强忍泪水劝慰道:“格格,您再忍忍,一定要撑住啊!”片刻之后,众人将燕兮送至令妃处。早有消息传来的那边早已准备妥当,燕兮被迅速安置在床上。叶天士在旁边喊道:“丫头,使劲儿啊!”燕兮死死抓住易产石,咬牙坚持,然而孩子却迟迟不肯降临。就在此时,永琪终于带着乾隆从火海中脱身而出,逃离了险境。
令妃忙着跪下:“恭喜皇上平安!”皇帝点点头,令妃又说:“皇上、五福晋因为刚才的事儿动了胎气。如今在臣妾那里生产。”她话语一毕,永琪顾不得礼数和身上的伤,立刻飞奔而去。皇帝惊魂未定,但也紧张地问:“情形如何?咱们快去看看。燕兮是个好孩子,不能让她出事!”令妃说:“有叶天士在!”皇帝点头,又叫了永成说:“老四!这里你留下来善后!”永成恭敬道:“请皇阿玛放心!”随后他又在永珹耳边耳语:“皇后、还有你五皇叔。你知道该怎么做?记住皇家颜面要紧!”叮嘱完皇帝走后,永成就心知肚明地指挥灭火收尸。
产房之中,燕兮正承受着剧痛,那疼痛仿佛要将她撕裂,她凄厉的叫声在房间里回荡。永琪全然不顾礼数,径直冲了进来。燕兮瞧见永琪,强忍着痛说道:“你回来了……啊!永琪,我……不生了!绵忆出生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疼痛!啊……要是我死了,你把我送回四川去。”永琪眼中含着泪水说道:“不要说胡话,这一胎你肯定能生下来!燕兮!你是最优秀的!芷兰、绵忆都在王府等着我们回去呢!你再使把劲儿!燕兮。”燕兮紧紧地抓着永琪的手臂,伴随着一声惨叫,随后传来婴儿洪亮有力的哭声。燕兮也因疲惫陷入了昏迷。
叶天士抬眼望了望众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安心的笑意。“大家不必忧心,燕兮只是陷入沉睡罢了。”他顿了顿,目光又落在永琪身上,“至于永琪,不过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仔细包扎一番即可。”说罢,他便缓缓退了出去。皇帝和令妃闻言,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喜悦如同春日的花朵在他们心底绽放。皇帝龙颜大悦,当即下令赏赐了许多珍贵之物。令妃心思细腻,善解人意,她轻轻摆了摆手,将这间厢房留给了燕兮与永琪二人休养。而孩子,则被乳娘小心翼翼地抱走,生怕惊扰了这个小小的生命。
当燕兮缓缓恢复意识,映入眼帘的是永琪趴在桌边熟睡的模样。她强忍着产后身体传来的阵阵痛楚,试图撑起身子。就在这个时候,永琪也睁开了眼睛,见状连忙上前轻轻按住她,关切地询问:“你这是要做什么?”燕兮虚弱地答道:“我想喝水。”永琪赶忙拿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姜汤,说道:“叶天士特意交代过的,喝这红糖姜汤对你有好处。”燕兮接过喝了一小口之后,忍不住问道:“孩子呢?是男孩还是女孩?”永琪眉眼带笑地说:“是个男孩,长得可像我了。”燕兮听罢,嘴巴一撇,略带嗔怪地说:“我是他娘,怎么不说像我呢?”
永琪连忙赔着笑说:“是是是!像你!”他一边说,一边把燕兮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脸颊旁,声音低沉且满含歉意:“对不起,燕兮!都是我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以后,我们不生孩子了。”燕兮微微叹息,眼底有着温柔的倔强,柔声说:“那些不过是气话罢了,为了你,就算真有不测,我也认了……”她的话音还未落,永琪的唇就悄悄落下,止住了她未说完的话。他的吻急切而深情,宛如倾盆大雨般洒下,把所有的不安与懊悔都融入了这一瞬间。时间好像静止了,只有彼此的呼吸交织成无言的乐章。过了许久,他才慢慢移开,额头轻轻靠着她的额头,眼神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当你说要是难产死了,要把骨灰送回四川时,那一刻可把我吓坏了!”他的声音微微发抖,似秋叶在风中摇摆,显露出内心还未消散的害怕与浓浓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