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灯火璀璨的宴会上,夜空被绚丽的烟花点缀得如梦似幻。冷冽的空气中,一锅热气腾腾的汤正冒着白雾,在氤氲缭绕间为这场盛宴增添了几分暖意。众人彼此攀谈着,气氛融洽而热烈。
永成因精通朝鲜语,被安排在朝鲜使团一侧担任翻译。他神色从容,言辞温润,仿佛一缕清风拂过喧嚣。清远君则端坐于席间,宛若明珠生辉。他面如冠玉,身披一件紫绸赤古里,质地细腻,乃是平安道所产的上等丝绸。头顶漆黑的帽子用玉串装饰,更显温文尔雅、气质脱俗,与身旁那月朗风清般的永成相较,竟也毫不逊色。两人的风采各自闪耀,在这华灯初上的宴席间交相辉映。
清远君李昀凝视着眼前迥异于朝鲜宫廷的满族舞蹈,唇角悄然扬起,声音柔和了几分:“四阿哥,贵国的舞蹈当真是精彩绝伦!想我朝鲜中宗大王时期,有名舞伎黄真伊,色艺双全,尤以柳手鹤舞闻名天下。那一舞如同白鹤展翅,清雅脱俗,宛若仙子临凡。却不料,今日得见贵国舞蹈,竟与柳手鹤舞相较,亦是毫不逊色!”他语气中的赞叹似涓涓细流,润人心田。
永成闻言,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目光扫向台上,神情慵懒而闲适。他淡淡瞥了李昀一眼,语调随意却带着几分试探:“清远君所说的黄真伊,我倒是有所耳闻,只可惜斯人已逝,往事如烟。表弟此番前来,可曾带来了你们朝鲜的舞姬?”声音悠然,隐隐透出一丝深意,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又似乎早有盘算。
清远君听闻此言,心中暗喜,索性不再掩饰,直言道:“我朝宫廷之中,有一位女乐行首,精心培养了一名舞姬,名为丹竹,擅长朝鲜剑舞。不知今日是否有机会能在贵国献舞,以供大清皇帝御览?”
永成听罢,眸光微动,一抹深邃的笑意浮上眼底。他凝视着堂表兄,复杂的情绪在目光中流转,片刻后,终于吐出一个干脆利落的“好”字。话音未落,他已起身离席,径直走到餐桌前跪下,朗声道:“皇阿玛,清远君有一请求。”
皇帝闻言,眉目间带着几分温和,声音沉稳而悠然:“哦?清远君,你有何请求,但说无妨。”
清远君闻言,立即出列,步伐从容地走到永成身旁,随之跪下,语气恭敬却不失从容:“回禀大清皇帝,我朝此次特地带来了歌舞,不知可否于御前献艺,以表敬意?”
皇帝眉梢轻挑,心中暗喜:“好啊!既然如此,那就请清远君将人请上来吧!”
李昀恭敬行礼后,扬声用朝鲜语唤道:“여봐라!(来人啊)”话音未落,只见两名女子身着纯白丝绸裁成的赤谷里,款款而入。她们步履轻盈,行至殿中央后屈身行礼,随后优雅起身。清远君微微侧首,示意身后的女子席地而坐,而后放下手中的北琴,自己则取出了大笙。一曲《桃花达令》随之奏响,音律铿锵,如清泉击石般回荡在大殿之中。
另一位女子轻展身姿,翩然起舞,那曼妙的柳手鹤舞透着几分异域风情。皇帝凝眸观瞧,不禁生出一丝新奇之感。燕兮睁大了眼睛,目光中也满是对于异国文化的新鲜与好奇。她伸出玉手,执起筷子,为永琪夹了一块肉放入碗中,随后望向他,轻声道:“筠庭,这朝鲜的歌舞虽说少了些咱们中原的大气磅礴,可也有它独特的韵味呢。”
永琪先看了看台上的舞者,又转头望向燕兮,故作酸意地说:“福晋该不会是觉得那清远君生得俊美,便连带着对这歌舞也高看一眼了吧?”
燕兮嘴角含笑,并未理会他。永琪见状,也不再打趣于她。刚欲凑到她耳边低语些什么,却不经意间瞥见景媛与严兮正眉目传情。
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燕兮的肩膀。燕兮正专注地观赏着眼前的舞蹈,忽觉袖子被永琪扯住,她眉头微蹙,略带不悦地转过头:“你拉我袖子做什么?”
永琪并未多言,只是抬手一指,示意燕兮自己去看。燕兮顺着他的指引望去,片刻后与永琪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喜:“筠庭!这……我哥哥和景媛?”
永琪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现在还有什么顾虑吗?”
燕兮目光流转,沉吟了片刻,轻声道:“我这边倒是无妨,只是皇阿玛那边……你……”
话音未落,掌声骤然响起,舞蹈已然结束。皇帝高声喝彩,笑声中透着愉悦,并慷慨地赏赐了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