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小桂子气喘吁吁地冲进殿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额头几乎贴上冰凉的青砖。“主子!清远君来了!”他的话音刚落,燕兮心头猛地一紧,像是被一根细线轻轻挑动,尚未来得及整理思绪,永琪已然朗声开口:“请进来吧!”他的声音清亮而沉稳,却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暗潮。
门帘微动,清远君缓步而入。他今日穿着一件藕荷色赤谷里,外披素白罩衫,衣料柔软垂坠,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荡,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儒雅之气。他唇角带笑,目光温润如春水,恭敬地行礼道:“荣亲王殿下,王妃殿下安好!适才听闻皇上遇刺,王妃殿下似乎受了些伤。臣特携一味朝鲜金创药,此乃我朝中宗大王御前医女大长今所传秘方,极为灵验。今日特意奉上,以表心意。”话音未落,永琪已站起身,目光冷峻如刀锋,带着几分凌厉的审视,径直迎上前去,语调虽平和,却字字暗藏锋芒:“清远君真是费心了!不过我家福晋自有我亲自照料。至于这药……便先收下吧。”
李昀闻言,嘴角笑意不减,眉眼间却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意味。他微微抬眸,看向永琪,声音仿若山间清泉般柔和:“荣亲王殿下似乎对在下有所误会。不知可否与王爷一同散步,略作交谈?”话音未落,燕兮已从容起身,她目光淡然,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筠庭,清远君远道而来,既是贵客,当尽地主之谊。你就随他去吧。”
永琪侧过头看向燕兮,眼神中的复杂情绪一闪而逝。他微微颔首,转身与清远君并肩而行。两人一路无言,直到来到一座凉亭,清远君才停下脚步,抬眸望向永琪,目光温润如水面波光。“荣亲王殿下,在下一直钦佩您的才华与风度。王妃能得您这样一位文韬武略兼备的夫君,当真是天大的福气。若在下身为女子,怕也难逃心动之劫。”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每一句话却如一颗石子投入湖心,在永琪耳边激起阵阵涟漪。
永琪的心猛地一沉,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眉目清秀、举止儒雅的男子,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这……莫非此人志不在燕兮?难道他的心思竟在我身上?”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清远君,”他强行压下内心的波动,声音略显僵硬,“我还有事,你请便吧!”李昀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如春风拂面般柔和,却让人捉摸不透。他微微点头,转身离去,背影潇洒飘逸,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场云淡风轻的闲谈。
永琪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心中却如潮水翻涌。他大步流星地返回住处,用力推开房门,目光第一时间落在燕兮身上。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快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声道:“燕兮……燕兮……”嗓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害怕失去什么一般反复呢喃。
燕兮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语气带着几分疑惑:“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这般奇怪?”永琪回过神来,稍稍松开她,却没有完全放开,仍旧牢牢握着她的双肩。他的目光灼热而坚定,语气郑重得近乎命令:“以后……清远君若来,一律不见!燕兮,你也绝不要轻易与他碰面。”
燕兮微微一怔,眼中满是茫然。但她很快点了点头,神情温顺,声音轻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筠庭说不见,那便不见吧。”她的回应像是一股暖流涌入永琪的心间,可那份隐隐的不安却并未消散,反而悄然盘踞在心底,化作一道挥之不去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