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风雪城的暴雪夹杂着冰棱砸向琉璃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墨璃身后的光明女神蝶翅膀微微颤动,十二片蝶翼泛着金芒,在寒冷的空气中映出柔和的光晕。三只邪魂师被逼入街角的死胡同,他们的脚步在积雪中留下凌乱的痕迹。血色镰刀在墨璃掌心若隐若现,那股黑暗吞噬的气息与光明魂力诡异地交融,化作锁链缠住最后一名邪魂师的脚踝。
“小十的镰刀又漂亮了。”一个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光翎斗罗斜倚在飞檐上,九根光翎针在他指尖旋转,划出一道道银弧。“不过对付这种杂碎,用得着动用第二武魂么?”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让人感受到其中隐隐的挑衅。
墨璃抬头瞪了他一眼,蝶翼收拢时带起的气流掀飞檐角的积雪。“五哥再废话,就把你丢去喂冰熊。”她冷冷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烦。话音刚落,她忽然感到小腹一阵灼烧,手腕上的血色镰刀纹路诡异地跳动起来。方才被邪魂师划伤的伤口渗出黑血——不对,那三只邪魂师的武魂明明是冰属性,怎么会带毒?
光翎脸上的戏谑瞬间收敛,他迅速飞身落在墨璃身旁,指尖扣住她的手腕。“气息不对,是蚀散!”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雪光映衬下,他注意到墨璃耳尖正逐渐泛红,喉间溢出的喘息让他瞳孔骤缩——这分明是春药与蚀心散的混合物,专门针对高阶魂师的精神力。
“五哥……好热……”墨璃踉跄着撞进他怀里,光明女神蝶的魂环不受控地炸开,金色光芒混杂着血色雾气,在她发梢镀上一层妖异的红色。光翎闻到她颈间萦绕的甜腻气息,喉结滚动,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千道流与她的婚期就在月余后,他本该是最该推开她的人。
“小十,看着我。”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对上自己的视线。然而,当他看到墨璃眼底翻涌的黑暗吞噬武魂虚影时,心中一凛。蚀心散正在撕裂她的精神屏障,如果她的双生武魂在此刻冲突,轻则武魂反噬,重则沦为废人。
风雪在两人周围形成漩涡,光翎的第八魂环骤然亮起,光翎领域笼罩方圆百米,隔绝所有窥探。墨璃的指甲嵌入他的后背,滚烫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垂。“五哥……疼……”带着哭腔的呢喃让他浑身紧绷,某个念头在脑海中炸开——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让她的世界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
血色镰刀的虚影忽然缠上他的手腕,黑暗吞噬的力量贪婪地汲取着他的魂力,却在触碰到他心口时骤然停滞。光翎低头吻住她颤抖的唇,尝到了唇角的血腥味,分不清那是她的还是自己的。墨璃的魂环在剧痛中崩乱,光明与黑暗在识海激烈碰撞。恍惚间,她似乎看见前世图书馆的阳光,听见自己呛水时的咳嗽声——原来穿越后的每一步,都是命运早已写好的剧本?
“别怕,有五哥在。”光翎的声音混着风雪钻进她混沌的意识。他的魂力如丝线般缠住即将暴走的双生武魂,却在进入她识海的瞬间怔住——那座用光明魂力搭建的精神宫殿里,藏着无数他从未见过的“现代记忆”:手机、教学楼,还有她日记本里写着“光翎五哥是最特别的存在”的字迹。
剧痛让墨璃咬破了他的舌尖,血腥味反而刺激了黑暗吞噬的本能,血色镰刀化作锁链缠住他的腰,将两人的距离压到极致。光翎的第九魂环亮起,光翎真身却在她的领域里变得透明,唯有指尖紧扣着她后颈的动作泄露了极致的克制。雪粒子落在墨璃发间,被她的体温融成水珠顺着下颌滴落,在他手背上烫出一串印记。
“小十……你这里,只能装得下我。”他吻去她眼角的泪,掌心按在她心口,感受着那紊乱的跳动逐渐与自己同步。远处传来邪魂师的惨嚎,却被风雪与领域隔绝在外。没人看见供奉殿第五供奉抱着第十供奉倒在雪地里,也没人听见他在她耳边低哑的誓言:“就算用最卑劣的手段,也要让你记住,光翎才是能与你灵魂共颤的人。”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墨璃在剧痛中昏死过去,光翎抱着她坐在废墟上,指尖抚过她颈间未褪的红痕。领域撤去的瞬间,他恢复了惯常的慵懒笑意,却在低头时看见自己胸口被血色镰刀划出的伤口——这道伤会随着他的魂力生长,成为永远的印记。
“五哥,你……受伤了?”墨璃在晨光中醒来,声音沙哑,却在看见他胸口的伤时伸手触碰。光翎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掌心落下一吻。“小伤而已,倒是你,昨晚可是把五哥折腾惨了。”他笑得像偷腥的狐狸,没说那伤是她无意识中用黑暗吞噬刻下的魂印,更没说从昨夜开始,他们的魂力早已在血脉里缠成死结。
风雪城的暴雪停了,两人踏上回武魂殿的路。墨璃摸着胸口莫名的悸动,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雪夜中改变了。光翎走在她身侧,指尖摩挲着储物魂导器里那瓶残留的蚀心散——瓶身上的邪灵教印记在晨光中闪烁,他勾唇轻笑,看来有人急于让小十的隐藏身份曝光,却不知,这局,从她穿越而来的那天,就早已被他握在掌心。
“五哥,我们……昨晚……”墨璃忽然驻足,耳尖通红。光翎转身,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脸颊。“昨晚你中了毒,是五哥用魂力帮你压制的。”他睁眼说瞎话时毫无愧疚,反正蚀心散的副作用会让她忘记部分记忆,“不过小十,你喊我名字时的样子,比千道流那老东西好看多了。”
墨璃瞪了他一眼,却没发现他藏在袖口的手正渗出黑血——那是替她承受的蚀心散余毒。远处,风雪城的阴影里,邪灵教的探子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正要传递消息,却见眉心突然绽开银花,光翎针的余韵在风雪中消散,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
“小十,你是供奉殿的第十柱,却也是我光翎的私有物。”他望着她发间晃动的蝶形发饰,忽然低笑出声,“千道流想娶你?先问问我掌心的光翎针答不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