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蜷缩在昏暗的小屋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仿佛要将她一点点吞噬殆尽。墙上的水渍蜿蜒而下,形状怪异得如同鬼魅的笑脸,每一道痕迹都似乎在无声地嘲弄她的无助与脆弱。自从被家人强行送至此处,她的世界便彻底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城市的喧嚣与无形的压力曾让她濒临崩溃。家人天真地以为,乡村的宁静或许能成为她的救赎,可事实却远非如此。每天清晨,鸟鸣声穿透寂静,将她从噩梦中粗暴唤醒,但心底却没有一丝慰藉,只剩下无尽的自我否定和对未来深深的绝望。她常常呆滞地望着窗外那片广袤的田野,心中的痛苦犹如疯长的野草,毫无节制地蔓延,将她紧紧缠绕。直到那一天,一阵刺耳的引擎声骤然撕裂了乡村的平静。一辆豪华轿车缓缓停在村口,赵灿从车上走了下来。他是一位富家少爷,一头不羁的碎发凌乱地垂在额前,眼神中满是玩世不恭的轻佻与漫不经心。因为接连惹出麻烦,他被父母以“体验生活”为借口,“放逐”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他朝着夏澜望去
赵灿你好我叫赵灿,你叫什么
夏澜没有理会朝着房间进去
赵灿没过多久便留意到了那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夏澜。某日,他恰巧经过夏澜家门前,远远便看见她蜷缩在门槛上,双腿微微弯曲,双手环抱住膝盖,空洞的眼神径直望向远方,仿佛要穿透那无尽的天际。赵灿的脚步悄然放轻,缓缓走近,而后在她身前停下,唇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轻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赵灿你好啊,你怎么天天都在这里发呆啊!
夏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
夏澜你干什么
赵灿对不起吓到你了
夏澜没有说话,朝着自己房间进去
赵灿骨子里便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接连数日,他都厚着脸皮去找夏澜。可夏澜呢,仿佛压根没这号人似的,对他不理不睬,任凭赵灿如何绞尽脑汁地搭话,她都能巧妙地避开,连个眼神都不愿多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