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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小小天文台

碎光逐影

周末的黄昏,周予森家的阁楼传来此起彼伏的"哇哦"声。小慕许的草莓发卡调成了星空模式,在昏暗的阁楼里投出旋转的银河。她身旁的乐乐戴着共享发卡改装的天文眼镜,正用航天餐具搭的"望远镜"观察窗外的晚霞。

"那是仙女座!"小慕许指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点,"爸爸说它正以每秒300公里的速度向我们冲来!"乐乐立刻掏出他的航天员笔记本(其实是超市促销送的),认真记下这个数字,还画了艘小火箭在旁边。

楼下厨房飘来咖喱的香气。赵工程师系着许晚的星空蓝围裙,正笨拙地切土豆——每块都精确测量成2厘米见方。"周太太,"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姜黄粉与辣椒的黄金比例是..."

"随便撒。"许晚笑着把勺子塞给他,"小慕许就喜欢看爸爸做饭时手忙脚乱的样子。"窗外,周予森的白大褂在晚风中飘荡——他正在晾衣绳上挂孩子们下午涂鸦的"星际地图",上面满是六边形的星星和火箭形状的星座。

阁楼上,两个小天文家有了新发现。乐乐突然摘下眼镜:"慕许!你的发卡和北斗七星同步了!"果然,草莓发卡的七个光点正与窗外的北斗七星闪烁相同的节奏。小慕许兴奋地跳起来,发卡的光斑在天花板上乱窜:"是阿秀姐姐的星空程序!"

晚餐是场跨国美食实验。赵工程师的印度咖喱遇上许晚的西红柿炒蛋,小慕许坚持要在自己盘子里建个"食物银河系"。周予森的白大褂口袋里装着pH试纸,但被女儿瞪了一眼后,乖乖收了起来。

"根据航天食品标准..."赵工程师刚开口,乐乐就塞了块咖喱土豆到他嘴里:"爸爸,吃饭不要数据!"满桌人都笑起来,周予森趁机往赵工程师杯子里多倒了半杯二锅头——这是他们上次发现彼此都爱喝的高度数"科学家燃料"。

饭后,大人们带着微醺来到后院。赵工程师演示如何用激光笔指星座,光束却总是不小心晃到邻居家窗户。周予森搬出珍藏的天文望远镜,两个爸爸为"仙女座距离修正参数"争论不休,最后被许晚用棉花糖堵住了嘴。

"看!"小慕许突然指着天空。一颗流星划过夜幕,两个孩子立刻双手合十。乐乐大声许愿:"要当宇航员!"小慕许想了想:"要帮爸爸修好所有坏掉的星星!"

深夜的阁楼成了临时观测站。小慕许和乐乐裹着同一条星空毯子,在望远镜旁睡着了。周予森轻轻调整镜筒焦距,赵工程师则记录着大气扰动数据——但笔记本上渐渐多了孩子们的涂鸦:火箭、恐龙,以及歪歪扭扭的"最好的爸爸们"。

"谢谢。"赵工程师突然说,声音轻得像星际尘埃,"乐乐以前...从不在别人家过夜。"周予森的白大褂袖口沾了咖喱渍,在月光下变成温暖的橙色:"慕许也是第一次有同龄人陪她看星星。"

草莓发卡和共享发卡并排躺在小毯子上,依然闪烁着与北斗七星同步的光。楼下,许晚悄悄拍下阁楼的剪影:两个大人的背影,中间是两个蜷缩的小小身影,头顶是浩瀚的星河。这张照片后来被打印出来,贴在周予森的《育儿观察笔记》里,批注是:【星际友谊:地球直径的1/129600000】。

晨光微露时,小慕许在睡梦中翻身,手臂搭在乐乐肩上。两个孩子的发卡同时感应到晨星的出现,切换成了日出模式,在阁楼地板上投下玫瑰色的光晕。周予森和赵工程师早忘了观测数据,此刻正头靠着头打盹,一个的白大褂与另一个的航天睡衣衣角紧紧挨着,像两颗终于进入共轨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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