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整,小慕许的草莓发卡在化妆镜前疯狂闪烁。她穿着特制的星空蓝小西装(周予森连夜用旧白大褂改的),正对着空气练习开场白:"大家好!我是慕许·周,今年五岁半..."突然卡壳,转头问爸爸:"能说我们炸飞评委假发的事吗?"
"不建议提及具体杀伤性案例。"周予森单膝跪地帮女儿调整领结,白大褂前襟别着"科学顾问"的塑料胸牌。他的眼镜片上滚动着提词字幕——这是阿秀连夜编程的智能提示系统。
电视台的休息室比实验室还热闹。乐乐紧张地咬着共享发卡,赵工程师正用航天级粘合剂固定儿子翘起的头发。"深呼吸,"他机械地重复着,"就像观看火箭发射倒数..."
《神奇科学秀》的粉色演播厅让小慕许瞪大眼睛。她的草莓发卡自动调成了摄影模式,边缘泛着柔和的补光灯效。乐乐突然拽她袖子:"看!那个泡泡机比我们的大十倍!"两个孩子瞬间忘了紧张,冲向堆满道具的舞台角落。
"各单位准备!"导演的喊声吓得周予森打翻了咖啡。白大褂的防污涂层起了作用,但提词眼镜短路了,镜片上疯狂滚动着【错误代码:404】。赵工程师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航天表不断发出"发射预警"的假警报。
"今天我们请到火山火箭组合!"主持人蹲下身,话筒递到小慕许面前。草莓发卡立刻启动"超级科学家"模式,投影出预备好的知识点。但小慕许眨了眨眼,突然指着镜头:"你知道为什么泡泡会破吗?因为它们太累啦!"
全场大笑。乐乐趁机展示他们的"失败作品集"——泡沫火山残骸、烤焦的火箭模型,甚至还有周予森被胶水粘住的白大褂照片。"科学就是不断搞砸,"他严肃地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直到不搞砸为止!"
实验环节彻底脱离了台本。本该是严谨的碳酸反应演示,却因为小慕许偷偷多加了三倍小苏打,导致"火山"直接喷到了天花板。乐乐急中生智,用共享发卡播放起庆典音乐,两个孩子即兴跳起了自编的"泡沫之舞"。
周予森在台下捂着脸,却从指缝看到制片人正兴奋地做笔记。赵工程师的航天表还在乱报警,但他已经放弃治疗,跟着节奏拍起手来。
意外的高潮来自互动环节。当主持人问"未来想做什么"时,小慕许突然跑下台,把草莓发卡戴在爸爸头上:"要和爸爸一样,把白大褂穿成彩虹色!"周予森的红耳朵瞬间成了全场焦点。
节目结束后的化妆间,两个孩子被各种采访请求包围。小慕许用马克笔在每位记者的名片背面画上迷你火山,乐乐则分发用航天食品包装折的纸飞机。一位教育频道记者蹲下来问:"你们的科学秘诀是什么?"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同时指向角落里正在帮周予森摘假发片(粘到口香糖了)的赵工程师:"有两个会搞砸的爸爸!"
回家的车上,小慕许累得蜷在儿童座椅里。她的草莓发卡电量耗尽,但手里紧握着制片人给的名片——【儿童科学频道常驻小嘉宾】。周予森的白大褂口袋里塞满了各种联系方式,最上面那张被画上了火山和歪歪扭扭的字:【爸爸是最好的实验室】。
深夜,周予森在书房回放节目录像。画面定格在女儿即兴发言的瞬间,她的眼睛在演播厅灯光下亮得惊人。桌上的《育儿观察笔记》摊开着,最新一页贴着今天的场记单,批注是:【非计划性实验成果:收视率破纪录,证明真实的笨拙比完美的表演更动人】。
窗外,城市的霓虹与星光交融。草莓发卡在充电座上轻轻震动——是乐乐发来的消息:【我爸说下次做黑洞模型!】发卡投射出潦草的草图: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站在纸板做的黑洞前,身后是两位父亲夸张的惊恐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