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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朱厌,那模样已不复之前,他们已经十年没见过面了。虽说对妖族而言,十年不过是弹指之间,可这短短的十年里,朱厌满头的白发竟全部化为了黑色,周身还笼罩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氛围,再没有了往昔的活泼灵动。这让她心中满是疑惑,朱厌到底经历了什么?罢了,她摇了摇头,把这困惑甩出脑海。眼下要紧的是帮朱厌解决麻烦,毕竟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爱惹事。
楚祈“找死,我看谁敢动本尊的人!”
他们两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上方屋顶上出现了一个人!不,是一个妖!
只见那妖身着一袭黑衣,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气质,仿佛天生便该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若不知道,定会以为是哪位出身名门的嫡长小姐。她的声音清冷如霜,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卓翼宸“没想到你这臭猴子,还有帮手。”
赵远舟“卓大人只是打不过怕了。”臭猴子的语气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卓翼宸“你为何邪祟!”
楚祈“敢骂本尊!有意思。”
天边泛起淡淡的霞光,他利用轻功飞上屋顶,眼前这女子,虽气质非凡,却带着几分神秘莫测的意味。他的云光剑向来能辨妖邪,此时云光剑闪的很厉害,她显然是一个大妖,不比寻常人类。那么,她究竟是谁?这个问题如迷雾般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楚祈“不过我知道你是谁,冰夷族的后代也是这一代云光剑的主人。”
赵远舟“别担心,想杀我,一把云光剑可不够。”
赵远舟漫不经心地抬指,掐咒,手指上若隐若现金色符文。
“动。”一声令下,两侧屋顶数十片青瓦像一群黑鸟朝卓翼宸疾飞而去。卓翼宸抬起左臂,一团白光护在他面前,瓦片撞上那团白光,应声碎了一地。
卓翼宸脚尖用力点地,凌空飞身向赵远舟的方向,来势汹汹。他的右手朝前方虚空一握,原本被收到了伞中的云光剑便飞回了卓翼宸手中,剑身一翻,卷起汹涌气旋,转眼间,卓翼宸的剑已到了赵远舟身前。
赵远舟倒是面不改色,背手而立,阖上双眼,似就等那剑刺入自己的心脏,卓翼宸猜不透他又在耍什么招数,但他一直在等这一刻,让朱厌血债血偿。卓翼宸眼中杀意更浓,云光剑上光芒更盛。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再也无法直视眼前这一幕,眉宇间骤然凝霜,眼神再度转为冰冷。她只是淡然地抬手轻挥衣袖,却有沛莫能御的法力随之汹涌而出,如狂风卷残云般朝着那边席卷而去。
楚祈“找死!”
“卓统领!剑下留人啊!!”
喊声响彻庭院,一个四十多岁,身着官服的男人边跑边举手大喊,来人正是缉妖司副指挥使司徒鸣。
卓翼宸“留人可以,留妖不行,今日谁来我都为父兄要报仇。”
司徒鸣转向赵远舟,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我问你,这信可是你写给范大人的?”
赵远舟“是我。”
“信上所言可是真的?”
赵远舟“当然是真,我又不是讹兽。”
司徒鸣狐疑地看着赵远舟,此人真的是那恶贯满盈的朱厌吗?可周身毫无妖气,分明一个气质出尘的美男子,气质温润矜贵,此刻又笑容满面,人畜无害……
卓翼宸“你当然不是讹兽,你是该死的白猴子。”卓翼宸冷哼一声。
赵远舟“白猿!猿!”
楚祈“还真是无趣。”
赵远舟“猴与猿的区别大了!”
卓翼宸“凶兽所言,绝不可信,恕难从命,我今日必杀他报仇!”四目相对,赵远舟清楚看见卓翼宸眼中的杀气与刚才相比并不减半分。
赵远舟将脸上的笑意全然收起,眸子冷若冰霜,周身暗红色的妖气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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