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准备在登基大典上扶持岳迩登基,为了让皇后同意,登基大典准备耗费很大力气,他现在要和皇后谈一谈。茗烟回东厂,叫上他的亲信石莲便去了凤雀宫,到了凤雀宫便让石莲在外面看守,防止有心人听去,自己则是独自进了凤雀宫,“皇后娘娘可好?"
凤雀宫的宫女见是茗烟,忙跪地行礼,"奴婢叩见茗烟大人。"
"起来吧,我今日进宫是有件重要事情想请教皇后娘娘,你们先退下吧。"
"是。"
等到宫女们都退出了殿门,茗烟跪到了榻边,对着凤座之上的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如今先皇龙御归天,新皇登基乃国之大事。厂督我一心为朝廷社稷着想,拟定下月十五便举行太子岳迩的登基大典,还望娘娘恩准。”
皇后端坐在凤座上,手中轻轻把玩着一串念珠,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悠悠开口:“茗烟厂督,你这心思本宫岂会不知。岳迩那孩子年幼,登基之后,朝堂之事怕是还得多多仰仗厂督你吧。”
茗烟连忙叩首,恭敬道:“娘娘明鉴,茗烟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半分私心。扶持太子登基,只为延续皇室正统,保我朝江山稳固。日后,还望娘娘在后宫多多教导新皇,让他成为一代明君。”
皇后冷哼一声,将念珠往桌上一放,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哼,说得倒是好听。不过这登基大典,可不能就这么简单地办了。本宫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本宫虽无亲生之子,但这辅佐新皇的功劳,本宫可不能被埋没。大典的规格必须得是前所未有的隆重,所需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都得从国库中支取,可不能寒酸了。”
茗烟心中暗恨皇后的贪婪与跋扈,但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娘娘所言极是,这登基大典自然要办得风光体面。只是如今国库并不充盈,边疆战事又吃紧,还望娘娘能体谅朝廷的难处,在一些花费上,稍稍节制一二。”皇后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目圆睁:“怎么?茗烟厂督,你这是在质疑本宫的决定?莫不是你仗着自己手握东厂大权,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殿外突然传来石莲急切的声音:“厂督,大事不好!五皇子辞楹在宫外与人起了冲突,对方竟是皇后娘娘您母家的人,现在双方僵持不下,还请厂督定夺!”皇后听闻,脸色骤变,“啪”地一拍扶手,怒喝道:“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本宫母家的人他也敢招惹,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说罢,便站起身来,作势要往外走。
茗烟见状,连忙阻拦道:“娘娘且慢!此时您若贸然前往,恐怕事情会愈发不可收拾。依厂督之见,不如先让我去看看情况,从中斡旋一二,以免事态扩大,有损娘娘和皇室的颜面。”
皇后思忖片刻,觉得茗烟所言有理,便缓缓坐了回去,冷冷道:“那就有劳厂督了。若是辞楹那小子故意寻衅滋事,可不能轻饶,务必给本宫母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茗烟领命后,匆匆走出凤雀宫,与石莲一同赶往事发之地。只见街边围了一大群人,五皇子辞楹醉眼朦胧,正与几个身着华服的男子对峙着,双方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大打出手。
茗烟分开众人,上前一步,朗声道:“都给我住手!在天子脚下,竟如此目无法纪,成何体统!”众人见是东厂厂督茗烟,纷纷面露惧色,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辞楹抬眼望去,瞧见茗烟,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厂督大人。怎么,您这是要来替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出头?”
那几个皇后母家的人见茗烟来了,像是找到了靠山,其中一个尖脸男子上前哭诉道:“厂督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五皇子无故找茬,还对我们大打出手,我们可是皇后娘娘母家的人呐!”
茗烟皱了皱眉头,看向辞楹:“五皇子,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望您如实道来。”
辞楹冷笑一声:“哼,这些人在街头强抢民女,我不过是路见不平,出手阻拦,怎么就成了我无故找茬?厂督大人,您要是不分青红皂白,偏袒他们,可别怪我不给您面子!”
茗烟心中暗自思量,辞楹虽然平日里浪荡不羁,但此事看来确实是皇后母家的人理亏。若处理不当,不仅会得罪辞楹,还可能引发朝中大臣对皇后的不满。想到这里,茗烟转身对那尖脸男子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此乃大罪。你们身为皇后娘娘母家之人,更应以身作则,维护皇室尊严,如今却做出这等事来,实在让人心寒。”
那尖脸男子脸色煞白,连忙辩解道:“厂督大人,我们……我们只是一时糊涂,绝无冒犯皇室之意啊!”
茗烟冷冷道:“一时糊涂也不能成为借口。此事我定会如实禀明皇后娘娘,至于如何处置,就由娘娘定夺。不过,你们得先将那民女放了,再向五皇子赔礼道歉。”
皇后母家的人虽心有不甘,但在茗烟的威慑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乖乖照做。辞楹看着那几人灰溜溜地离去,这才满意地打了个酒嗝,对茗烟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今日之事,多谢厂督了。”
茗烟微微一笑:“五皇子客气了。只是此事还需妥善处理,以免再生事端。日后还望五皇子能多多收敛,莫要再给朝廷添乱。”
辞楹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皇后,别以为她能一手遮天,这天下,还轮不到她胡作非为!”说罢,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去。
茗烟望着辞楹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看来,这朝堂之上的局势,远比想象中还要复杂棘手,而自己,正处在这漩涡的中心,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