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勉选的餐厅位于汉南洞一栋低调的欧式建筑顶层，旋转楼梯蜿蜒而上，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梦境。
我们被领到一个半封闭的包厢，落地窗外是整个首尔的夜景，灯火如繁星般闪烁。
金俊勉"喜欢吗？"
他为我拉开椅子，手指不经意地擦过我的肩膀，
金俊勉"我记得你说过喜欢俯瞰城市的感觉。"
我勉强笑了笑，目光却忍不住飘向窗外。
宴会应该还没结束。
吴世勋此刻在做什么？还在应付那些无聊的来宾吗?宋思琪是不是还在他身边？
金俊勉"闵茵。"金俊勉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回，他举起酒杯，
金俊勉"为我们。"
水晶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抿了一口，发现是他珍藏的那款勃艮第红酒。
金俊勉放下酒杯，目光落在我脸上。
自从离开市政府的宴会，他一直用这种若有所思的眼神看我。
金俊勉"今天辛苦了。"
金俊勉"我知道见到吴世勋对你来说不容易。"
我的手指瞬间收紧酒杯——
崔闵茵"我说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金俊勉"是吗？"
他轻笑一声，解开西装扣子向后靠去。
金俊勉"那你为什么在他说'好久不见'的时候，手指抖得拿不稳酒杯？"
我猛地抬头，对上他镜片后那双锐利的眼睛。
金俊勉很少这样直接，他一向擅长用温柔包裹锋芒。今晚的他有些反常。
崔闵茵"你看错了。"
我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汉江大桥，灯光像一串珍珠横跨江面。
金俊勉"闵茵。"
他忽然伸手覆上我的手背，掌心温热，
金俊勉"我们两个...认识多久了？"
崔闵茵"三年七个月。"
我下意识回答，这个反应甚至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金俊勉嘴角微微上扬，
金俊勉"零九天。"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我的指节，
金俊勉"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有多么了解你。"
我抽回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崔闵茵"金行长今晚话很多啊。"
金俊勉"因为我累了。"
他突然说，声音低沉下去，
金俊勉"累了一直假装不在乎。"
我愣了愣。
金俊勉"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联姻吗？"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金俊勉"不是因为家族压力，也不是看中尹荷的资源。"
他直视我的眼睛，
金俊勉"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一场慈善晚宴"，
金俊勉"你站在台上为单亲家庭的孩子演讲，语调平平听不出任何感情。"
金俊勉"却在听到有人低声调侃着不配、底层这些字眼时毫不犹豫砸下话筒。"
金俊勉"当时有很多人惊呼，我身边的贵太太甚至评价你粗俗又丑陋。"
金俊勉"而我在想...怎么会有这么耀眼的人。"
我的呼吸一滞。
那是我母亲去世一周年。
尽管母亲好像对我不太亲近，但可能孩子天性就是依赖母亲，我总是怀念她。
并以她的名义成立了基金会。
不过因为我的行为又被骂上热搜，也得了父亲好一顿骂。
金俊勉"从那天起，我就..."
他的声音轻了下去，像片羽毛扫过心头
金俊勉"我知道你有你的规则——不谈感情，互不干涉私生活。"
金俊勉"我尊重了，并且一直很配合，不是吗？"
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高挺的鼻梁在脸颊投下一小片阴翳。
我突然注意到他的睫毛其实很长。
金俊勉"但是今天，看到你看吴世勋的眼神..."
他苦笑一声，
金俊勉"我突然不想再遵守规则了。"
餐厅里的小提琴声不知何时停了，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金俊勉倾身向前，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金俊勉"茵茵，我可以...吻你吗？"
崔闵茵"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金俊勉"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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