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雨滴敲打着落地窗，我坐在朴灿烈家的沙发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他刚泡好的大吉岭红茶散发着淡淡香气，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瞬间僵住的表情。

朴灿烈"所以..."

朴灿烈的声音很轻，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抱枕边缘，

朴灿烈"你是来结束这段关系的？"

我放下茶杯，瓷器与玻璃茶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崔闵茵"灿烈，我想尝试一段更稳定的感情。"

朴灿烈"和金俊勉？"

他突然笑了，眼角却微微发红，

朴灿烈"因为他技术好？还是因为他能给你更多利益？"

崔闵茵"因为他愿意等我。"

我直视他的眼睛，

崔闵茵"将近四年，没有强迫，没有交易。"

朴灿烈的指节泛白，抱枕被他捏得变形，

朴灿烈"那我呢？我对你来说就只是..."

崔闵茵"我会继续在资源上帮你。"

我打断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崔闵茵"你的合约、资源，尹荷会继续优先考虑。"

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

崔闵茵"《暗夜》续集的男主还是你，下个月巴黎时装周的邀约我也帮你谈好了。"

他猛地站起身，文件散落一地。

朴灿烈"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尖锐，

朴灿烈"你以为我接近你只是为了资源？"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声几乎盖过了他的喘息。我弯腰捡起文件，轻轻放在茶几上，

崔闵茵"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朴灿烈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发疼，

朴灿烈"那天晚上你明明..."

崔闵茵"那晚我也很清醒。"

我挣开他的手，

崔闵茵"但你呢？淋雨生病就为了让我来看你，这种感情健康吗？"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空气凝固了几秒，他突然转身走向阳台，猛地推开落地窗。冰冷的雨水立刻打湿了他的衬衫。

崔闵茵"朴灿烈！"

朴灿烈"这样呢？这样你也会心疼吗？"

他回头看我，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朴灿烈"还是会像对金俊勉那样，主动吻我？"

我站在原地，突然感到一阵疲惫，

崔闵茵"别这样。"

他靠在阳台栏杆上，湿透的衬衫贴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肌肉线条，

朴灿烈"你知道吗？我宁愿你像那些人那样，玩弄感情但从不掩饰。"

他苦笑了一下，

朴灿烈"至少那样...我还能骗自己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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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家老宅的花园里，晚香玉开得正盛。

边伯贤躺在藤椅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枚古董打火机。鎏金的机身在夕阳下泛着冰冷的光泽，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路人甲"少爷，夫人让您进去用点心。"

管家站在三步开外，恭敬地说。

边伯贤"不去。"

边伯贤头也不抬，

边伯贤"跟她说我没胃口。"

管家欲言又止地退下了。

没过多久，一阵熟悉的香水味飘来——边母亲自端着茶点走了过来。

边母林淑华"我们小边总最近很闲啊。"

她把骨瓷碟放在茶几上，里面是精心切好的水果，

边母林淑华"连续三天准时回家吃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边伯贤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

边伯贤"想您了不行？"

边母林淑华"行，当然行。"

边母在他对面坐下，慢条斯理地插起一块蜜瓜，

边母林淑华"就是不知道是想我，还是在等某个不日就要来拜访的姑娘......"

打火机"啪"地合上。边伯贤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边伯贤"谁等她了？"

边母林淑华"哦？"

边母挑眉，

边母林淑华"那你这两天怎么总盯着大门看？连手机消息都不及时回，总不可能给我和你爸看门吧。"

边伯贤"我那是工作忙！"

他梗着脖子狡辩，手指却不自觉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边母意味深长地笑了，正要继续调侃，边伯贤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的表情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边伯贤"我先接个电话。"

他起身大步走向花园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