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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ep娱乐32层的会议室里，中央空调的冷气呼呼作响。我第三次调整坐姿，后背已经沁出一层薄汗。边伯贤的助理刚送来第三轮咖啡，精致的骨瓷杯沿沾着半干的水渍。

边伯贤"所以这个环节，"

边伯贤的钢笔尖戳在策划案第七页，

边伯贤"让嘉宾在泥潭里找食材？"

他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

边伯贤"崔理事觉得观众会爱看这个？"

我抿了口早已冷掉的咖啡，

崔闵茵"去年《丛林法则》的收视峰值就出现在抓鳗鱼环节。"

边伯贤"那是野生综艺。"

他忽然倾身向前，袖口的铂金袖扣在会议灯下折射出冷光，

边伯贤"我们做的是治愈系。"

他的指尖划过纸面，在"田园"二字上重重一点，

边伯贤"要有篝火，星空，慢节奏的生活。"

我注意到他今天换了香水，苦橙的前调里混着一丝雪松的凛冽。这不像他平日张扬的风格，倒有几分...像金俊勉常用的那款。

这个念头让我差点呛到。

崔闵茵"那就折中。"

我抽出备用方案，

崔闵茵"白天劳作，晚上围炉夜话。"

翻开内页，我特意指了指某行小字，

崔闵茵"可以加入宠物互动环节。"

崔闵茵“嘉宾名单还需要调整。”

我指了指其中一页，

崔闵茵“素人比例太低，观众会审美疲劳。”

边伯贤突然倾身向前，手肘撑在会议桌上，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边伯贤“那不如加个特邀嘉宾？”

崔闵茵“谁？”

边伯贤“我啊。”

他眨了下眼，语气轻佻，

边伯贤“再算上你，噱头足够——圈内死对头被迫同居录制，热搜预定。”

我合上文件夹，忍不住笑出声，

崔闵茵"你？"

我故意拖长音调，

崔闵茵"边总要亲自下田？"

他忽然把手撑在我肩上，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边伯贤"是我们。"

边伯贤"而且观众不就爱看这种么？"

他捻着花瓣，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

边伯贤"比如Deep的CEO被母鸡追着跑。"

崔闵茵"听起来像某种新型商战手段。"

我强装镇定，思考自己应该有的反应。

崔闵茵"让对手公司股价暴跌的阴谋。"

边伯贤大笑，喉结在敞开的领口处滚动。笑完他突然正色，

边伯贤"说真的，你也来。"

钢笔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线，

边伯贤"省下的通告费够给宝宝买一年进口狗粮。"

我眼前浮现金俊勉给勉勉梳毛时温柔垂落的睫毛，还有他今早悄悄塞进我包里的胃药。

崔闵茵"不了，"

我合上文件夹，

崔闵茵"我更喜欢当邪恶的幕后黑手。"

钢笔"啪"地倒在桌面。边伯贤的表情有一瞬的松动，但很快被惯常的玩世不恭掩盖，

边伯贤"真可惜。"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如松，

边伯贤"本来还想看你被泥巴糊脸的样子。"

会议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我盯着他领口微微晃动的银色项链——那上面挂着个迷你狗爪吊坠，绝对不是边伯贤会选的配饰。

阳光把他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地毯上，我鬼使神差地问，

崔闵茵"为什么突然对这种综艺这么上心？"

他侧过脸，半边面容浸在光影里，声音轻得像叹息，

边伯贤"可能、有些风景要亲自去看才知道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