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

李泰容"闵茵姐瘦了。"

他夹了一块鲑鱼到我盘中，

李泰容"工作太忙了吗？"

金俊勉不动声色地将我的酒杯换成温水，

金俊勉"她最近熬夜太多，不过泰容放心，我会监督她早点睡的。"

李泰容"是吗？"

李泰容微笑，

李泰容"我记得闵茵姐最讨厌别人管她作息。"

空气瞬间凝固。我赶紧打圆场，

崔闵茵"现在有人管着挺好的。"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微妙的氛围始终存在。

泰容会在我给他削苹果时突然提起之前我喂他吃药的往事；会在金俊勉接工作电话时，"不经意"地提到我有多么讨厌别人在约会时处理公事；甚至在我和金俊勉牵手时，故意凑过来问"闵茵姐手凉不凉，要不要加件外套"。

他的言行表情都异常地温润无害，我更愿意相信他的行为全是无心之举。

金俊勉"泰容好像不太喜欢我。"

某天晚饭后，金俊勉突然说道。

我们住在疗养院附近的木屋别墅里，壁炉里的火噼啪作响。我正蜷在沙发上看文件，闻言抬头，

崔闵茵"怎么会？泰容他很温柔的。"

金俊勉"直觉。"

金俊勉坐到我身边，手指轻轻按摩我的太阳穴，

金俊勉"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

我笑着捏他的脸，

崔闵茵"你做姐夫的还和弟弟计较啊？"

他抓住我的手，突然正色，

金俊勉"茵茵，如果...我是说如果，泰容就是不喜欢我，你会..."

崔闵茵"泰容很重要可是你也很重要。"

我打断他，认真望进他的眼睛，

崔闵茵"毕竟我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

壁炉的火光在他镜片上跳跃，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能感觉到他呼吸变重了。

金俊勉"茵茵，可别哄我。"

他低头吻住我，

金俊勉"要记住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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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一天，我在疗养院花园里再次遇见了李西萌。

李西萌"真巧，"

她微笑着走近，

李西萌"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

她说她来看望她的妈妈，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那种奇怪的熟悉感越发强烈。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的眼睛上扬的弧度，甚至是轻轻歪头的动作，包括那股子看透一切的淡漠，都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既视感。

崔闵茵"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试探性地问道。

李西萌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自然，

李西萌"可能...在某个商业活动上？"

回程的飞机上，我靠在窗边发呆。云层在脚下翻滚，那个叫李西萌的女生的脸却始终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金俊勉"还在想那个人？"

金俊勉握住我的手。

我摇摇头，

崔闵茵"就是觉得她有点眼熟..."

金俊勉"首尔说大不大，"

他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指，

金俊勉"说不定哪天就遇见了。"

那时的我们谁也没想到他会一语成谶…

飞机穿过云层，剧烈的颠簸中，他紧紧握住我的手。

而我望着窗外变幻的云海，心里隐约有种预感——这次偶遇，或许不是终点，而是某个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