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将楚明昭的影子投在泛黄医案上，她指尖划过"心悸呕血"四个字，突然攥紧母亲临终紧握的香囊。银簪挑开夹层，暗红碎屑簌簌而落——西域血竭混着麝香，正是慢性毒药。
"大小姐，王姨娘送燕窝来了。"云霜的声音带着颤。
雕花食盒里琉璃盏泛着诡异莹光，楚明昭舀起一匙，袖中银针霎时发黑。前世这碗掺了幻草的补品，让她在赏花宴当众癫狂，从此冠上疯妇之名。
"替我谢过姨娘。"她笑着收下，转身将燕窝倒入盆栽，枯萎的芍药瞬间冒出新芽。
**三日后·赏花宴**
"这胭脂竟会变色！"贵女们围着楚明昭惊呼。她指尖轻点唇上殷红，色泽随着体温渐变成珊瑚色："此乃'凤鸣朝阳'，取晨露调配......"
话音未落，王姨娘的侄儿王骏突然踉跄撞来。楚明昭侧身避开，对方却撕开自己衣襟，双眼赤红地扑向御史夫人。
"拦住他！"场面大乱时，楚明昭幽幽道："王公子莫不是误食了幻草？"
王姨娘脸色煞白。本该出现在楚明昭体内的毒，此刻正在她侄儿血管里沸腾。
**子夜·馥芳斋后院**
楚明昭将最后一批胭脂封入瓷罐，忽闻瓦片轻响。玄色衣角掠过月下，镇北王周慕寒抛来卷轴："七皇子与户部侍郎上月密会三次。"
展开泛黄账本，楚明昭瞳孔骤缩——前世导致楚家灭门的军饷贪墨案，竟提前五年现了端倪。
"王爷想要什么？"
"合作。"周慕寒指尖擦过她唇上残红，"比如这'凤鸣朝阳'的配方，恰好能验出贪官手上沾染的火油味。"
更鼓声里，楚明昭抚过母亲留下的鎏金妆奁。底层暗格咔嗒弹开，露出半块残缺虎符——前世至死未能破解的秘密，正泛起血色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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