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第十七天,我在藏酒室发现暗门。
密码是他第一次进入我身体的日期。负二十度冷气扑面而来时,我的尖叫卡在冰晶里——整面墙的福尔马林标本罐中,漂浮着我丢失的衣物:上周扔进碎纸机的辞职信,被家政"误丢"的旧睡衣,甚至还有...
"找这个?"陆沉舟的声音混着威士忌酒气贴上来,他晃着手中的玻璃罐,我三天前剪下的长发像水母在溶液里舒展,"下次换锁记得改掉指纹识别。"他碾碎飘到眼前的冰屑,"你挠门的声音,比布偶猫还动听。"
我突然抓起冰镐砸向标本墙,飞溅的玻璃碎片中,他竟笑着用掌心去接。"这么想要自由?"鲜血顺着手腕纹身滴进我领口,他舔掉虎口的玻璃渣,"那就把我送你的东西都留下。"
当他把手术刀塞进我颤抖的指尖时,我这才看清他锁骨下方新增的纹身——我的身份证号嵌在玫瑰藤蔓里,墨色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