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室友程嘉霖长得帅,那是一种浑然天成、不自知的帅气。他经常在寝室里只穿着一条长裤晃来晃去,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对身边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你知道不知道啊?”我忍不住心里的小九九,暗自嘀咕,“一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每天看着你白花花的上半身走来走去,这算怎么回事?!”
但程嘉霖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些。他总是随意地甩开衬衫,露出结实的肩膀和胸膛,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动。每次看到这一幕,我都恨不得冲上去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不穿上衣?!”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忍无可忍。我想出了一个极其刁钻的方法——直接爬上他的床。“喂,程嘉霖,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咬牙切齿地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
“你干什么?!”程嘉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身体往后仰了一点,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说呢?”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语调里夹杂着不满与调侃,“天天光着上身在寝室晃悠,你以为是在勾引谁吗?”
其实,我们从小到大都是一起长大的,关系可以说是相当亲密了。不过,他总喜欢擅自做主,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这让我很是头疼。
五岁那年,幼稚园放学的时候,校车停稳后,我蹦蹦跳跳地下了车,开心地跟老师挥手告别。我妈站在不远处等着接我,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她一见到我就牵住了我的手,笑眯眯地问程嘉霖:“嘉霖啊,我家徐宝今天在学校表现得怎么样啊?”
程嘉霖回答得很简洁:“徐湘玉和一个女生吵架了,把那个女生弄哭了。”
“才不是呢!妈妈,是那个女生先把我的小熊茶杯摔坏了!”我急忙辩解,同时将挂在脖子上的小熊茶杯高高举起给妈妈看。那茶杯开关已经掉下来了,明显受了不小的损伤。
我瞪着程嘉霖,心里暗暗发狠:怎么什么坏事都能让他知道?可事实摆在眼前,我确实惹哭了别人。没办法,只能乖乖低头认错。
十五岁时,正值青春期,我妈为了控制我的体重,严格限制零食摄入,但却不限制零花钱。于是,我找到了一位家里开超市的走读生,请她帮我代购零食。
“徐湘玉,给你零食。”第二天早上,那位女生低着头,抿了抿嘴唇,把一大袋零食递给了我。还没等我说谢谢,她就匆匆忙忙地跑开了。我心里有点疑惑,但也懒得细想,抱着零食回到座位上。
“诶,鱼儿,你花了多少?”同桌叶凡凑过来悄悄问我。
“二十块啊。”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二十块能买这么多?!”叶凡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引来不少同学侧目,其中也包括程嘉霖。
程嘉霖当时正埋头苦干物理题,听到我们的对话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继续研究题目去了。我心里暗暗感叹:这家伙真厉害,一大早就钻研物理,难怪次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
我不甘心就这么被忽视,随手从零食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瞄准了他的桌面。“嗖”的一声,巧克力划过空气,在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最后稳稳地落在了程嘉霖的桌上。
“不错嘛!”我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赞,篮球练习总算没有白费。
程嘉霖看了一眼巧克力,站起身走了几步,把它重重地放在了我的桌子上。“乱扔东西不好。”他说这话时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听得我一阵不爽。
虽然他的话没错,但我还是觉得有点憋屈:“哦,知道了。”心里暗暗记下这个坏习惯,决定以后改正。
叶凡见状,一脸窃喜地伸手去拿那块巧克力。“捡漏的感觉真好啊!”
程嘉霖却突然伸手抓住巧克力,“啪”地一下又扔回了我的零食袋里,还冷冰冰地瞥了我一眼。
“什么意思啊?你自己不吃还不让别人吃?”我心里满是不解,但表面上还是保持镇定,招呼周围的同学一起分享零食。
这时,程嘉霖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狗不能吃巧克力。”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他在笑话叶凡。上个月考的时候,叶凡因为答案错误说了句:“正确答案不是我那样写的,我是狗!”结果那次考试的正确答案正好是程嘉霖的答案。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而程嘉霖依旧面无表情地继续写着他的物理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