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我感觉自己像是飘在云端，脑袋沉得抬不起来。程嘉霖的动作很轻，像羽毛划过我的皮肤一样，他先是帮我脱掉鞋子，又用毛巾细细地擦了擦我的脸。“程嘉霖……”我勉强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含糊不清。
“嗯？”他微微俯下身，呼吸声近在耳畔。
“你为啥……总是管着我啊……”舌头打着结，酒精让我连话都说不利索。
他停顿了一瞬，指尖慢慢滑到我的发丝间，轻轻梳理着，“因为我喜欢你。”这句话就像冬天猛然浇下的冷水，我一下子清醒了大半，猛地睁开眼，撞进他那双认真的眸子里。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的声音微微发颤。
“从那天你往我桌上扔零食的时候。”他轻声说道，尾音带着些许怀念，“甚至更早。”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愣住了——原来初中那些零食是程嘉霖让吴静伊转交给我的；高中每次和女生多说几句话，他都会不动声色地举报；高三暑假，他还故意带我回老家……这些细节此刻一一浮现，像拼图般完整起来。
“所以你一直在……”
“用最隐晦的方式追你，蓄谋已久。”他坦然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我盯着他的脸，心跳加速，忽然鼓起勇气，仰头吻了上去。这个吻笨拙得很，却满溢着酒气和青春特有的莽撞，真诚得近乎冒失。程嘉霖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反客为主，手掌扣住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技巧比我好太多了，不多时，我就气喘吁吁地软在他怀里。
“等等……”我推开他，想起一件困扰许久的事情，“那你为什么总在寝室不穿衣服？”
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语气坏坏的：“为了勾引你啊，只有这样你才会一直看着我。”
“程嘉霖！”我又羞又恼，拳头砸向他的肩膀，“你太有心机了！”
他笑着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压倒在床，“只对你。”
后来的剧情顺其自然。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我浑身酸痛地躺在他怀里，而他正用手指卷着我的头发，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醒了？”他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
我红着脸缩了缩身子，却被他一把捞出来，又是一阵亲吻。
“所以……我们现在是……”我小声问，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情侣。”他斩钉截铁地回答，“从今天开始，正式的那种。”
寒假结束之后，我们搬出了宿舍。妈妈打来电话询问情况时，程嘉霖直接接过手机，理直气壮地说道：“阿姨，我们会互相照顾的。”我在一旁红着脸点头，尽管她看不见。
如今，程嘉霖在家里还是不爱穿衣服，但理由已经变了——“反正最后都要脱。”每次他这么说时，我都会把抱枕丢过去，却被他轻松抓住手腕，拖进怀里。
至于那个写同人文的女生？她成了我们的头号CP粉，甚至还受邀参加了我们的毕业旅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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