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故事并没有想象的这般热烈,可每每提起总让人泪水涌涌郁结在心头的泥土上,再逢甘霖。
槐树的荫蔽下慌忙路过的身影或是转角处井盖的水洼,倒映着粉色的雨伞,太匆匆。然而,刹那间的相视一笑,就在回忆里成了永恒。
十几岁似乎是人生的一个敏感期,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我羞红了脸,潦草的字迹扰乱了心事,写满名字的草稿纸被夹在某个课本中,没有人会知道的,这是我青春的秘密。
女孩叫做张玖梦,也是我的朋友,她也一直很清楚,可是她不清楚的是,我暗恋了她很久。
暗恋,似乎是盛夏里突如其来的一阵雨,酸涩懵懂的情愫会在雨水中狂欢。
我已经记不清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了,只是依稀记得,盛夏的格子窗外映着的蔷薇枝蔓像受了刺激般疯长,无疾而终的暗恋,织就了一场朦胧然后我隔着人群望向你,久久的,悸动着。
她似乎并不是最美的,在我的青春中,她的颜值只能算是中等,我甚至想不出来她的长相的好看,可我就是喜欢上了这样的一个她。
我记得我第一次认识她,是在开学后的一次换座位,我被换在了她的边上,那时我只是依稀记得,她叫张玖梦,别的,一无所知。
第一天,我们很默契的,谁也没说话,“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这是我用一个男生的眼光第一次去看她,尽管后面发现自己错的相当离谱。
“借一只笔。”这是我第一次和她说话,老实说,我们的缘分是从这支笔开始的。
我记得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在对上我焦急的目光后递给了我一支笔,我低声道了一声谢之后,我起了那支笔。
那时我的素描在同龄人中,并不像现在这般烂,至少还算说得过去,不过那一天她发挥失常了,望着她那糟糕的画面,我轻笑一声,“你笑什么?”他压低了声音,尽管如此,我还是听得真切,我敢肯定他肯定在他的心中默默数着我的祖宗,我从一张纸上撕下一个小角,写下了两个字“好丑。”
递过去后,她没看懂,我又拿了回来,想到对一个陌生人写下如此令人伤心的话,确实不妥,于是我用心写下一道还算工整的话,“你走的是抽象派风格?”
事实证明,当年的我最喜欢干的就是把天聊死,我清晰的看到她写下了一句话,拿起面前了,才知道,她分明写着“滚。”
这下轮到我手足无措了,我面色涨红,面对着那张纸,迟迟不知该如何动笔,最后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默默的把纸条收起来。
下课后我把笔递了回去,“谢谢了。”
她拿过笔,没有说话,或者我没听见,因为那时候的我急着回家。
不过自那以后,我们之间变熟悉了,我们之间也逐渐从陌生人转变为朋友。
相遇似乎是春日里夹着生命的风,春的味道,在我的鼻尖环绕,嫩绿的枝蔓将我的双手紧握,我将与河水融为一体,希望自己也能拥有破冰的勇气,我的自愈能力在黑暗里生长,在雨幕中试探着钻出野草,于是我张开双臂,与春天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