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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千目

不求长生,问道修仙

——逆鳞舟头葬尘缘

陆尘站在逆鳞舟头,指尖摩挲着沧溟临终塞入他掌心的鲛珠。珠内封印着第七世记忆:暴雨夜他剜出鲛婴心脏时,那孩子竟对他笑。此刻舟底传来啃噬声,八百颗乳牙在船板刻出《山海经》鸩鸟纹。

每颗乳牙的触感都在复现第七世屠戮,沧溟腐烂右脸在记忆里愈发清晰

握珠的手不受控地颤抖——这颤抖与首世握刀弑母时的痉挛频率相同

尸仙胎在丹田冷笑“你不敢看,那夜鲛婴脐带缠着你喊爹爹...”

烛阴的嫁衣突然从血雾中垂下,衣摆滴落的不是血,是陆尘各世母亲的初乳。

她在舟尾轻笑“小郎君可知,嫁衣每针皆穿过你娘亲的瞳孔?”

烛阴撕下嫁衣碎片抛入弱水,凝成《山海经》鸩鸟群

每只鸩鸟的羽尖生有复眼,瞳孔映出陆尘不同世弑母场景

陆尘挥刀斩落鸟首,断颈处喷出的毒血竟是他各世生母的经血

嫁衣丝线突化为脐带,末端连着冰封在弱水底的母亲们

每根脐带刺入陆尘对应世的弑母伤口,抽取罪孽滋养鸩群

陆尘故意让三根脐带贯穿琵琶骨,借剧痛保持清醒

最大鸩鸟的复眼投射第七世真相:沧溟为护鲛婴,自愿让陆尘剐鳞

鲛婴被屠时,沧溟腐烂右脸流出的不是脓血,是稀释的弱水

陆尘的珊瑚刃突然在现世震颤,刃上第八百颗乳牙脱落——正是鲛婴的牙

陆尘暴起撕开自己胸腔,抓出尸仙胎塞入鸩鸟喉管“吃啊!你这弑母而生的孽种!”

尸仙胎在鸩腹中尖叫,唤醒了《山海经》沉睡的耳鼠群。

以自身肋骨为箭,蘸丹田毒血射穿嫁衣核心——那颗缝着首世母亲舌根的纽扣

放任耳鼠啃食自己双腿,鼠群携带的百毒抵消弱水腐蚀

将沧溟的鲛珠嵌入逆鳞舟桅杆,珠光映出烛阴真身方位

“你输了”陆尘踩着耳鼠尸堆冷笑

“百世前你诱我弑母时,早该想到——”

他捏碎鸩王头颅,毒血在空中凝成诗谶:

千目照见轮回苦,逆鳞舟头葬尘缘

若问鸩毒何解?且看脐带缠心间当鸩群尽灭,逆鳞舟底浮出青铜匣。匣内珍藏的并非神器,而是:

首世弑母用的匕首,刀柄缠着干枯脐带

第七世鲛婴的襁褓,浸透沧溟稀释弱水的血

烛阴的婚书,落款处印着陆尘首世生母的指血

陆尘抚过婚书,突然呕出带鳞片的黑血——每片鳞都刻着《山海经》方位。他终于明悟:所谓烛阴,竟是首世母亲被他剜心时,怨气所化的《山海经》书灵!

烛阴从血雾中显形,嫁衣裂口处伸出千条母亲的手臂“来,娘亲们给你备了合卺酒......”

陆尘握紧青铜匣,面临最终抉择:

饮下毒酒,与母亲怨魂永世纠缠

焚毁青铜匣,彻底泯灭《山海经》存在

自刎献祭,换沧溟与鲛婴重生

沧溟的残魂突然从鲛珠中浮现,腐烂右脸完全脱落,露出底下被弱水腐蚀的真相——那竟是陆尘第七世剐鳞时,为护鲛婴自毁容貌的伤疤!

青铜匣炸裂的瞬间,八百颗乳牙凝成血色棺椁。棺面浮雕刻着陆尘各世弑母场景,棺盖缝隙渗出《山海经》鸩鸟的毒羽——每片羽尖都挂着位母亲的泪珠。烛阴的嫁衣突然收紧,千条母亲手臂勒住陆尘咽喉,将鸩毒酒灌入他七窍。

毒酒入喉的灼烧感,与首世剜母心时掌心血滴在唇上的温度相同

右眼命灯映出棺内景象:沧溟的鲛婴蜷缩在角落,正被鸩羽刺穿天灵

丹田尸仙胎疯狂蠕动,竟在恐惧——它怕的不是毒,是陆尘此刻眼中闪过的悔意

“乖儿,这酒娘亲酿了百世呢”烛阴的声音从每条手臂传来,声调变幻成各世母亲临终的呼唤。

陆尘的指甲抠进棺椁,木屑刺入指缝的痛楚让他想起第七世沧溟被剐鳞时,鲛尾拍在他手背的触感。

烛阴操控母亲幻象啃食陆尘神魂,每口撕下的记忆碎片都化作《山海经》耳鼠

耳鼠群叼着记忆珠奔逃,珠内影像却是被篡改的"母弑子"假象

陆尘太阳穴青筋暴起,竟生生咬碎三颗耳鼠,混着鼠血咽下虚假记忆

毒羽刺入陆尘周身弑母旧伤,将罪孽毒素泵入心脉

心脏每搏动一次,便增生出《山海经》赤鱬的鳞片,逆鳞割裂心室

陆尘反手将赤鱬鳞片剜下,蘸血在棺面刻下《往生咒》,咒文却扭曲成弑母凶术

沧溟的嬴鱼真身突从弱水跃出,鸟翼骨刺贯穿棺椁

她腐烂的右脸彻底脱落,露出被弱水腐蚀的颅骨,骨缝里嵌着第七世珊瑚刃碎片

“杀我...才能破局!”嬴鱼腹腔内传出沧溟最后的嘶吼,声带已被鸩毒熔毁

赤鱬《山海经·南山经》"其状如鱼而人面,其音如鸳鸯"

陆尘握紧珊瑚刃残片,刃上第八百颗乳牙突然暴长。他踏着嬴鱼脊骨跃起,刃尖刺向沧溟颅骨的瞬间,眼前闪过第七世真相:

沧溟为护鲛婴,自愿让陆尘剐去右脸鳞片

鲛婴的啼哭不是恐惧,是在提醒他背后烛阴的杀招

那柄珊瑚刃始终藏在沧溟颅骨内,刃柄刻着"逆子回头"的鲛文

“原来你...一直在等这一刻”陆尘的刃尖偏转三寸,刺穿自己左眼命灯。灯油混着毒血喷溅,凝成《山海经》天狗群,疯狂啃食烛阴的嫁衣手臂。

天狗《山海经·西山经》"其状如狸而白首,其音如榴榴"

命灯碎裂的强光中,血棺分化为千具小棺。每具棺内躺着陆尘与母亲的纠缠态:

首世棺:少年握着匕首,刀尖抵在母亲掌心而非心脏

第七世棺:沧溟右脸完好,鲛婴脐带缠在陆尘无名指

今世棺:烛阴嫁衣褪去,露出首世母亲被剜心时的绝望神情

“你...早就能选...”沧溟的嬴鱼躯壳消散前,将珊瑚刃碎片嵌入陆尘脊骨。碎片游走成《山海经》旋律背甲,甲纹拼出终极诗谶:

千棺开时鸩羽寒,万世罪孽一肩担

莫道弑母无回路,且看刃尖三寸偏

旋龟《山海经·南山经》"其状如龟而鸟首虺尾"

烛阴的真身从诗谶中剥离,竟是首世母亲那枚被剜出的心脏所化。她手握陆尘各世心脏串成的珠链,轻声呢喃

“其实当年,娘亲早备好筑基丹...”

陆尘抚过旋龟甲,触到第七世珊瑚刃的偏移轨迹。他突然震碎所有血棺,棺木碎片凝成渡舟,在万母哭嚎中轻笑

“是该结束了——以子弑母,以母葬子!”

鸩毒酒从他毛孔蒸腾而出,化作《山海经》文鳐鱼群。鱼群衔着棺木碎片,在弱水上筑起通天塔——塔顶摆放的,正是陆尘为自己与烛阴准备的合葬棺。

陆尘左眼嵌着沧溟的鲛珠,右瞳命灯已碎。通天塔在弱水倒灌中震颤,塔身裂纹渗出《山海经》鵸鵌的黑血,三首鸟的讥笑在廊柱间回荡。

烛阴立于塔顶,手中百世心脏珠串裂开,每颗心脏都伸出脐带缠向陆尘。

首世心脏珠内传出母亲临终的喘息,与陆尘此刻的呼吸同频共振

右眼空洞中爬出《山海经》酸与(注2),四翅六目,每只眼映出他剜心时的颤抖

鲛珠忽而滚烫,沧溟残存的意识在颅内嘶鸣“看你的左手!”

陆尘垂目,掌心赫然刻着第七世珊瑚刃留下的疤——那夜他握刃的手,曾被沧溟的鲛尾轻轻拍开。

鵸鵌《山海经·西山经》"状如乌,三首六尾善笑"

酸与《山海经·北山经》"状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

烛阴撕下一颗心脏珠捏爆,血肉凝成《山海经》妖兽洪流:

雕首鹿角刺穿塔壁,啄食陆尘肩胛骨时,喙尖分泌弑母记忆毒素

陆尘反手掰断鹿角,断口处喷出混着弱水的脓血,凝成首世母亲的半截断指

断指戳入他眼眶,在鲛珠表面刻下"逆子"的鲛文

赤狐状妖物从塔基跃出,背生倒刺缠着各世母亲的发丝

发丝勒住陆尘脖颈,发梢钻入耳道播放"孩儿乖"的摇篮曲

陆尘咬碎舌尖喷出血雾,血滴化作《山海经》儵鱼,疾速切开发丝囚笼

鳞甲妖群叼着陆尘各世尸骸涌来,每具尸骸皆摆出弑母姿势

尸群在塔内筑成血肉祭坛,坛心供奉着沧溟被剐鳞的右脸残皮

陆尘踩碎祭坛时,足底刺入珊瑚刃碎片——正是第七世他亲手丢弃的凶器

蛊雕《山海经·南山经》"状如雕而有角,音如婴儿啼"

朱獳《山海经·东山经》"状如狐而鱼翼,见则天下大旱"

儵鱼 "状如鸡而赤毛,可御火"

犰狳 "状如菟而鸟喙,见则蝗虫为败"

当陆尘劈开最后一具尸骸,祭坛底浮出青铜匣残片。鲛珠突然射出血光,映出首世被篡改的真相:

烛阴并非母亲怨魂,而是陆尘剜心时溅出的贪念所化

真正的母亲魂魄一直封在筑基丹内,藏于她与陆尘相握的掌心

第七世沧溟自毁右脸,是为掩盖她偷换鸩毒的救赎之举

“你不敢认,这百世皆是自我凌迟!”

烛阴的嫁衣突然自燃,火光中浮现首世场景:母亲临死前挣扎着摊开掌心,那颗筑基丹沾着母子相握的血。

陆尘震碎鲛珠,碎片刺入百世心脏珠串。通天塔轰然坍塌,弱水裹挟《山海经》万兽倒灌天穹:

蛊雕群被弱水腐蚀成骨架,坠地化作《山海经》龙骨草

朱獳在洪流中退化为赤狐幼崽,蜷缩在陆尘脚边颤抖

犰狳鳞甲片片剥落,露出内层刻着的"悔"字,正是陆尘第七世的手笔

他踏着烛阴燃烧的嫁衣残片,从弱水深处捧出那枚染血的筑基丹。母亲的虚影在丹内微笑,指尖触碰他掌心旧疤的刹那,弱水骤然澄澈如镜。

龙骨草《山海经·中山经》"其状如葵而赤华,可愈心疾"

所有妖兽骸骨凝成血篆,悬于重归平静的弱水之上:

通天塔倾山海恸,弱水洗孽见初衷

莫道轮回无解处,掌心凝血证枯荣

陆尘吞下筑基丹,丹田尸仙胎发出最后一声尖啸——那孽种竟是他百世来自我囚禁的心魔。

烛阴的灰烬中爬出首世母亲的残魂,她掌心朝上,露出那颗被血浸透的筑基丹

“尘儿,娘亲从未怨过...”

沧溟的鲛珠在陆尘眼眶中碎裂,第七世记忆彻底解封:珊瑚刃刺向鲛婴的瞬间,沧溟用右脸挡刀,鲛婴的脐带缠住他手腕,轻蹭如孺慕之吻。

弱水开始蒸发,山海万物褪去血腥。《山海经》文字从陆尘皮肤剥离,他捧着筑基丹跪倒在地,终于看清——

所有弑母伤痕的尽头,皆是他百世来不敢触碰的、母亲掌心最后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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