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鸿羽活了下来,世界线的走向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宫唤羽铁了心的要把姜姑娘留下来。
他在宫鸿羽的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
宫鸿羽气极,愤然打开门,朝宫唤羽扔出新娘手册,“随你去吧!”
见宫唤羽还愣在原地,宫鸿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伸出手指,指着大门口,再次吼道:“还不拿着,快滚!”那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无奈。
最终,新娘的人选尘埃落定,姜姑娘、云为衫和上官浅。
房间里,烛火摇曳,映照着上官浅那精致而又略带戏谑的脸庞。
她手指轻敲桌面,那有节奏的敲击声,仿佛是在敲打着某人的心弦。她一脸戏谑地看向顾青悸,嘴角微微上扬:“你不是说能解决她吗?”
顾青悸坐在一旁,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无奈和懊恼。“唉!别提了,那宫唤羽跟头倔驴似的,好赖话不听。真是个神经病!”她也没想到这大哥竟然如此执着。
云为衫温柔地抚摸着顾青悸的脑袋,轻声说道:“没事,我们走一步看一步。”
这半月以来,上官浅和云为衫都真切地感受到了半月之蝇带来的痛苦在逐渐缓解。
在无锋,那些如蛆附骨、如影随形的折磨,曾让她们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
在这绝境之中,她们深知,没有比死更可怕的结局了。
而如今,有一缕希望的曙光出现。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闯出一线生机。
于是,在一个静谧的夜晚,三人围坐在一起,敞开了心扉。
密谋着如何摧毁掉无锋,在这个房间内,她们谈天说地,尽情诉说着。
然而,一旦走出这个房间,她们又只是点头之交,在旁人眼中,她们不过是相识,彼此之间并无太多交集。
—分界线—
商宫。
“有人在吗?”一道清朗的声音忽地响起,商宫门前竟立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身影——宫远徵。
宫紫商闻声,扬声朝门口喊道:“门开着呢,直接进来便是。”
宫远徵轻咳一声,步入殿内,恭声道:“紫商姐,我帮我哥来拿武器清单。”
话音未落,他目光流转间,瞥见后面的身影,头微微一偏,脸上瞬间绽开一抹乖巧至极的笑容:“表姐,好巧,你也在此处。”
蓦地,他的脸色骤然转冷,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平复。
顾青悸微微颔首,随即又低头与花公子一同摆弄着手中的袖箭。
“我去,白清清,我怎么觉得他这微笑里藏着点别的意思呢?而且他咋变脸变的这么快,我得罪他了吗?”
“他不会把我当成无锋的人了吧?”
“不会吧……不行,我得赶紧找个机会把玉佩用上。”
“平时不都是金复来取东西吗?怎么这次是你来呀?”宫紫商一脸好奇,凑近宫远徵,用眼神无声地追问。
其实更直白些说,便是:“咱俩关系也没那么亲近,平时都尽量避着走,这次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宫紫商在心中默默腹诽着。
当然是听说花悸在这。
宫远徵微微一笑,从容答道:“顺路而已,我需在宫门内寻一味药材,路过此处,便顺便替我哥跑这一趟。”
他的目光冷冷投向花公子,眼眸危险地半眯起来,猝不及防地开口质问:“他是谁?怎会与她如此亲近!”
“见过徵公子,在下乃后山侍卫,特来协助大小姐。”花公子向宫远徵恭敬行礼。
宫远徵随手拿起袖箭,在掌中随意把玩,轻蔑道:“这手艺,也不过如此嘛。”言罢,他硬生生挤到两人中间,出言讥讽。
“真是差劲。”
“嘿!你这话……”花公子一听,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撸起袖子便要上前理论。
拜托,他可是花宫的大公子,花宫,专门锻造武器的。
顾青悸连忙制止,进行眼神戏:“大哥,你现在的身份是侍卫,保持人设,保持人设。”
“话说回来,你出现在这里,似乎不合规矩吧?”宫远徵挑眉问道。
“啊?”顾青悸一脸茫然,“为什么?”
“没说你,我指的是他。”宫远徵扭头紧紧盯着花公子,“后山与前山向来互不往来,你突然出现在此,可有身份凭证?更何况,后山乃宫门机密所在,你怎可如此轻易便告知?”
花公子被他这一连串的质问给问住了,一时语塞:“身份凭证?让我想想……”
“大小姐是知晓的。”花公子先看向宫紫商,又转头望向宫远徵,却见后者依旧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若是没有凭证,那便只能去找执刃大人了。”宫远徵振振有词,“我绝不能放过任何可能威胁到宫门的存在。”
那可不行,他可是偷溜过来的。
凭证?凭证?有啥凭证呢?
顾青悸轻轻拽了拽花公子的袖子,小声提醒:“玉佩呀,玉佩。”
“对对对,我有!”花公子恍然大悟,连忙从怀中掏出那块刻有“花”字的玉佩。
瞧见这块如出一辙的玉佩,宫远徵怔住,脑海中瞬间翻涌起无数念头。
他们二人究竟是何关系?怎会持有这般一模一样的玉佩?难不成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这玉佩是何物?”
“这是花宫的身份标识。”
“花宫?”
“没错没错,他呀,是专程来辅佐我的,技艺颇为高超呢。”宫紫商赶忙插话道,“来,给你,这是武器清单。”
“得嘞,我也不留你了,我这边还有诸多事务要忙,你快拿去给你哥吧,别让他等急了。”宫紫商开始委婉下起逐客令。
“咳,行吧,暂且信你。那我便告辞了。”不等众人回应,宫远徵扭头便走。
一路上,宫远徵脚步轻快,还哼起了小曲。
一入角宫,他便径直朝宫尚角奔去。
“哥,我知晓了,我知道她的身份了。”
接着,他将自己的推测逐一讲给宫尚角听。
“听你的描述,那名男子应该是花公子,想必她也是花宫的人。而且身份肯定不低。”宫尚角将目光投向外面的飞鸟。
“种种迹象表明,她应该执刃的安排,她是后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