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有只言片语,没有夸夸其谈,有的是无边的沉默,他们是第一次在学校外面相处,当然对角巷的初遇不算。
“我以为你不喜欢魁地奇。”灵犀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沉默的氛围,“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你去看魁地奇。”
“一群人在天上飞来飞去,并不好看。”西奥多的声音带着几分凉,他的目光扫过那群“疯癫”的人,心里觉得他们蠢的要命……“但…我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和你见面,灵犀小姐。”
他刻意加上了那句灵犀小姐。
灵犀沉默了会儿,看向西奥多,她说:“灵犀·月,我的名字。”
“原是我成年那天,才能拥有的姓氏。”灵犀没有等西奥多问,大概是她知道西奥多不会问,他只会接受。
他们在顶层包厢落座,最佳的视野区,最无心于魁地奇的两个人。
比赛开始前,保加利亚的吉祥物——一群媚娃——冲上天空,银色的长发在夜风中飘扬,她们旋转、舞蹈,洒下星光般的碎屑。观众席瞬间沸腾,男巫们痴迷地向前探身,有人甚至直接从看台上翻了下去。
灵犀不是没见过好看的,不至于这么疯狂,一如既往,安安静静待在位置上。
西奥多注意到灵犀在偷偷看他,他眨了眨眼:“我没有被影响。”西奥多根本不能理解那些蠢货。
“我也没有被影响啊。”
“啊?”灵犀的话把西奥多给整不会了,不过呢…他还是很给脸。
“灵犀小姐,很厉害。”
他的声音很轻,阳光似这样,温暖而细致;他的声音很淡,在嘈杂中酿成了甜醪,温柔而黏腻;半融的雪,半轮的月,不圆满的物,勾人心~
“我当然很厉害!”心间的痛不止,灵犀的眼睛还是从始至终留在西奥多的身上,她的眼眸中有笑意,有情意,更有对抗痛楚的决绝。就像是他出门说的那样-有本事就痛死我呀,月灵犀不会再犹豫。她像是疯了,狠命的用右手按压心脏。
你在对着我笑,我也在对着你笑,我们是双向的。
“喜欢魁地奇吗?”
“我的答案当然是不喜欢,但如果是你,我可以爱屋及乌。”
“那要跟我离开这里吗?”西奥多向灵犀伸出了手,他歪了歪头,湛蓝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灵犀小姐,May I.”
灵犀一笑,“With pleasure.”
两只手还是交握在一起了,与夜游不同的…
克鲁姆的朗斯基假动作引来全场尖叫,爱尔兰的找球手差点撞上球门柱,观众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嘘声和欢呼。
可这一切,他们都听不到。
热闹喧嚣是他们离开的余音…
……去哪里了,并不知道…
“别真的痛死了,找个时间回来见我,我试试。”
三长老的信又一次的跨越“时空”而至。
但是…太迟了点,它可以迟几年,也可以迟几个月,但不可以迟一分钟。
“我不回去了!”
灵犀的答案是这样。
“试试”是没有把握的,那为什么这份不确定要传递呢?三长老不确定能解决灵犀的问题,灵犀不确定她回去如何,西奥多不确定灵犀会不会回来。
没把握的事情,月灵犀不做;决定好的事情,月灵犀不再犹豫。
动心程度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