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尔福庄园的第一天。
钻心咒的绿光第三次穿透身体时,西奥多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他仍不说一辞。
“求饶啊!”贝拉特里克斯尖叫着扯他的头发,“说不定主人会赏你个痛快!”
西奥多透过被血黏住的睫毛看向角落——斯内普像尊雕像般立在阴影里,黑袍下的手指微微颤动。
第二天。
地牢渗水了,西奥多的伤口泡在污水里开始溃烂,贝拉带来一罐盐,慢条斯理地往他身上倒。
“那个东方贱种要是看见你现在这样...”她舔着盐狞笑,“会不会哭啊?”
西奥多突然抬头,湛蓝色的眼睛依旧漂亮:"她只会笑你们..."他的声音很嘶哑,"...连折磨人都这么没创意。"
钻心挖骨结束了他的话。
第三天。
月光从高窗的铁栅间漏进来,在西奥多苍白的皮肤上切割出斑驳的血痕。
“第七次了,诺特少爷。”亚克斯利转动着带倒刺的银锥,“还是不肯说你父亲藏在哪里?”
西奥多喉咙里泛着血腥气:“我建议...你直接问黑魔王...”血顺着唇角向下滴,“毕竟他派了...三批人...都找不到...”
楼上传来食死徒们的哄笑。
伏地魔苍白的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西弗勒斯,你说...要多久他才会崩溃?”
斯内普站在阴影里,黑袍与黑暗融为一体:“根据药理学测算,再两次钻心咒就会伤及大脑。”
“那就...”伏地魔的蛇瞳在烛光中收缩,“三次。”
第四天。
今天有些与众不同。
德拉科·马尔福已经回到了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的脚步声在石阶上回荡,他手里攥着一瓶白鲜香精,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地牢潮湿的腐气扑面而来,混着铁锈与血腥味。
“…西奥多?”
德拉科的声音在地牢里显得异常清晰。
德拉科走近几步,他蹲下身,拧开白鲜香精的瓶塞,犹豫了一下,最终只是把它放在西奥多旁边。
他低声说,灰蓝色的眼睛扫过西奥多身上的伤口,“你撑不住的”
西奥多的呼吸很轻,但德拉科还是听见他笑了。
“所以......”西奥多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你是来劝我投降的?”
“不!”
德拉科的声音陡然又压低了,“我想说,如果让她知道…她该多心疼……”
如果让她知道?可惜世上没有如果。如果有,便不会遭此劫难,一切都会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西奥多没有说话,回应德拉科的是鲜血滴落的声音——一滴血溅在一滩血,回荡起不明显的波纹。
德拉科的手指攥紧了袍角。
“也许你可以说出你父亲的下落,黑魔王可能会——”
“饶我一命?”西奥多终于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仍然冷得像冰,“就像他饶过你父亲?”
德拉科的脸色瞬间苍白。
远处传来脚步声,贝拉特里克斯尖利的笑声隐约可闻。德拉科猛地站起身,后退两步,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这里。
“你根本不懂......”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你以为我想这样?你以为我想看着你们一个个——”
他的话戛然而止。
西奥多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平静,像冰块一般。
“我知道。”他轻声说,“你只是......没得选。”
脚步声越来越近。德拉科迅速退到阴影处,最后看了西奥多一眼。
“......别死得太难看,西奥多,她会回来的。”
他转身离开时,西奥多低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德拉科。”
德拉科脚步一顿。
“谢谢。”
德拉科的背影僵了一瞬,最终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尽头。
而西奥多低下头,看着脚边那瓶未被使用的白鲜香精,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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