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无声地滑开，阴冷的空气夹杂着药材的苦涩扑面而来。斯内普背对着门口，正在整理一架子的魔药材料。
“宵禁时间，商小姐。”他的声音比地窖的温度更低，“斯莱特林扣五分。”
“教授。”商悦枝没有退缩，声音清晰而平静，“本学期，我想申请免修黑魔法防御课。”
斯内普的手顿了一下，缓缓转身。漆黑的眼睛如鹰隼般锁定她：“理由。”
“三个。”她竖起手指，“第一，奇洛教授的教学水平堪忧；第二，教室环境不适合学习；第三——”她直视斯内普的眼睛，坦然道：“我想教授应该也知道奇洛教授的问题。”
斯内普的嘴角扭曲成一个近乎冷笑的弧度：“霍格沃茨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但校规也没有明确禁止。”商悦枝盯着他。
“你如何保证不落下课程？”
“每周提交一份学习报告。”商悦枝她说：“如果需要，我可以当场演示任何咒语。”
办公室陷入沉默。
“所以我来找您。”商悦枝轻声说，“您是斯莱特林院长，有权调整学院学生的课表。”
斯内普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帮你？”
烛光下，商悦枝的瞳孔泛着细微的火光：“因为你也知道，奇洛教授有问题。”
“况且，我已经得罪他了。”悦枝补充道。
空气骤然凝固。
办公室陷入沉默。斯内普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节奏如同某种暗号。
“我会向邓布利多提议。”他终于开口，“但有两个条件。”
“请说。”
“第一，每周末来我这里补测实践内容。”他的黑眸如深渊般不可见底，“第二，别再去招惹奇洛。”
商悦枝微微颔首，唇角几不可察地上扬：“成交。”
当商悦枝转身离开时，斯内普的声音如毒蛇般追来：“记住，如果期末考试你的防御术低于‘O’……”
“我会自己主动退学。”她没有回头，“晚安，教授。”
走廊转角处，布雷斯·扎比尼从阴影中走出。
布雷斯·扎比尼：“……”
他没打算出来的——
在万圣节晚宴的骚乱过后，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齐整地被级长带回到公共休息室。
德拉科·马尔福一脚踹开扶手椅，脸色阴沉地瘫坐在壁炉旁。克拉布和高尔像两座肉山一样杵在他身后。
“巨怪！”德拉科拖长声调，灰眼睛里闪着恶劣的光，“你们看到隆巴顿那个蠢货的表情了吗？差点尿裤子——”
潘西·帕金森尖笑起来，正想接话，突然环顾四周：“等等，扎比尼呢？”
休息室里的嘈杂声小了些。几个学生互相看了看——确实，一向喜欢在人群中央的布雷斯·扎比尼竟然不在。
“谁知道。”德拉科懒洋洋地摆手，“说不定又去勾搭哪个赫奇帕奇的傻姑娘了。”
一人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头也不抬地翻着一本《魔药制作》，冷不丁开口：“悦枝·商也不在。
空气突然安静。
德拉科的表情僵住了。他猛地直起身，目光扫过整个休息室——那个总是独自坐在窗边的东方女孩确实不见踪影。
“哈！”他夸张地大笑起来，但声音有些发紧，“该不会是被巨怪吓跑了吧？我早说过，东方人根本不适合霍格沃茨——”
“或者，”布雷斯的声音突然从石门处传来，“她是去干了些更有趣的事。”
所有人转头看去。布雷斯·扎比尼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领带松散地挂着，绿色的眸子里带着笑意。
德拉科眯起眼睛：“你看见她了？”
“没有。”布雷斯慢悠悠地走进来，“但费尔奇说，他在三楼女盥洗室附近听到了巨怪的吼叫声……还有几个学生的尖叫。”
潘西倒吸一口冷气：“不会是波特他们吧？”
“谁知道呢。”布雷斯的目光扫过角落里的诺特，后者正若有所思地合上书本，“不过有趣的是……我们的东方小姐今晚恰好也没回来。”
德拉科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他猛地站起来，打翻了克拉布手里的南瓜汁：“她跟波特混在一起？一个斯莱特林？”
“冷静点，德拉科。”布雷斯轻笑，“我只是说……她不在。”
休息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也许她迷路了？”一个一年级新生小声猜测。
“迷路？”德拉科冷笑，“她又不是隆巴顿那种蠢货。”
马尔福突然讥讽道“话说，布雷斯可以趁此机会出去找找她，说不定能早日完成——”
布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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