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魔药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时，斯内普正在批改一年级生的疥疮药水论文。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一个尖锐的“T”。
“进。”他的声音比地窖的寒气更冷。
门推开，商悦枝站在门口。她的脸色依然苍白，但黑眸已经恢复平静，只有眼角残留着极淡的红痕。
“教授。”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想请假。”
斯内普放下羽毛笔，双手指尖相抵：“理由。”
“回东方。”她吐出这三个字时，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三天。”
“霍格沃茨不允许学生在学期中随意离校。”
“我知道。”她抬起眼，“但校规第七章第十九条补充条款：若学生有紧急家庭事务，经院长批准可短期离校。”
斯内普的黑眸眯起：“你的紧急家庭事务是？”
“祭拜我的母亲。”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含着冰，“今日是她的忌日。”
办公室陷入沉默。
“三天。”他终于开口，“周一早餐前必须回来。错过任何课程作业，斯莱特林扣五十分。”
“谢谢教授。”
她转身时，斯内普突然叫住她：“商小姐。”
悦枝停在门口。
“霍格沃茨特快每周日才有。”他的语气依然冰冷，“你如何回去？”
商悦枝的指尖在袖中轻触一张符箓：“东方有东方的办法。”
门轻轻合上。
窗外，一只雪鸮正掠过黑湖湖面。
……
苏州、雨季。
商悦枝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一片纯白的茉莉花海中。绵绵细雨洗不净世间的污浊，却能护一温柔。
桑瑜——母亲的名字。
“娘亲，我回来看你了…”她轻轻靠上冰凉的墓碑，声音柔软得像是怕惊扰什么，“这些天，我去了西方念书。”
茉莉花瓣被风吹落，沾在她鸦羽般的发间。
“那里很吵，但很有趣。那里的纯血总是找茬，不过每次都被我怼回去了。”她的指尖划过墓碑上的刻字，“我还认识了几个……算是同学的人。有个叫波特的男孩飞行天赋很好，还有个…叫扎比尼的总是——”
悦枝顿了顿，轻声说道：“总是不安好心。”
雨声渐密，打湿了她的睫毛。
“我的功课都是第一，是他人望尘莫及的存在。”她声音突然低下来，“娘亲，你会为我骄傲吗？”
风吹过茉莉花丛，洁白的花瓣纷纷扬扬——
好像在回应着悦枝。
“我的枝枝，最厉害了…”
“娘亲，我可以重新修炼了。”她将脸颊贴上冰冷的石碑，像幼时偎依在母亲怀中，“我一定会变得足够强……强到能让他们血债血偿。”
茉莉花瓣落满了她的肩头。
———
霍格沃茨课堂
与此同时，魔法史教室里，宾斯教授正用讲述妖精叛乱。
“……因此，1317年的妖精叛乱最终以……”
潘西·帕金森突然用羽毛笔指了指前面的空座位：“她居然会逃课？”
几个斯莱特林学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商悦枝的座位空着，桌面干干净净，没有书的位置。
“也许终于意识到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马尔福故意提高音量，“毕竟某些东方血脉……”
“安静。”宾斯教授飘到空座位旁，浑浊的眼睛扫过桌面，“商小姐请了事假。继续上课。”
布雷斯·扎比尼转着羽毛笔，绿色的眸子微眯。他想起前天在地窖听到的破碎哭声。
“什么事假能请三天？”赫敏小声问哈利，“这不符合校规……”
罗恩耸肩：“说不定她终于受不了奇洛的大蒜味了。”
教师席上，斯内普正低头批改论文。当马尔福再次挑衅时，他头也不抬地开口：“斯莱特林扣十分，因为干扰课堂。”
教室瞬间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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