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宁萌猛地从床上坐起，抓过手机一看——7:42。她倒吸一口凉气，今天约了重要客户拍摄，闹钟居然没响！
二十分钟后，宁萌气喘吁吁地冲进曾厝垵一家精品咖啡馆，头发勉强扎成马尾，额前的碎发还湿漉漉地贴着皮肤。她一边调整呼吸一边环顾四周，靠窗的位置坐着三个西装革履的人，其中一个年轻女性正向她招手。
"宁萌小姐？这边。"女子站起身，职业化的微笑看不出情绪，"我是杨琳，昨天联系过您的。"
宁萌快步走过去，放下沉重的器材包："抱歉我迟到了几分钟，路上..."
她的话戛然而止。咖啡馆后门被推开，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高挑身影走了进来。即使遮住了大半张脸，那双标志性的桃花眼和挺拔的身形也足以让任何人一眼认出——肖战。
"久等了。"肖战摘下口罩，冲在场所有人点头致意，最后目光落在呆若木鸡的宁萌身上，嘴角微微上扬，"又见面了，宁摄影师。"
宁萌感到一阵眩晕。一周前那个撞坏她镜头的"路人"，居然是顶流明星肖战？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昨天那通工作电话神神秘秘地不肯透露客户信息。
"你们...认识？"杨琳狐疑地看向两人。
"有过一面之缘。"肖战轻松地回答，顺手拿起桌上的冰美式喝了一口，"宁小姐的技术很好，我相信今天的拍摄会很顺利。"
宁萌注意到他拿的是自己刚才匆忙间放错位置的咖啡，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肖战已经皱起眉头："这么甜？"
"那是我的焦糖玛奇朵..."宁萌小声说。
肖战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抱歉，我让店员重新做一杯。"
"不用了，直接开始工作吧。"宁萌迅速进入专业状态，打开器材包检查设备，"拍摄方案我已经根据邮件要求准备好了，主要在曾厝垵取景，突出城市与人文的融合..."
她抬起头，发现肖战正专注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她读不懂的情绪。宁萌的耳根突然发热，赶紧低头假装调试相机。
拍摄地点选在曾厝垵最具特色的几条小巷。宁萌很快发现，作为专业演员的肖战在镜头前有着惊人的表现力，几乎不需要她过多指导。但奇怪的是，每当她举起相机准备捕捉最自然的瞬间，他的表情就会变得僵硬不自然。
"肖先生，能不能放松一点？"第三次拍到同样僵硬的微笑后，宁萌忍不住放下相机，"想象这里没有镜头，就像你平时散步一样。"
杨琳立刻插话："宁小姐，我们战哥的招牌笑容粉丝都很喜欢，你就按那个拍就行。"
宁萌皱起眉头："但这次的主题是'真实的厦门'，我需要的是自然流露的情..."
"我觉得杨琳说得对。"肖战突然打断她，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眼睛弯成粉丝最爱的月牙形，"就按商业标准来拍吧。"
宁萌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放下相机，直视肖战的眼睛："肖先生，您真的是专业模特吗？"
现场瞬间安静。杨琳倒吸一口冷气，其他工作人员脸色都变了。
"我的意思是，"宁萌不慌不忙地继续道，"专业模特应该懂得如何在不同主题下调整表现方式，而不是只会复制粘贴同一个表情。"
肖战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是隐隐的欣赏。他沉默片刻，突然放松了肩膀："你说得对。重新开始吧。"
接下来的拍摄出乎所有人意料。肖战完全放下了明星架子，像个普通游客一样在巷子里漫步，偶尔停下来好奇地打量路边的小店，甚至主动和当地老人攀谈。宁萌的相机快门声不断，她知道这次抓到了真正的好素材。
"这张很棒。"拍摄间隙，宁萌给肖战看刚才的成果。画面中他正弯腰抚摸一只流浪猫，侧脸线条柔和，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肖战凑近看屏幕，肩膀不经意间碰到宁萌的。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钻入宁萌的鼻腔，她下意识屏住呼吸，手指在相机上微微收紧。
"原来我在你镜头里是这样的。"肖战轻声说，声音里有一丝宁萌听不懂的情绪。
日落时分，拍摄圆满结束。收拾器材时，杨琳走过来递给宁萌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额外补偿，包括上次损坏的镜头。"
宁萌摇头："不用这么多，按合同来就行。"
"收下吧。"肖战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就当是我的歉意，为上次和今天的...专业态度问题。"
宁萌正要再次拒绝，肖战已经拿出手机："加个微信？照片修好后直接发我看看。"
宁萌愣住了。眼前是顶流明星肖战的私人微信二维码，这要是被粉丝知道恐怕会引发轩然大波。她犹豫的空档，肖战已经轻轻拿过她的手机，自己操作扫码添加。
"好了。"他把手机还给宁萌，指尖不经意相触，像一片羽毛轻轻划过，"期待你的作品。"
回家的地铁上，宁萌盯着手机里新添加的联系人发呆。肖战的微信头像是一只卡通兔子，朋友圈仅三天可见，什么内容都没有。她点开对话框，输入又删除，反复多次，最终只发了一句："今天原片已备份，初修后发给您过目。"
对方秒回：「不急，你慢慢来。还有，别用敬语了，感觉怪老的:)」
宁萌忍不住笑了。这个表情符号让她忽然觉得，屏幕那头不是什么大明星，只是个普通的大男孩。
她正准备回复，手机突然连续震动起来。微博弹出十几条通知——有人在她最新发的风景照下留言：
"就这水平也配给战战拍照？"
"关系户吧，凭什么能接到这种工作？"
"姐妹们看好了，就是这个女的蹭哥哥热度！"
宁萌的手指僵住了。她这才意识到，今天拍摄时周围可能有粉丝认出了肖战，顺藤摸瓜找到了她的社交媒体账号。她深吸一口气，关上手机屏幕，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黑暗隧道。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肖战正皱着眉头翻看那些恶意评论，随后对杨琳说："联系公关部，用工作室账号发条声明。"
当天晚上，肖战工作室官方微博发布了一组今日拍摄的花絮照片，配文：「专业团队打造高品质作品，特别感谢宁萌老师的精湛技艺和独特视角，期待成片！」肖战本人不仅转发，还额外评论：「很享受今天的创作过程，学到了很多。」
宁萌看到这条微博时，正在修图软件前工作。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后只是轻轻点了个赞，然后把手机反扣在桌上，继续专注于眼前的照片。
照片里，肖战站在夕阳下的巷子口，回头看向镜头的眼神温柔而真实，仿佛穿越时空与她再次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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