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微暖的指尖抚过腕间与风泽临相扣的护心铃，露台的夜风卷着情花香气袭来。
“同生蛊融入血脉后，”她望着他腕间流转的金蛊光，“本宫能听见你的心跳，像擂鼓似的。”
风泽临轻笑出声，指尖划过她眉间朱砂痣：“夫人的心跳更急，方才在青鸾冢，连墓碑上的金蛊都跟着颤。”
暗卫从屋檐翻下，单膝跪地时带起细雪：“王爷，西域传来急报，万蛊门残部劫了玉门关的粮草，领军者自称‘裂心使’。”
温微暖袖中银针轻颤，银镯与蟠龙佩共鸣：“裂心使？怕是前朝皇族旁支，想借双生劫的余威作祟。”
男人将她往怀里拢了拢，挡住迎面而来的风沙：“本王让人查了地宫舆图，玉门关下藏着前朝的‘金缕阵’，需双生金蛊方能启动。”
“金缕阵？”她想起地宫壁画上的千军万马，“三百年前圣女为太子布的护城阵，以金蛊光为刃，以真心为盾。”
子时三刻，两人站在地宫的青铜门前，风泽临的蟠龙佩与温微暖的银镯同时抵住门环。金蛊光顺着门纹游走，竟在门上投出三百年前的战场幻影——圣女持金冠，太子握长剑，并肩而立。
“原来，金缕阵的真正钥匙，”她望着幻影中两人交叠的身影，“是双生契约的具象化。”
门内突然传来剑刃相交声，暗卫浑身是血地闯出，手中握着半块刻着“裂心”二字的腰牌：“王爷，阵内有黑衣人假扮前朝旧部！”
风泽临长剑出鞘，温微暖袖中银针齐发，双生金蛊光在地道里交织成网。黑衣人面具落地时，露出与门主相似的金蛊纹身，却在看见两人腕间护心铃时瞳孔骤缩。
“你们竟激活了同生蛊，”为首者声音沙哑，“三百年前圣女与太子的执念，果真能穿透轮回？”
“执念？”温微暖望着他胸前的摄魂石，“那是相爱的人，在时光里刻下的不灭印记。就像七年前雪夜，他递来的半块栗子糕，至今暖着本宫的掌心。”
金缕阵的金光突然大盛，竟将摄魂石震成齑粉。风泽临望着地道尽头浮现的金冠与长剑，突然开口：“三百年前太子临终前，在圣女掌心刻了‘暖’字，与夫人眉间朱砂痣同频。”
“所以每一世轮回，”她指尖抚过他掌心的剑茧，“本宫都会带着朱砂痣，在人海中寻你？”
男人点头，蟠龙佩与金冠共鸣，石壁上投出两人前世今生的剪影：侯府宴会上偷藏栗子糕的少女，雪夜中替她挡住追兵的少年将军，此刻与壁画上的圣女太子渐渐重叠。
卯时初刻，两人坐在地宫的石阶上，听着地面传来的马蹄声。温微暖望着他眼下的青黑，突然轻声道：“九爷，若金缕阵启动，我们的金蛊之力会被抽干吗？”
“会，”他低头吻她发顶，“但本王更怕，让夫人独自面对风沙。还记得七年前在侯府，你说‘若能活着出去，定要找个不怕疯丫头的夫君’？”
她突然笑出声，指尖划过他唇畔：“那时你红着耳朵应‘本王怕你不成’，倒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将军。”
风泽临耳尖发烫，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金冠上：“夫人可知，这顶金冠曾护着圣女坠井不死，就像如今护着你，在每一世轮回里，做本王最耀眼的光。”
巳时三刻，玉门关外的沙暴中，裂心使的大军举着摄魂幡压境。温微暖站在城墙上，望着风泽临将长剑插入地砖，金蛊光顺着城墙蔓延，竟在荒漠中织就金色光网。
“金缕阵启动了，”她望着光网内浮现的千军虚影，每道金光都映着三百年前将士的面容，“每一道光，都是相爱的人，用真心织就的盾。”
裂心使的摄魂幡刚触到光网，便发出刺耳的尖啸。温微暖袖中银针飞出，直取对方眉心，风泽临的长剑同时抵住对方咽喉，双生金蛊光在剑尖交缠。
“你输在不懂，”他望着对方惊恐的眼睛，“金缕阵以真心为引，你们的阴谋，永远破不了相爱的人织就的网。就像三百年前，哥哥用命护着圣女，如今本王用命护着她。”
裂心使倒地时，沙暴突然平息，阳光穿透云层，照见城墙上交叠的两个身影。温微暖望着风泽临发间的金蛊光，突然轻笑：“九爷，等这场仗打完，本宫想去西郊马场骑马，像七年前那样。”
“好，”男人替她拂去肩上的沙尘，“本王让人在马车上备满栗子糕，再带壶西域葡萄酒——当年你偷喝本宫酒壶时，醉得在马背上唱《青鸾曲》。”
“胡说，”她红了耳根，“那是情花露的香气勾人，与本宫酒量无关。”
暮色漫进玉门关时，金缕阵的金光渐渐隐入地底，却在两人腕间的护心铃上，留下了永不褪色的双生纹。温微暖靠在风泽临肩上，听着他讲述前朝地宫的最后秘密：“合葬墓里的同生蛊，其实是三百年前我们共同种下的情花根，每一世开花，都是在替我们说‘我在’。”
“就像现在，”她望着天边的流萤，“金蛊在替我们说‘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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