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山水画,似是一方被折叠进宣纸里的天地。
远黛如眉,层层叠叠的山峰披着薄雾织就的纱衣,在朦胧中若隐若现,宛如丹青妙手随意泼洒的墨痕,深浅浓淡间尽显氤氲诗意。
山脚下,几缕炊烟袅袅升起,为冷寂的山水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山间流淌着一条蜿蜒的溪流,潺潺水声仿佛在耳畔回响。
溪水澄澈见底,倒映着两岸的草木山石,似是将天地万物都收纳其中。
岸边草木葱茏,古树盘根错节,新绿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生机盎然。
画中留白之处,恰似云雾缭绕的仙境,给人以无尽的遐想空间。
整幅画墨韵生动,笔法灵动,于方寸之间勾勒出山水的雄浑与灵秀,将自然之美凝于笔端,令人沉醉其中,恍若置身于那片静谧悠远的山水之间。
玄凌“黛染群峰雾作纱。”
玄凌“溪流婉转绕人家。”
玄凌“丹青妙笔藏天地。”
玄凌“一纸烟霞醉落霞。”
玄凌“真的仪欣当真是才华出众啊。”
富察仪欣“皇上才厉害呢,嫔妾不过随意作了一幅画,您便能悟嫔妾心中所想。”
玄凌“好好好,朕与仪欣一般厉害。”
玄凌“苏培盛,将这幅字画裱起来,挂到养心殿。”
苏培盛:“是。”
仪欣心中可谓是无比惊喜,上前一把抱住了皇帝。
富察仪欣“皇上,您对妾身还真是好啊!”
玄凌“你是朕的娇娇儿,朕不对你好对谁好。”
玄凌“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安寝吧。”
富察仪欣“好。”
——
翌日。
阖宫上下都在传华妃娘娘被禁足了。
景仁宫内。
乌拉那拉宜修“剪秋,你说皇上这是怎么了,他平日里可是最为宠爱华妃了。”
剪秋:“许是因为富察贵人。”
乌拉那拉宜修“为何?”
剪秋:“皇上从储秀宫出来后去了翊坤宫,没一会儿,华妃便被禁足了,甚至于连六宫之权都被敬妃拿住了。”
乌拉那拉宜修“富察氏虽心思纯良但可不是个善茬,父亲兄长在朝中身居要职,即便在宫中出事,那富察家也有法子保住她。”
剪秋:“娘娘或许可以利用莞贵人,她与纯元皇后长相极为相似,皇上看在纯元皇后的面子上,也不会让莞贵人难堪。”
乌拉那拉宜修“可是富察贵人的长相与姐姐并不相似,万一皇上是真的喜欢她呢。”
剪秋:“娘娘,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纯元皇后给皇上留下的全是美好的记忆,富察贵人自然争不过纯元皇后。”
乌拉那拉宜修“希望如此吧。”
乌拉那拉宜修“姐姐,你都已经死了,我还活着,你可是我的亲姐姐,你定然会帮我的,对吧。”
“就当是为我这个妹妹做的最后一点事。”这话宜修并未说出口。
乌拉那拉宜修“剪秋,本宫头疼。”
剪秋:“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
乌拉那拉宜修“去吧。”
剪秋:“是。”
她们所不知道的是,不久的将来,她们将会因为今天的谈话而被狠狠打脸。
富察仪欣的成就远不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