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与第二个世界里，楚骁父亲实验室完全相同的房间。
同样的培养舱，同样的实验设备，甚至墙上挂的图表都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房间中央多了一个透明舱体，里面漂浮着一个赤裸的女子，面容与青柳别无二致。
"你来了。"
虞嫣猛地转身，楚恒从阴影中走出，眼中蓝光幽幽。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劲装，那道疤痕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更加狰狞。
"陛下带我来这里，是想杀我灭口？"
虞嫣强迫自己冷静，手指悄悄摸向香囊中的蓝色粉末。
楚恒笑了，那笑容让虞嫣毛骨悚然："正相反，我需要你。"
他走向控制台，调出一组数据，"看，你的适配度高达99.8%，是迄今为止最完美的容器。"
屏幕上是虞嫣的全身扫描图，旁边列着一串复杂的参数。
最上方标着"黑天鹅计划：7号实验体"。
"什么容器？"
虞嫣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冰冷的舱体。
楚恒突然伸手，五指张开。
不远处的铁制托盘凭空扭曲，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捏。
"这个世界的人类太脆弱了。"
他轻声说，"但我找到了跨越维度的方法，寻找不同世界中的'我'，将意识投射过去。"
虞嫣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你...不是楚恒？"
"我是，也不是。"
楚恒...或者说占据楚恒身体的东西，向她走来，"我是最初的实验体，零号，你的系统没告诉你吗？"
[警告！检测到高阶能量体！]
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紧急协议启动！]
虞嫣的视野被红色警告框占据，但在这片混乱中，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轻轻响起：[不要相信他...找青柳...]
"系统？"虞嫣惊愕地眨眼。
楚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的系统在跟你说话？它说了什么？"
[伪装...]
那个温柔的声音说，[我是X-37的情感模块...他一直试图删除我...]
虞嫣强迫自己露出困惑的表情："系统...系统说任务进度更新了。"
楚恒眯起眼，显然不信，但没再追问。
他拖着她走向另一个设备："时间不多了，普罗米修斯之火即将重燃，这次我们不会失败。"
虞嫣看向屏幕上的日期，明天是十五，月圆之夜。
"你要对我做什么？"
"只是个小手术。"
楚恒调试着仪器，"在你的大脑植入一个接收器，这样当两个世界融合时，我就能同时存在于两个身体里。"
仪器发出冰冷的蓝光，虞嫣看到托盘上排列着各种手术工具，其中一根长长的金属针格外醒目，针尖闪烁着与蓝色粉末相同的光泽。
[他要把你变成傀儡...]
那个温柔的系统声音说，[青柳给你的药...能抵抗他的控制...但要完全摆脱...需要源代码...]
"躺下。"楚恒命令道，眼中蓝光大盛。
虞嫣知道硬拼没有胜算，她假装顺从地走向手术台，却在经过某个控制面板时，猛地将香囊里的蓝色粉末撒向楚恒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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