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经是家医院，现在墙面上爬满发光的蓝色藤蔓，正门上方还能辨认出"普罗米修斯生物科技"的字样。

　　"就是这里..."

　　祁煜虚弱地指向侧门，"我的...安全屋..."

　　侧门被重重铁链锁住，但锁已经锈蚀。

　　虞嫣轻松扯断铁链，推开门…里面出人意料地整洁，像是有人定期打扫。

　　二十平米的空间里摆着简易床、储物柜和小型发电机。

　　墙上钉满了照片和文件，中央是一张巨大的关系图，用红线连接着数十个人名和事件。

　　虞嫣扶着祁煜躺下，立刻去检查那些文件。

　　大部分是祁煜手写的笔记，记录着祁琛...或者说零号，三年来的行动轨迹。但最让她震惊的是贴在角落的一张照片：年轻时的原主父亲与第二个世界的白发科学家站在一起，背后是普罗米修斯计划的标志。

　　"这不可能..."

　　虞嫣喃喃自语，"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会..."

　　[记忆投影解锁。]

　　系统突然说，[要播放吗？]

　　虞嫣愣了一下："什么记忆投影？"

　　[项链中的加密数据，使用那串数字作为密码。]

　　虞嫣急忙掏出项链，将数字7395109输入系统界面。

　　空气中突然浮现出全息投影，原主父亲和白发科学家正在交谈。

　　"...黑天鹅项目进展顺利。"原主父亲说，"七个候选体都已准备好跨维度测试。"

　　"关键是7号。"

　　白发科学家回应，"她的反社会特质最符合要求，能够无情地撕裂时空结构。"

　　"但如果她像前六个一样在任务中觉醒呢？"

　　"那就启动清除协议，反正我们有的是平行世界可以收割。"

　　投影消失……

　　虞嫣双手发抖，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是实验品，被设计用来破坏平行世界的稳定性，为所谓的"委员会"收集能量。

　　"虞嫣..."祁煜在梦中呓语，"别走...这次别走..."

　　他的眼角滑下一滴泪，在脸颊上留下淡蓝色的痕迹。

　　虞嫣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握住他滚烫的手。

　　祁煜立刻紧紧抓住，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

　　[他的体内病毒活性增强。]

　　系统报告，[你的血液暂时抑制了病毒，但无法根除。]

　　虞嫣用湿毛巾擦拭祁煜的额头，他痛苦地皱眉，突然睁开眼——瞳孔完全变成了荧蓝色。

　　"我恨你..."

　　他声音嘶哑，眼神却涣散，像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但我更恨自己...还爱着你..."

　　虞嫣胸口一阵刺痛，三年前的游戏，她全身而退，却给祁煜留下了永远的伤痕。

　　现在他因她而变成这样，又被卷入更危险的阴谋。

　　"对不起。"

　　她轻声说，不确定祁煜是否能听见，"这次我会弥补。"

　　祁煜再次陷入昏睡，但手仍紧握着她的。

　　虞嫣没有抽回，任由他握着。

　　窗外，蓝色的雾霭越来越浓，远处传来不详的震动声。

　　[检测到大规模能量波动。]

　　系统警告，[建议加固防御。]

　　虞嫣刚起身去检查门锁，整栋建筑突然剧烈震动。

　　墙上的照片纷纷坠落，发电机冒出火花。

　　她扑到窗边，看到远处的天空裂开一道缝隙，蓝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维度之战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