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宋明哲听后笑得更大声了，边笑边把手中的纸袋放在桌上：“给你带了更多现代衣服，还有这个——”他掏出一部智能手机，“你的新身份是‘古装剧武术指导裴岩’，同音不同字，这是你的手机，我已经存了我的号码。”

裴琰接过那个光滑的小方块，狐疑地戳了戳屏幕：“这么小的东西，真能千里传音？”

“不仅能传音，还能视频。”宋明哲打开摄像头，对准裴琰，“看，这是你的样子。”

屏幕上突然出现自己的脸，裴琰惊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妖术！”

“是科技。”宋明哲耐心解释，“来，我教你基本操作。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裴琰学会了打电话、发短信和拍照。

他对后置摄像头能拍远处景物特别感兴趣，但始终对“自拍”持怀疑态度。

“所以，监控查得如何？”裴琰终于切入正题。

宋明哲表情严肃起来：“有发现了，过去三个月，只有三个人有权限近距离接触寒月剑——馆长、安保主任史密斯，还有一位来自英国的文物修复专家丽莎·霍华德。”

“谁最可疑？”

“表面上看是史密斯，他有前科，但我的直觉……”宋明哲压低声音，“是丽莎，她太专业了，专业得不自然，而且调包需要高超的仿制技术，正好是她的专长。”

裴琰目光锐利：“下一步？”

“今晚博物馆有个私人晚宴，丽莎会出席。”宋明哲眼中闪着光，“我弄到了邀请函，你作为我请来的‘武术顾问’一起出席，近距离观察她。”

裴琰皱眉：“我不会你们的礼仪。”

“放心，宴会本来就是为梁朝特展举办的，你穿古装反而合适。”宋明哲笑道，“就当是演戏，将军大人。”

傍晚，裴琰换上了宋明哲特意准备的仿古礼服——不是戏服，而是按照梁朝真品复刻的将军常服，墨蓝色锦缎上用银线绣着暗纹，走动时如星河流动。

“差点忘了这个。”宋明哲从书房取出寒月剑，“今晚带它去。”

裴琰接过剑，眉头紧锁：“不是说真剑不能带出门？”

“我们需要确认丽莎是否能认出真品。”宋明哲解释道，“如果是她调包的，看到真剑一定会有反应。”

国家博物馆灯火通明，入口处铺着红毯，衣着华丽的宾客络绎不绝。

裴琰的出现引起一阵骚动，不少人以为他是特邀表演的演员，纷纷要求合影。

“微笑，别板着脸。”宋明哲小声提醒，“想象你在微服私访。”

裴琰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手始终不离剑柄。

进入展厅后，他的目光立刻被中央展柜吸引——那里陈列着一把与他手中一模一样的“寒月剑”。

“赝品。”裴琰低声道。

“嘘，她来了。”宋明哲用眼神示意。

一位金发女子优雅地走来，约莫三十出头，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晚礼服，颈间一枚古玉吊坠格外醒目。

“宋教授，”她伸出手，英语口音纯正，“又见面了。”

“丽莎，这位是我的朋友裴岩先生，古兵器专家。”宋明哲流畅地介绍，“裴岩，这位是丽莎·霍华德博士，大英博物馆的特邀修复师。”

丽莎的目光落在裴琰腰间的剑上，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这把剑……看起来很特别。”

“家传古剑。”裴琰用宋明哲教他的说辞回答，“据说与展出的寒月剑是同一时期的。”

“能借我看看吗？”丽莎微笑着请求，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吊坠。

裴琰与宋明哲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拔出剑。

当寒月剑完全出鞘的瞬间，丽莎的吊坠突然发出一丝微弱的蓝光，但很快熄灭。

“精美绝伦……”丽莎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这纹路，这质感……简直像真品一样。”

宋明哲敏锐地注意到了吊坠的异常：“您的吊坠很特别，是玉的吗？”

丽莎下意识地捂住吊坠：“家族传下来的小玩意儿，失陪一下，我去拿杯酒。”

她匆匆离去后，裴琰立刻低声道：“那吊坠有问题。”

“我看到了发光。”宋明哲点头，“看来我们找对人了，她可能就是靠那个东西识别真伪的。”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丽莎突然消失了。

宋明哲四处寻找，最后在监控室外的走廊里发现了她的身影——她正在与安保主任史密斯低声交谈。

“……必须今晚行动，”丽莎的声音隐约传来，“那个中国人带来的就是真品……”

宋明哲赶紧退回转角，心跳如鼓，他找到裴琰，简短说明了情况：“他们今晚会有所行动，可能是冲着你的剑来的。”

裴琰冷笑一声：“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