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衷地欣赏他。交流结束后,我们便各自归去,然而我姐似乎有话想问我,或许是因为她性格太过倔强的缘故,始终拉不下脸来开口。既然如此,若她拉不下脸询问,那就莫要来找我了。不过,她身旁的李姨,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远不止一点两点。那模样,宛如一件被人厌弃的花瓶,又似一个被玩坏的布偶,满是疲惫与落寞。
我心里大致猜到了些缘由,便随手拿起一本书递给了我姐。我凑近她耳畔,压低声音道:“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不动真感情的,嗯?”她并未回应我的话,只是静静接过那本封面花哨的书——《霸道总裁强制爱之夫人又跑了》,沉默的模样仿佛藏着说不清的心事。
回到家后,我径直走向一个从未踏足过的房间。房间中央赫然矗立着一只巨大的保险箱,那笨重的存在感与沉闷的气息让我莫名生出一股难以忍受的违和感。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抄起手边的工具狠狠砸了下去。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声音,保险箱应声而开,却露出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里面整齐排列着许多玻璃瓶,每一瓶中都浸泡着一只眼睛,澄黄的福尔马林液体泛着冷冽的光泽。
就在我愣神之际,身后的动静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转身一看,家里的另一位成员正站在门口,目光复杂地凝视着我。他注视着我手中紧握的锤子,又扫了一眼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和那些诡异的“收藏品”。然而,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惊慌,反而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的发生。他缓缓走近,与我对视的一瞬间,竟带着某种难以解读的欣赏意味,仿佛我的行为不过是他计划中的某一步棋罢了。
他替我整理好弄乱的衣服,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抱歉,吓到你了。”随后,他忽然转过身,望向那堆陈列着的“藏品”,语气轻快却略显突兀:“很好看吧?我从高三开始就收集这些了。”他伸手拿起其中一个罐子,指尖在冰冷的玻璃表面停留片刻,目光柔和而专注,“目前这个是我最喜欢的。”
我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没有接话。空气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凝滞住,直到许久之后,我才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要融进沉默中:“我的眼睛……难道不好看吗?”
他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很快便笑出了声,眉眼间透着几分促狭与玩味:“你不怕吗?”
“我为什么要怕?”
他避开了那个问题,转而直视着我,声音低缓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不,你的眼睛很美,如烈火般炽热耀眼,是我所有珍藏中从未有过的。也正因如此,我愈发渴望得到它、占有它。然而,若失去了这张脸,那双眼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意义。这张容颜太过明艳,太过张扬,唯有在你身上,才显得这般完美,无可替代。”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我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