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之上

白色的天花板。这是蒋单醒来后的第一个印象。然后是消毒水的气味，和...茉莉的香气？

他艰难地转头，看到童雨晴趴在病床边睡着了，她的手紧紧握着他的。窗外，阳光正好。

童雨晴蒋单轻轻动了动手指，童雨晴立刻惊醒。看到他睁着眼睛，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蒋单"多久？"蒋单的声音嘶哑。

童雨晴"三天。"童雨晴按下呼叫铃，"医生说你再不醒就危险了...你肺里吸入了太多毒气..."

医护人员很快赶来做检查。确认蒋单脱离危险后，病房终于恢复了安静。童雨晴打开电视，新闻正在报道周氏集团污染案的进展。

童雨晴"周厂长和他的几个心腹已经被逮捕，"她解释道，"我们找到的证据加上那几个绑匪的供词，足够定他们的罪了。还有..."她犹豫了一下，"你父亲的事，媒体已经报道了真相。"

蒋单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滑落。二十五年的谜团终于解开，父亲的冤屈得以洗清。

蒋单"你的纪录片..."他轻声问。

童雨晴"昨晚播出了，叫《江河之上》。"童雨晴握住他的手，"反响很大，省里已经成立专项组调查所有关联案件。"

蒋单蒋单看着她疲惫却明亮的眼睛，突然说："那天在仓库...你应该自己逃的。"

童雨晴童雨晴笑了："就像你会丢下我一样？"她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别傻了，蒋队长。我们是搭档，记得吗？"

一个月后，蒋单康复出院。他和童雨晴一起来到江边，那里已经立起了一块石碑，纪念蒋单的父亲和其他因环境污染受害的人们。

夕阳西下，江水泛着金色的波光。童雨晴的短发在风中轻扬，她正专注地调整摄像机，准备拍摄污染治理后的江景。

蒋单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童雨晴惊讶地转身，因为这是蒋单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表现出亲密。

童雨晴"蒋队长，你这是..."

蒋单"童雨晴，"蒋单直视她的眼睛，声音坚定，"等这个案子彻底结束，我想带你去见我母亲。她一直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孩能让我这个工作狂放下案子去拼命。"

童雨晴童雨晴的眼眶红了："这是表白吗，蒋单？"

蒋单"不，"蒋单难得地笑了，"这才是。"

他低头吻住她，在洒满夕阳的江河之上。童雨晴的摄像机记录下了这一切——不仅是江水的清澈，还有两颗终于毫无保留的心。

远处，新栽的柳树在风中轻摆，仿佛在见证这段始于污染、终于爱情的非凡旅程。江河之上，总有阳光；而人生路上，只要有爱，就有希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