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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梦想是什么

KPL两小无猜

夏夜的蝉鸣从半开的窗户钻进来,裹挟着蒸腾的暑气,和空调外机的嗡鸣交织成网。林瑶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右脚踝,那里还残留着白天转体三周时磕在把杆上的淤青。她缓缓蜷成一团,木地板沁着些凉意,却抵不过后背蒸腾的热意,汗珠顺着天鹅颈蜿蜒而下,在练功服领口晕开深色的水痕。

 

落地镜上蒙着层细密的汗雾,像给镜面覆了层朦胧的纱。镜中,苏蔓瘫成大字型,发梢还在往下滴水;陈雨薇倚着墙根,双腿像面条似的软趴趴垂着;唐棠歪头枕在林悦膝头,马尾辫散成毛躁的流苏;而林瑶自己,睫毛上还凝着汗珠,锁骨处积了浅浅一汪水洼。五个人的影子东倒西歪,在镜面斑驳的光影里,倒像是幅抽象派的油画。

 

突然,苏蔓伸手弹了弹空调外机的金属外壳,"咚"的一声闷响惊飞了窗台上的蝉。"这破空调吹的风都是热的。"她扯着领口透气,露出锁骨处大片红痕——那是白天托举动作时被队友指甲刮蹭的。陈雨薇轻笑出声,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打磨过:"等会儿冲凉,冷水一浇,保管透心凉。"说着,她把冻得结霜的矿泉水瓶按在膝盖上,白雾瞬间漫过紧绷的肌肉。

 

唐棠突然翻身,指尖戳了戳林悦的腰窝:"快看瑶姐!"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林瑶——她睫毛轻颤,脸颊泛红,水珠正顺着下颌线滴落在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深色圆点。"像不像《天鹅湖》里受伤的奥黛特?"唐棠笑嘻嘻地撑起脑袋,发梢扫过林悦的手背。林悦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柔:"我们都是折翼的天鹅,等着重新飞向舞台。"

 林瑶被唐棠的话逗得轻笑,牵动到酸胀的腰肌,疼得她轻轻“嘶”了一声。她撑着地板坐直身体,从帆布包里摸出云南白药喷雾,细密的白雾掠过脚踝时,凉意和药香混着汗水蒸腾而起。“上次看老学员的毕业汇演,”她忽然开口,目光穿过蒙雾的镜子,落在远处空荡荡的舞台区,“谢幕时灯光亮得刺眼,可我看见领舞学姐的眼泪,比聚光灯还闪。”

 

苏蔓翻身趴在地上,手指在木纹缝隙里划动:“我妈总说跳舞是碗青春饭。”她的声音闷闷的,“可上周去医院复查膝盖,医生说再高强度训练可能要手术。你们说,要是哪天跳不动了......”话尾消散在空调的嗡鸣声里,训练室突然陷入沉默,只有唐棠无意识地揪着林悦裤脚的线头。

 

陈雨薇打破寂静,她摸出手机翻到相册,屏幕蓝光映亮疲惫的脸:“这是我拍的后台,凌晨三点的大剧院化妆间。”照片里,镜前堆满褪色的舞鞋,角落里蜷缩着补觉的舞者,发梢还缠着没拆的亮片,“当时觉得苦,现在倒觉得,这种痛到极致的真实感,比什么都珍贵。”

 

林悦摘下眼镜擦拭雾气,镜腿在指间转了个圈:“我们学校有位退休的芭蕾老师,八十岁还能做小弹腿。她常说,舞蹈不是和时间赛跑,是在身体里种一棵树。”她的声音像月光下的溪流,清透而坚定,“哪怕有天跳不动了,这棵树也会记得所有踮脚的清晨,和旋转时掠过耳畔的风。”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激昂,唐棠猛地坐起来,马尾甩得噼啪响:“说得这么悲壮干嘛!等我们登上省运会开幕式,让全场观众为我们尖叫!”她抓起矿泉水瓶当话筒,歪歪扭扭地唱起《卡门》选段,跑调的歌声撞在镜子上又弹回来。林瑶跟着哼唱,苏蔓用鞋跟打着节拍,陈雨薇掏出手机录像,林悦笑着摇头却也轻声附和。

"我小时候以为当舞者就能穿最漂亮的裙子。"苏蔓突然开口,声音里裹着一丝自嘲。她把冰凉的矿泉水瓶贴在通红的脸颊上,瓶身凝结的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进练功服领口,在闷热的训练室里激起一阵战栗。"那时候在电视上看到芭蕾舞演员,白纱裙转起来像云朵,脚尖点地的样子比仙女还美。"她的目光穿透蒙着水雾的镜面,仿佛看见童年时趴在电视机前的自己。

 

"现在才知道,原来要把裙子穿成第二层皮肤,得先磨破十双舞鞋。"她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释然与无奈。修长的手指勾住运动裤的边缘,轻轻往上一掀,露出布满淤青的脚踝。那里贴着的膏药边缘已经卷起,透出底下泛着淡红的皮肤,新旧伤痕交错,像是岁月留下的独特纹路。"上个月练《天鹅之死》,连续三天穿着足尖鞋旋转,卸鞋时发现袜子和血肉黏在了一起。"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可当灯光亮起,穿上那条缀满亮片的黑裙,突然觉得这些痛都值得了。"

 

陈雨薇凑过来,指尖悬在她的伤口上方,终究没有触碰:"上次看你跳双人舞,落地时明明扭伤了,居然还能保持微笑。"苏蔓眨眨眼,把矿泉水瓶在发烫的后颈滚动:"观众只看得到舞台上的光鲜,哪知道我们是带着镣铐起舞。"她放下裤脚,重新瘫倒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吊灯,"不过啊,当裙子随舞步飞扬的瞬间,真的会忘记所有疼痛,感觉自己能触到月亮。"

唐棠突然扑过来,脑袋重重砸在苏蔓的小腹上,惹得对方闷哼一声。“疼疼疼!你这是要谋杀‘未来的首席舞者’啊!”苏蔓笑着推搡,却被唐棠抓住手腕。“蔓姐,”唐棠仰起头,月光在她亮晶晶的眼睛里碎成星子,“你说等我们得了金奖,领奖时能不能穿镶满钻石的蓬蓬裙?就像迪士尼公主那种!”

 

“还钻石蓬蓬裙?”陈雨薇嗤笑一声,抓起毛巾甩在唐棠背上,“先把你那转圈总甩不直的手臂练利索吧。我看啊,到时候给你套个麻袋上台,你也能跳成花孔雀。”说罢,自己先笑弯了腰。

 

林悦轻轻推了推眼镜,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铁盒:“别闹了,我带了膏药。”她跪坐在苏蔓身边,动作轻柔地揭开那卷已经翘起的旧膏药,“你这伤得好好养着,别硬撑。”药膏的清凉气息散开,混着训练室里淡淡的汗味,竟生出奇异的安抚感。

 

林瑶倚着镜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墙上的划痕——那是往届学员留下的印记,深浅不一的刻痕里藏着无数个日夜的坚持。“其实每次穿上演出服,我都觉得像在变身。”她忽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明明前一秒还疼得直不起腰,可当灯光打在身上,音乐响起的瞬间......”她顿住了,目光落在训练室角落那面蒙着灰布的大鼓上,“所有的苦都变成了底气。”

 

苏蔓伸手捏了捏林瑶的脸颊:“得了吧,我们的‘小天鹅’现在说起话来跟哲学家似的。”她转头看向天花板,语气突然变得很轻,“不过啊,要是能穿着最漂亮的裙子,在万人瞩目的舞台上谢幕......”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却在每个人心里激起涟漪。

 

陈雨薇的手指无意识叩着地板,发出有节奏的轻响,像是在模仿舞台上的鼓点。她仰起头,目光穿过蒙着水雾的天花板,仿佛能看见大剧院璀璨的顶灯。"上次去大剧院看《吉赛尔》,"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当女主角倒在阿尔伯特怀中,最后的和弦消散在空气里,整个剧场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还在回味那令人窒息的瞬间。

 

"然后,掌声像潮水一样涌来。"她猛地坐直身子,眼睛亮得惊人,"我看见前排的老太太抹着眼泪鼓掌,后排的小孩站在椅子上欢呼,连二楼的观众都在拼命挥动荧光棒。"她抓起身边的毛巾,用力擦了擦汗湿的额头,"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原来舞蹈真的能穿透黑暗,触碰到人们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要是有天能站在那样的舞台上,"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带着近乎虔诚的渴望,"被成百上千的目光注视着,让他们因为我的舞蹈欢笑、流泪......"她的手指在地板上划出凌乱的纹路,像是在勾勒想象中的舞台。"哪怕只有三分钟,不,三十秒,能让所有人屏住呼吸的三十秒......"

 

训练室陷入沉默,只有空调外机的嗡鸣和远处零星的蝉鸣。林瑶看见陈雨薇耳后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落,在锁骨处聚成晶莹的水珠。这份炽热的渴望仿佛有了实体,在昏暗的空间里蒸腾,点燃了每个人眼中跃动的火苗。唐棠悄悄攥紧了林悦的手,苏蔓无意识地挺直了脊背,连向来沉静的林悦,镜片后的目光也泛起了涟漪。

 

"总有一天,"陈雨薇突然用力捶了下地板,"我们要让这座城市所有剧院的灯光,都为我们亮起。"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室里回荡,惊飞了窗台上的夜蛾,也惊起了五个年轻女孩胸腔里,那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陈雨薇话音落下的刹那,训练室的寂静被苏蔓突然爆发的笑声打破。“说得这么热血,”她伸手勾住陈雨薇的脖颈,故意用肩膀撞了撞对方,“搞得我都想现在就冲去大剧院门口毛遂自荐了!”可她指尖微微发白的力道,却泄露了内心的震动。

 

唐棠骨碌碌爬起来,抓过角落里的扫帚当权杖,踮着脚在月光里旋转。扫帚毛扫过地板发出沙沙声,她模仿着歌剧唱腔喊道:“Ladies and gentlemen!接下来,请欣赏由本公主带来的——”话未说完,一个踉跄摔在瑜伽垫上,引得众人哄笑。

 

“行了行了,先把你劈叉时能塞进拳头的胯治治吧。”林瑶笑着伸手拉她,却被唐棠拽得跌坐在地。两人纠缠着滚了半圈,发丝在月光里搅成银绸,训练室里的压抑气氛瞬间化作飞扬的笑声。

 

林悦忽然打开手机电筒,光束刺破黑暗,在镜面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斑。“不如我们做个约定?”她举起矿泉水瓶当香槟杯,“等我们真的站上大剧院舞台,就用舞台上的追光灯,给此刻的自己回信。”

 

“那回信内容我都想好了!”陈雨薇抢过手机,在备忘录飞快敲击,“亲爱的笨蛋们,你们看!我们做到了!”她把屏幕转向众人,苍白的冷光映亮五张汗湿的脸庞,备忘录末尾还画着五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手拉手跳舞。

唐棠突然像只撒欢的小鹿般扑到林瑶背上,马尾辫扫过林瑶泛红的耳尖,惹得她痒得直缩脖子。"你们说,我们真的能站到春晚舞台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执拗与憧憬,两条腿在空中晃悠着,练功鞋的鞋带已经散开,像两尾不安分的小鱼。呼出的热气裹着薄荷糖的清甜,混着训练室里经年累月沉淀的松香,在闷热的空气里晕开一抹清新。

 

不等众人回答,她突然撑起身子,跪坐在地板上,眼睛亮得像缀满星辰。"昨天视频时我妈又说,学跳舞还不如考个公务员。"她撇了撇嘴,指尖无意识抠着木地板的缝隙,"可我就是想让她看看,站在春晚舞台上,身后是千万盏聚光灯,全国观众都守在电视机前看我跳舞的样子!"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不自觉拔高,脸颊因为激动泛起红晕。

 

"到时候我要穿最华丽的演出服,裙摆上镶满会发光的水钻,转起圈来就像银河落在身上!"她张开双臂比划着,马尾辫随着动作左右甩动,"还要把我们集训的日子都编进舞蹈里,让所有人知道,我们为了这一刻流过多少汗,受过多少伤!"说到动情处,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却倔强地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谁说跳舞没前途?"她突然抓住林悦的手,"悦姐你说,那些在春晚舞台上绽放的舞者,哪个不是用青春和汗水浇灌梦想?"她的目光扫过训练室里的每一个人,"我们一起咬牙坚持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苦,凭什么不能站上最耀眼的舞台?"

 林瑶反手握住唐棠的手,掌心的温度顺着相触的肌肤蔓延开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合练《雀之灵》吗?”她轻声说,“你为了一个旋转动作,在镜子前反复练了整整两个小时,膝盖青了一大片还笑着说‘再试一次’。”林瑶的拇指摩挲着唐棠手背上的薄茧,“这样拼命的你,站在春晚舞台上一定会发光。”

 

苏蔓翻身坐起,从包里摸出半块巧克力掰成五份:“我爸以前也反对我跳舞,直到我拿了全省金奖,他偷偷把证书放大裱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她把巧克力塞进唐棠嘴里,“等你上了春晚,阿姨保准骄傲得逢人就夸。”巧克力的甜香在闷热的空气里散开,冲淡了训练后的疲惫。

 

陈雨薇突然起身,打开手机播放《春节序曲》激昂的旋律。“来,现在就预演!”她扯着唐棠的手,在月光与手机闪光灯交织的地板上跳起即兴舞步。林悦摘下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笑意,跟着节奏轻轻拍手;林瑶歪头靠在把杆上,用手机录下这疯闹的一刻,镜头里晃动的身影,仿佛已经站上了璀璨的舞台!

林悦始终安静地盘着腿,像一尊沉静的玉雕。她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地板上划出细碎的纹路,那是往届学员留下的划痕,此刻在她指尖下仿佛成了跳动的音符。训练室的顶灯在她镜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将那双清澈的眼睛映衬得更加明亮。

"我外婆以前总说,舞蹈是用身体写诗。"她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得如同窗外的晚风。摘下眼镜擦拭镜片时,露出的眼睛里闪着动人的光彩,"小时候在外婆的小院里,她教我踮起脚尖转圈,说每一个动作都是在诉说心里的故事。"回忆起往事,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后来外婆走了,我才明白,原来舞蹈不仅是跳跃和旋转,更是把生命里的喜怒哀乐都揉进肢体语言。"

她重新戴上眼镜,目光扫过训练室的每一个角落:"每天清晨五点的晨光,深夜十一点的月光,还有地板上我们滴落的汗水,把杆上磨破的掌心......"她的声音渐渐激动起来,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支舞蹈的雏形,"我想编一支舞,用急促的鼓点表现集训时的疲惫,用舒缓的旋律描绘深夜里的坚持,再用最激昂的节奏,展现我们站上舞台的那一刻。"

"你们知道吗?"她突然凑近,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上次在图书馆查资料,看到一位现代舞大师说,真正的舞者不是在模仿别人,而是在舞台上书写自己的人生。"她顿了顿,轻轻握住身旁陈雨薇的手,"我们的故事,值得被全世界看见。"

林悦话音落下,训练室陷入短暂的寂静,唯有空调外机的嗡鸣与窗外此起彼伏的蝉声。唐棠率先打破沉默,她猛地扑过来搂住林悦的肩膀,马尾辫扫过对方泛红的耳尖:“悦姐,到时候编舞一定要带上我!我要当那个在最前面翻跟头的,把汗水都甩到观众席上!”说着,她故意夸张地甩了甩发梢,逗得众人忍俊不禁。

 

苏蔓伸手揉乱唐棠的头发,眼底却藏着认真:“不如把我们偷偷点外卖被罚跑圈的糗事也编进去?还有上次唐棠把压脚背的痛感跳成了表情包,绝对能成为舞蹈的高光时刻。”她半开玩笑的话语,让空气里弥漫起轻松的氛围,却又暗含着对那段共同奋斗时光的珍视。

 

陈雨薇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突然起身走到音响旁,按下播放键。轻柔的钢琴曲流淌而出,她随着旋律即兴舞动,旋转时带起地板的灰尘,在月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点:“要是能把这段音乐编进高潮部分就好了,每次练完功听它,都觉得再苦也能坚持下去。”她的动作渐渐加快,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却在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

 

林瑶默默从包里掏出素描本,借着手机的微光快速勾勒着。“我把你们说的画面都记下来。”她举起本子,上面歪歪扭扭画着跳跃的小人、飘扬的舞裙,还有五颗连在一起的星星,“等这支舞成型了,我们就带着它走遍所有想登上的舞台。”

 

月光不知何时爬上窗台,银纱般的光透过蒙着水雾的玻璃,给地板镀上一层流动的银边。林瑶仰起头时,冷白的月光正巧落在她汗湿的锁骨处,折射出细碎的光,恍惚间竟像撒了一把银河的碎屑。她望着镜子里五张被月色浸润的脸庞——苏蔓发梢还在往下滴水,陈雨薇的睫毛上凝着汗珠,唐棠的马尾辫散成蓬松的绒球,林悦眼镜片泛着微光,而自己的脸颊还因刚才的欢笑泛着红晕。

 

记忆突然翻涌,初来集训队那天的画面清晰如昨。那时的她们拖着笨重的行李箱站在训练室门口,望着墙上"流血流汗不流泪"的标语面面相觑。教练指着她们颤抖的小腿说:"舞蹈是痛与美的共生,你们得先学会在刀尖上跳舞。"此刻,酸痛的肌肉还在叫嚣,膝盖处贴着的膏药被汗水浸透,可当她对上姐妹们眼中跳动的光,忽然觉得那些深夜压腿的哭喊、磨破的舞鞋、青紫的脚踝,都成了青春最滚烫的注脚。

 

"你们看。"林瑶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她轻轻握住身旁苏蔓的手,对方掌心的薄茧与她相贴,粗糙的触感却传递着温热的力量。陈雨薇率先反应过来,将沾着水珠的手指叠在她们上方,冰凉的触感让唐棠咯咯直笑,伸手勾住陈雨薇的手腕。林悦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指尖微微发颤地覆上这只温暖的手叠。五双手交叠的瞬间,月光恰好穿过指缝,在地板上勾勒出小小的星光,宛如五颗交织的火种。

 

远处传来夜市零星的喧嚣,蝉鸣混着空调外机的嗡鸣,却都比不上五颗年轻心脏共同的跃动声。林瑶忽然想起《吉赛尔》里那句台词:"当灵魂起舞时,连星辰都会坠落人间。"此刻,她们不是训练室里疲惫的舞者,而是怀揣着燎原星火的追光者,用交叠的指尖,在月光里写下最郑重的约定。

"要是能把这一刻永远留住就好了。"唐棠突然喃喃道,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温柔。她伸手轻轻戳了戳交叠的手堆,月光在她指尖流转,像是在拨动琴弦。林悦低头看着那团被月光照亮的手影,突然笑了:"其实我们已经留住了。每次压腿时互相喊的加油,受伤时递来的创可贴,还有现在手心的温度,这些都会变成舞蹈里的呼吸。"

 

苏蔓用另一只手抹了把脸,把额头的汗甩在地板上:"说真的,等咱们真在春晚舞台上谢幕,我要把今天这一幕跳出来——就用手搭成星星的样子,让观众都知道,我们的梦想是从这个破训练室的地板上长出来的。"她的话让众人都笑了,笑声里却藏着滚烫的决心。

 

陈雨薇悄悄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镜头里,五双手在月光下轻轻摇晃,像在宇宙中漂浮的星座。"来,咱们说点肉麻的。"她清了清嗓子,故意板起脸,"三、二、一——"

 

"要一起跳到八十岁!"五个声音同时响起,惊飞了窗台上打盹的飞蛾。林瑶感觉眼眶发热,她看着姐妹们被月色照亮的侧脸,突然发现每个人的轮廓都镀上了一层金边。原来所谓梦想,不是遥不可及的星光,而是此刻身边这些愿意和你一起在汗水中欢笑、在疼痛中坚持的人。

 

夜风卷着远处烧烤摊的香气涌进窗户,混着训练室里的松香和汗水味,酿成了专属于青春的味道。五个人谁也没有松开手,仿佛要把彼此的温度、勇气和梦想,都揉进这月光下的约定里。直到远处传来保安查楼的脚步声,她们才依依不舍地起身,收拾好散落的舞鞋和毛巾,而地板上那道被月光勾勒的星光,久久没有消散。

"最后关灯的记得锁门!"保安的喊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惊得五人如梦初醒。唐棠蹦跳着去关音响,动作带起的风掀起角落的旧报纸,露出去年省赛的剪报边角。林悦弯腰收拾散落的药膏和绷带时,发现自己的舞鞋不知何时被摆到了月光最盛的地方,鞋尖磨损的布料泛着银白,像是被月光吻过的痕迹。

 

"明天早上五点加练体能。"苏蔓一边往水壶里灌水,一边挑眉扫视众人,"谁要是迟到,就请全组喝加双倍珍珠的奶茶。"陈雨薇夸张地哀嚎一声,却在转身时偷偷将手机里的录像设成了锁屏壁纸——五双手交叠成星的画面,此刻正在她的屏幕上永恒闪耀。

 

林瑶最后一个走出训练室,锁门前忍不住回头张望。月光依旧倾泻在空荡荡的地板上,那些她们留下的汗渍、划痕与欢笑,仿佛都化作了无形的印记。她轻轻摸了摸墙上那排用粉笔标记的身高刻度,最顶端的那道线是上周刚画的,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唐棠到此一游"。

 

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五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时而重叠时而分开。唐棠突然哼起《天鹅湖》的旋律,林悦轻声和着节拍,苏蔓用钥匙串敲出水壶的节奏,陈雨薇即兴编了段滑稽的舞步,引得众人笑作一团。笑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惊起了栖在墙角的蟋蟀,也惊碎了洒在瓷砖上的月光。

 

拐出大楼时,林瑶抬头望见夜空中闪烁的星子。她想起林悦说的"舞蹈是身体写诗",此刻忽然明白,她们的诗早已写在了无数个并肩训练的日夜,写在相互扶持的手掌间,写在永不熄灭的眼神里。夜风拂过她汗湿的后颈,带着几分凉意,却让心里的火焰烧得更旺。

 深夜的街道寂静无声,只有五人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林悦突然停住,指着远处便利店橱窗里的海报——那是下个月即将举办的全国青年舞蹈大赛宣传画。璀璨的舞台灯下,舞者舒展的身姿如同振翅的蝶。唐棠一个箭步冲过去,鼻尖几乎贴到玻璃上:“我们报名吧!就用悦姐编的那支舞!”

 

苏蔓掏出手机快速滑动:“赛程和我们的集训计划有冲突,不过...”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要是每天多练两小时,说不定能挤出时间。”陈雨薇闻言立刻掏出小本本记笔记,沙沙的书写声混着夏夜的虫鸣,成了最独特的进行曲。林瑶望着姐妹们认真的模样,突然想起教练说过的“痛与美”,此刻这份为梦想拼搏的炽热,不正是最美的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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